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果然，小李接下來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還是不行！IP地址不固定，或者說根本不存在！”
“果真是這樣！”張之謙嘆了口氣。
小李指着面前的金屬盒道：“這可是國際最先進的儀器了，如果它查不出來，那估計是沒戲了！”
我忍不住問道：“查不出來，會是什麼原因？”
小李搖搖頭：“按說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即便有人用特殊手段將IP地址屏蔽，也難逃這個監測器的法眼，更別說是隱身或者離線了！但如果這種情況發生在這個‘獨上蘭舟’就不好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情況都可能出現，包括科學解釋不了的！這一點你們應該更有體會！”
我和張之謙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接着，張之謙意味深長的感嘆了一句：“孤魂野鬼，無所不能啊！”
臨走時，張之謙交待我：“看來，還得靠你與她多聯繫！既然我們無法在現實世界裡找到她，那就只有藉助網絡世界了，說實話，只要她能夠向我們提供有用的線索，我們就不用在意她的存在形式了！”
張之謙走後，我立刻給“獨上蘭舟”發去了信息：“我們查過你的IP地址，但毫無結果！”
沒想到她竟然立刻給我回復了。
獨上蘭舟：“我之前說過，你們是查不到的，因爲我根本沒有IP地址，這次你總該相信了吧？沒聽說過嗎？孤魂野鬼，無所不能！”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當然並不是因爲她所說的沒有IP地址，而是因爲她與張之謙如出一轍的一句話：“孤魂野鬼，無所不能！”
他們的意見已經不止一次的不謀而合，而且他們說出的很多話幾乎是一字不差！難道，“獨上蘭舟”果然是無處不在？她的靈魂就像一股青煙，隨時飄動在我身邊？想到這裡我不忍凜然一動！
我回複道：“這次我算是徹底相信了！不過說實話，能不能找到你並不重要，就像是昨天夜裡在鳳凰公墓裡，即便是近在咫尺也沒辦法交流，我們更需要的是你能爲我們提供更重要的線索，其實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們真是一籌莫展了，我們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這段時間就連那個白衣女子也不見了蹤影！”
獨上蘭舟：“你別急！說實話，我這段時間正在追蹤一個人，我相信一定會在她身上發現重要的線索，到時候一定會幫上你們的忙！”
她話裡用的是“她”，這不得不引起我的注意：“是個女的？”
“是的！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先耐心的等着吧！她一般只在晚上出現，現在應該是時間了，我得走了！”
她的這條“線索”讓我的心激動不已，我強按着內心的激動之情回覆道：“好的！不過，要注意安全！”
這句話看起來有些多餘，但卻是我發自內心的，這段時間的接觸，是我感覺我所面對的不是一個所謂的“孤魂野鬼”，而是一個柔弱女子，她有着虛弱的身體、蒼白的面孔和一顆善良的心，當然，還有足以讓我心酸的悲慘遭遇。
“獨上蘭舟”離開以後，我立刻給小溪發去了信息。
小溪還在線，她問我：“獨上蘭舟走了？”
“嗯！”
“她說什麼了？”
“她說她最近正暗中追蹤一個人，女的，說如果找到那個人會對我們的調查有幫助！”
“那太好了！”
“嗯！不過，她說的是‘追蹤’你不覺得挺有意思嗎？”
“不過這個詞對她來說合適！”
我啞然失笑：“你也這麼認爲？”
“嗯！”
“對了，剛纔張之謙也來過了，他帶來名技術人員，查了一下‘獨上蘭舟’的IP地址，不過一無所獲！”
“這很正常！”
“是的！不過我現在有種感覺，陳露與張制錢之間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默契！”
“你瞎說什麼？”
“真的！他們的觀點包括許多話簡直是如出一轍，還有，剛纔張之謙來還是陳露事先告訴我的！”
“孤魂野鬼，無所不能！”
小溪的話讓我差點跌在地上。這是怎麼了？我突然發現，“鬼魂野鬼，無所不能”八個字簡直就是一個魔咒，把我包裹其中讓我無所適從。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付衝便同時接到了張之謙的電話，他讓我們去警局一趟。我們立刻驅車前往。當然，張之謙的目的很明確，他要問一下我跟付衝各自分工的進展情況。
結果是，付衝夜裡去過鳳凰公墓一趟，但一無所獲，甚至陳露也沒有出現。而陳露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變成了調查取得的唯一進展。
“陳露真地給你說，她在追蹤一個女人？”走出警察局後，付衝問我。
“嗯！”
“那個女人的情況他給你說了嗎？”
“沒有！看起來，她可能還沒見過那個女人！”
“是這樣呀！”付沖默默的點點頭。
與此同時，我的問題也來了：“你覺得昨天夜裡陳露爲什麼沒有來？”
付衝搖搖頭：“不知道！而且，還有更奇怪的，門口那個黑衣老者也一晚上都沒在！”
“怎麼，你認爲他跟陳露姐還有關係？”
“不好說！他在鳳凰公墓看門，應該一晚上都在得，而且我有種感覺，他對於陳露的瞭解應該比我們預想的要深，說不準他真的知道點什麼！”
“那我們可以去找他問問看！”
付衝搖搖頭：“天亮以後我找過他，沒有找到！”
我看了看付衝表情複雜的臉，道：“或許我們可以問問公墓管理處，他們應該知道黑衣老者的情況！”
付衝若有所思得道：“恐怕不好辦吧？”
我想了想，道：“是不太好辦！不過我們可以找一下張隊長，讓他幫我們聯繫一下！”
付衝點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