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天的做工時間,惜雪帶着牴觸的心情,去到染坊。沒等到門口,就遠遠的看見鬱娘在此等候了。
“我可等你多時了,你這個大小姐去哪裡啦?”鬱娘靠在門口大聲質問着惜雪。
惜雪聽到大聲的吆喝,只好加快腳步,接受無法預知的訓斥。
“我沒有遲到啊!”惜雪走到鬱孃的面前小聲地說着。
“你還有理了,遲到就是遲到,我告訴你,來的比我晚,就算是遲到。這下你懂了嗎?”
惜雪用種不服氣的眼神看着鬱娘,可是就算是自己會魔法,也是改變不了現狀,只好勉強答應。“好的,我會記住的。”
“那就好,希望你記得住,今天還是一樣,你看那邊,把放在板子上的那些布都要染成藍色。快去吧!”鬱娘直接吩咐道。
惜雪回過頭看着比昨日還多的活,想想自己頭就大了。
“這麼多,我啥時候能做完啊!要是跟昨晚似得,我豈不又沒有飯吃了。姨,沒關係的,我現在有乾孃了。就算沒有飯吃又能怎樣,乾孃會給我做好吃的麪條。哈哈!”惜雪有些得意忘性。
熟能生巧,惜雪的機智聰慧可不是說着玩的,因爲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做工也是一樣,幹過的活,越幹越快。
最開始惜雪爲了快點做完,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要完事了。惜雪瞬間想到,自己要是這麼早做完,鬱娘肯定還會給其他的活做,還不如慢些乾等到晚飯的時候,幹完收工。“哈哈!就這麼定了。”
果真,惜雪的時間掌握的剛剛好。這邊開飯了,惜雪這頭也做完了。
“我要去找我的乾孃啦!”惜雪開心地向廚房跑去。
到了廚房,惜雪居然沒有看到乾孃,立即就覺得奇怪。“乾孃哪去了?”
“呦!誰是你乾孃啊?”鬱娘在惜雪的身後突然冒出來。
惜雪回過頭看向鬱娘,還沒等惜雪回答呢!鬱娘又說道:“哎呀!是不是那個做飯的啊?”
“你是怎麼知道的?”惜雪不解地看向鬱娘。
“哈哈!我怎麼知道的?你別忘了,我可是這裡的元老,什麼事會逃的過我的眼睛。但是,你最好給我記住,她是一個不吉利的女人,只要是跟她粘到關係,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你胡說,乾孃是個苦命的女人,我不准你這麼說她。”惜雪直接跟鬱娘叫板。
鬱娘回頭直接給了惜雪一巴掌。“小姑娘,這一巴掌,我是叫你記住,有的時候,我是勸說,別不知好歹。”
惜雪用手捂着自己的臉頰,淚水也隨之而下。心裡默默提醒自己。自己一定要做出個樣子給大家看,要爲乾孃討回一個公道。
從小到大,頭一次受這麼大的委屈,看着桌子的飯,也是難以下嚥。
像是失神一般,走在回睡房的路上,無意間路過布店老闆的房間。在門口站了半天,思索了一會,才下定決心敲門進去。
“進來。”
惜雪輕輕地推開門,悄聲無息地走到老者的面前。
“怎麼了?小姑娘。”老者先是開口問道。
惜雪低着頭,不知該如何迴應。
“怎麼不說話?你要是不說話,我可要歇息啦!”
“我說,我說。我是想問,做飯的劉孫氏的來歷,爲什麼鬱娘說她是個不吉利的人呢?”惜雪用着渴求的目光看着老者問道。
老者長嘆一口氣。然後,又喝了一口茶。“惜雪啊!其實,你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來的目地。我也確定,你肯定會來找我。那我只好實話告訴你。那個劉孫氏的確是個苦命人,先是沒了孩子,再就是沒了夫君。我也是看她可憐,才讓她來我這做事。所以,你也不要多想什麼,因爲她有那樣的遭遇,在別人的眼裡,她就是不吉利的女人。所以,你只要好好的做你的事情就行了。”
惜雪聽完老者的話,瞬間安靜了不少。
“姑娘啊!不要多想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自保,是你唯一能做的事。”老者最後交待着。
惜雪點點頭,什麼都沒有說,就轉身離開了。
老者看着惜雪的離開,一時間不得不爲這個小丫頭擔心着,心裡默默地爲其祈禱着。
惜雪聽過老者的話,在心裡就一直放不下乾孃,想着乾孃的遭遇,又想到自己現在的遭遇,也好不了哪去。失眠,徹徹底底的失眠。
躺在牀榻上。輾轉反側,腦海裡乾孃的模樣一直在腦海裡不斷浮現。
“根本就睡不着了嘛!”惜雪起身自言自語着。
走到窗邊,看外面也是好安靜,於是,回去拿了一件披肩披在身上,來到外面。微風吹到身上,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雖說,有風,可是吹的心裡好清爽。”惜雪感嘆着、
一個人獨自在院子裡來來回回不停地走着。有的時候到時希望,要是乾孃也能出現該多好啊!大樹下面坐下。可能是甚是想念,眼前居然浮現乾孃的影子。
“乾孃,你在哪?我現在好想你。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就離開了。”惜雪對着那個浮現的幻影說着。
等着一個沒有回覆的答案,即使是這樣,惜雪還是不停地說着,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那份想念吧!
不知到了多晚,惜雪纔回到屋內。分離的感覺對於惜雪來講應該是最痛心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