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句柔弱春風的話語,瞬間將他堅硬心防全部瓦解。
東方洌看了看建造了一半,耗費他心血的房屋,又看了看坐在自己懷中的女子,隨後心結便全部解開。
“好,就這麼定,明日便讓工匠推翻重新建造。”東方洌道。
葉琉璃急忙,“不用推翻吧,只要接着造不就行了?”
“如果塌了怎麼辦?”
“……”
如今卻換成了葉琉璃比較心疼,“但……我不想你的心血白流。”
東方洌伸手撫了撫她的面頰,“沒有白流,只要你喜歡,一切都值了。”
一時間,葉琉璃竟覺心頭暖呼呼,她看向他,“突然覺得,你也不是特別醜了。”
“……”
……
翌日。
葉琉璃給自己放了一天的假,趴在桌上不知在想着什麼,時不時還要傻兮兮地笑上一笑。
突然,玉蘭入內,語氣爲難,“稟王妃娘娘,沈公子又送東西來了。”
葉琉璃擡眼一看,卻見玉蘭手中有一副畫軸。
她挑了挑眉,起身將畫接了過來,而後在桌上展開。
卻見畫中人物竟是葉琉璃,雖然因爲畫法的原因不是很形象,卻很神似。
落款——沈慕辭。
玉蘭也懂一些丹青,自然道,“卻沒想到,一介商賈的沈公子有如此功底。”
葉琉璃立刻翻了個白眼,“哪裡有功底,這種水平不是抓個人就能畫嗎?”而後嘟囔,“畫得一點都不如他。”
後半句話,玉蘭並未聽清,很客觀道,“娘娘說得不對,讀書人專供琴棋書畫,能有這般水準卻是不在少數,但沈公子身爲商賈,日日繁忙,有這樣的水平真的很難得。”
葉琉璃反駁道,“哼,東方洌也不是天天閒着啊,他整日有批不完的公文,畫技比沈慕辭不知高了多少個檔次。”
玉蘭一愣,而後噗嗤一笑,“是是,王妃娘娘,剛剛奴婢並非說沈公子的畫技天上有地下無,只是與普通書生比罷了,若與咱們王爺比……絲毫沒有可比性,可謂是雲泥之別呢。”
葉琉璃的臉色這纔好起來,“這纔對嘛。”
玉蘭憋着笑,深深看了葉琉璃一眼。
葉琉璃想到某人醋意滿滿的模樣,再看這幅畫,只覺扎眼得很,“這個沈慕辭真是越來越討厭了,有這功夫不去追個未婚女子,天天跑我這來搞什麼曖昧?京城不是還有個葉大才女嗎,有本事追葉昭妍去啊。”
玉蘭不解,“娘娘爲何突然提您的嫡姐?”
“呸呸呸,什麼嫡姐狗姐的,我纔不承認有個姐呢,我連見都沒見過她。”葉琉璃聲音滿是煩躁。
一時間,房內有股隱隱的醋意流轉。
實際上葉琉璃穿越來就在溱州,確實沒見過葉昭妍,而這話聽在玉蘭耳中卻無奈得很,她只覺娘娘也是個可憐人。
葉琉璃眼神閃了閃,若有所思。
好半晌,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從她脣角勾起,“玉蘭,通過這幅畫,你能看出什麼嗎?”
玉蘭一愣,緊接着低頭仔細去研究,足足看了五分鐘,這才搖了搖頭,“回娘娘,奴婢眼拙,看不出什麼。”
葉琉璃用嫩蔥一般的纖細手指滑過畫作表面,“這是一幅新畫,展開還有墨香,說明其完成時間不久,不到一日。”
玉蘭點了點頭,“是啊,怎麼?”
葉琉璃擡起頭,笑着看向玉蘭,一雙淺褐色的眸子熠熠生輝,“說明,沈慕辭他回了溱州城。”
玉蘭這才恍然大悟,“經娘娘一說,奴婢這才發現,前些日子所送的東西都是各處都能買到,但今次卻是親手所繪製。但沈公子是否在溱州,又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啊。”葉琉璃眼神閃了陰險,粉嫩的舌舔了舔脣,卻有種令人不寒而慄之感。
……
同一時間,另一邊。
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