阿king身體搖搖晃晃,他動作極其緩慢的閉上了眼睛。他眼睛緊閉,面龐上的笑容燦爛明媚。
楊暖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她看着所有人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她的心情也跟隨着他們倒下的數量而不斷的加重……
阿king緩緩的摔倒在地,他臉上帶着笑意,一向冷傲清淡的五官因爲臉上的這抹笑意而被稀釋的柔和安靜。
緊張的楊暖暖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爲了防止自己也被白骨醉迷暈,她喘着大氣,雙手捂住口鼻朝後退了幾步。
楊暖暖後背緊緊的貼着發着盈盈妖異藍綠色光芒的牆壁,她眼睛低垂着,因爲害怕緊張,她的雙腿不自覺的顫抖。
安靜的房間裡,一時之間只能聽到楊暖暖微弱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楊暖暖只知道自己的再也聞不到空氣中清幽的香味了,金俊王奎他們兩個人也打起了呼嚕。
楊暖暖仰着頭,用力的嗅了嗅,清新的空氣,一點香味也沒有。
沒有香味代表着什麼?
楊暖暖知道時間到了,白骨醉已經完全被空氣稀釋揮發了。
楊暖暖眼睛一擡,她深吸了一口氣:“楊暖暖,你最好別後悔!”
龍少決他們一行人之前放血的地方正好是在房間的中心位置,那裡到現在地上都還有一大片粘稠鮮豔的血跡。
楊暖暖把昏迷的衆人,一個個的都拖到了滿是鮮血的地上。金俊王奎阿king兩個黑衣人的體重都很輕,很輕很輕很輕……
楊暖暖走到龍少決身邊,她蹲下來,出神的盯着龍少決看。
看了好久,楊暖暖抓起他的兩條胳膊道:“對不起。”
龍少決的體重也沒有想象中重。
楊暖暖最後一個拖走的是遲緣,身高175的遲緣體重大概在54公斤左右。遲緣和前面的那些人相比,她簡直就是一個大秤砣。
楊暖暖費力的拖着遲緣,她覺得另外的六個人的體重加起來都沒有一個遲緣重。
遲緣也看不出來胖啊,怎麼會這麼重?
楊暖暖沒有想到可能不是遲緣太重,只是另外的幾個人太輕。
把所有人都放好,楊暖暖站在一邊看着他們。
楊暖暖的手裡拿着刀,她嘆了一口氣道:“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爲了充分的利用每一滴血液,楊暖暖蹲在地上,把守伸在了已經滿是鮮血的地面上。
她拿着刀,咬牙,閉上眼睛,鋒利的刀口在胳膊上一劃,胳膊上多了一條傷口,鮮血不停的往外噴涌。
楊暖暖到現在都還記着王奎說她可能不會死,因爲記着他的話,所以說什麼楊暖暖也不敢再自己的手腕上開刀。
用刀手腕上割。一不小心可能真的會沒命。
胳膊被劃開的一瞬間,楊暖暖閉緊了眼睛,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實根本就沒那麼痛,那鑽心的疼痛都是楊暖暖自己想象出來的。
楊暖暖蹲在地上,她眼睛盯着自己胳膊上的山口,一行鮮紅色血線順着胳膊往下滑。
楊暖暖胳膊上的鮮血越聚越多,就是遲遲的不肯落地。
身後身前的環境,原本妖異的藍綠色的光芒猛地一收在,整個世界陷入了短暫且急促的黑暗之中。
楊暖暖的眼前一黑,她驚訝的擡頭四處張望:“什麼情況?日全食嗎?”
黑暗的出現的時間很短,藍綠色的光芒短暫的一收,隨即迸發出一道猩紅色的亮光。
刷的一下,整個房間被一種妖豔奪目的紅光籠罩,楊暖暖的臉蛋紅撲撲的,她吃驚的看着眼前的變化。
這是鬧鬼了嗎?
楊暖暖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血經過她纖細的手腕,緩緩的流進掌心,從掌心一路向下,滑過手指,一滴血珠墜在楊暖暖的指尖,顫顫巍巍的血珠就是不肯落地。
從楊暖暖胳膊上流下的血液,最終都停留在她的指尖,楊暖暖五根手指頭的指尖上都掛着圓乎乎的血珠
她小心翼翼的盯着周圍的環境,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奇怪現象。
突然,整個房間裡的紅光不停的閃爍。
這個房間就像是一隻嗷嗷待哺的野獸,它在等着楊暖暖的滋養,但等了許久,她手上的血還是沒有落地。
這隻野獸生氣了,它們在怒吼在咆哮。
紅光在眼前一閃一閃,看着眼前的這種想象,楊暖暖有種誤入夜店的感覺。
楊暖暖嘴角一抽,自言自語的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啊。”
她的話音還未落地,紅光閃爍的頻率跟家快速了。
你還問什麼情況,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
巧了,楊暖暖還真不知道。
再妖異古怪的現象,看久了也會習以爲常。
楊暖暖看周圍的景象對自己也不會造成什麼威脅,她的警惕心也就放下了。
楊暖暖低頭去看自己的胳膊,一看到墜在指尖的血珠,楊暖暖被嚇了一大跳。
楊暖暖第一眼被嚇了一大跳,再看,她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有此情況可以看得出來,這些都是楊暖暖的真血。
楊暖暖自言自語的說:“感情你們都是我的親血啊,就算捨不得離開我,也用不着這樣嚇我啊。”
說完,楊暖暖用了的甩了甩手。
血珠朝四面八方滾落,墜地的一瞬間,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楊暖暖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一道壓抑的空氣籠罩,她的身體被擠壓的連呼吸都不能自己控制。
楊暖暖咬着牙,她擡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沒有發現異常。她又拿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
這一刀下去,從傷口中流出的鮮血,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了一樣,血突突突的往外冒。
沒有任何的緩衝,一道血柱順着楊暖暖的胳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
第一道傷口不再有血冒出,第二道傷口血突突的往外冒。
楊暖暖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傷口,她有點怕了,血照這個樣子流下去,她和割腕也沒啥區別了。
楊暖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胳膊上的傷口,她後悔了,她連忙伸手捂住了自己胳膊上的傷口。
楊暖暖的手緊緊的捂住傷口,新鮮的血液從她的指縫擠出來。
“完了。”眼看着止不住流血的情況,楊暖暖欲哭無淚的仰天輕聲道。
既然伸脖子是一刀,縮起脖子也是一刀,楊暖暖還不如豪氣十足的去赴死呢。
與其這樣心灰意冷繼續下去,還不如來一刀乾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