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y,天瑞哥哥失約啦。走吧,不用等他了。他很忙,我們自己回去,然後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好不好?”
葉伊瞳坐在保姆車中,她已經等了很久了。凌天瑞一般是不會這樣的,從來,答應過她的事情,就沒有失過約的。看來,他是真的有什麼很大的事情在忙了吧。
然而,就在葉伊瞳快要等不及的時候,忽然又小保姆過來跟Lucy悄悄的說話。葉伊瞳覺得兩人說話時候的神情,總是在不自覺的打量她似的。
“Lucy,發生什麼事了?”
葉伊瞳拉住Lucy,她的感覺,不會有錯的。
“風先生來接你了。”
Lucy低着頭,真是出乎意料,該來的人沒有來,卻是這個不該來的來了。Lucy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快的,可是,再怎麼不快,那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風思寒是葉伊瞳現在的老闆。
然而,Lucy的不快,彷彿也並沒有引起葉伊瞳的情緒。葉伊瞳竟然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覺。
“他真的來接我?只是來接我嗎?”
像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小姑娘,葉伊瞳滿臉都寫着期待和興奮。
四年來,Lucy只認識那個做事認真努力,時而狠戾,時而乖巧安靜的葉伊瞳,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子的葉伊瞳,一瞬間,Lucy差點以爲是自己看錯了。葉伊瞳怎麼會高興到如此呢,實在是超出了她的意料。
“是,風先生專程來接你的。”
“Lucy,那我可以先走了嗎?”
葉伊瞳真的愛了,愛風思寒的氣息和味道。風思寒不再她身邊的這些天,她總是在想,他將她抵靠在牆邊那些曖昧的畫面,她真的好想,什麼都不顧及的去愛一次。愛風思寒,愛他輕輕在她耳邊呵氣,愛他問她,爲什麼不信他愛她。現在,葉伊瞳信了,徹底的信了。
所有的懷疑,都抵擋不過她對他的思念和期盼。四年來,她從未感受過這種新鮮的感覺,多麼的令人激動和興奮啊。
“伊瞳。”
Lucy急促的叫住了葉伊瞳。她向來私下只稱呼葉伊瞳爲Baby,很少會這般叫名字。葉伊瞳站住,回頭,有些疑惑的看着Lucy。
“怎麼了?”
Lucy走上前,拉住葉伊瞳的雙手:“四年了,我照顧你四年了。這四年來,你多數時候,都是安靜的像一隻小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你戀愛了嗎?請不要隱瞞我,你和你一樣,是孤單的,我註定是要和你相依爲命,你不要隱瞞我。”
Lucy覺得心口有些疼痛。雖然,她並不比葉伊瞳大很多很多,可是,這四年來,她像是在照顧自己的孩子那般照顧着葉伊瞳的一應生活起居,工作。她不想,看到葉伊瞳受到任何傷害。
“你覺得,我像是戀愛了嗎?”
葉伊瞳伸手,摸上自己的臉頰,她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燙手似的。今天,她好開心,她圓滿的完成了國內巡迴演出,這種痛快的感覺,卻又撞上風思寒的火熱愛情,葉伊瞳真的有些迷糊的幸福。
“你看起來,像是戀愛了。可是,我寧願你和凌先生或者夏先生交往,也不希望那個人是風思寒啊。這個人,城府太深,你會吃虧的。對你好的人,你怎麼就看不見呢?凌先生的全心照顧,夏先生的全心守候,伊瞳,你真的忍心辜負他們和風思寒在一起嗎?”
原本,Lucy也知道,不該在大街上和葉伊瞳談論這個問題的。可是,葉伊瞳卻有一種勢如破竹般,來勢洶洶的愛上了一個原本不該愛上的人。
“Lucy,你胡說什麼呀。天瑞是我的哥哥,我一直都當他是我的哥哥。夏夏是我的男閨蜜,閨蜜你明白嗎?只是閨蜜。”
葉伊瞳生怕Lucy聽不明白似的,故意的重複給Lucy聽。然後,葉伊瞳轉身,朝前,幾步路之後,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Lucy站在原地,看着葉伊瞳坐上車,絕塵而去。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失敗,四年來,她一直以爲,自己是對葉伊瞳最有影響力的一個人,卻沒有想到,葉伊瞳最後最在乎的人,卻是這四年來根本從未出現過的一個男人。
有些失望的回頭,葉伊瞳倒是先離開了,她還得回酒店去整理東西,然後帶着她保姆團回去S市。然而,Lucy一回頭,卻發現路等下面站着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男人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燈光的光影打在臉上,照的那張蒼白的臉,看上去彷彿鬼魅一般似的。
“凌先生,你怎麼在這裡?你……”
怎麼這會就讓Lucy看到凌天瑞這幅落魄的樣子了呢?還用說嗎?凌天瑞如此,一定是爲了葉伊瞳。
Lucy頓時覺得有些難受,因爲凌天瑞看上去,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似的。Lucy回頭,這才意識到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凌天瑞什麼都看到了,他什麼都知道了。他也看到,葉伊瞳愛上了別的男人。
“是我不好,爲了生意的事情,耽誤了接伊瞳。”
凌天瑞有些失望,這些年來,葉伊瞳是唯一一個能夠牽絆他心靈的一個女人。可是剛剛,就在剛剛,他就那麼看着他最心愛的女人,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不是,剛剛我們等了很久,然後,風先生那邊,風先生是Baby的老闆,這會,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商量,所以才......”
極力的想要解釋點什麼,可是,Lucy結結巴巴的說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什麼都沒有解釋清楚。也沒有辦法解釋得清楚,是的,葉伊瞳離開了,就在這個時候,她卻沒有任何辦法。
“你不用說什麼。這是風思寒安排好的,沒想到,他竟然能夠爲了伊瞳,放棄一筆談了很久的生意。”
凌天瑞這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的女人,都喜歡跟風思寒交往。這個男人,確實是有他不同於別的男人的手段。特別是爲了女人,他的手段更是犀利不已。是啊,對於他這種人,錢算得了什麼?即使是一宗談了很久的交易,也快要隨時爲了得到一個女人而放棄。這一點,凌天瑞不佩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