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面對沐然則的質問,沒有一點懼怕,只冷然的看着他,那份眼神就讓沐然則有些承受不住,明明是個侍衛,可竟然有這樣的氣勢,小小的西晉國、、、沐然則的心猛的一沉。
慕凌雪還在一旁解釋着,“沐將軍大人有大量,萬不會跟我這樣的婦人計較,何況還是誤傷。”
明明劍都架在人家脖子上了,還說是誤傷,能這樣坦然說出這些又不覺得臉紅的,當屬慕凌雪一個,可竟沒有人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或是丟人,卻是更加的佩服起來。
“慕、、、你不要太得意了。”被脖子上架着的劍一威脅,沐然則嘴上老實了很多。
“人而無儀,不死何爲?人活着如果不重視禮儀,那麼就如同死人,沐將軍,你貴爲將軍,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又如何服衆?又如何統領衆將士追隨與你,若真追隨了你,豈不是與你同流合污?”慕凌雪的話讓沐然則身後的幾個屬下臉微微一紅。
原本他們就是被將軍帶到西晉國來辦事的,眼下原本看着是沐將軍爲難的是當初京城裡傳聞一時的**,又是給沐將軍戴綠帽子的,只打算在一旁觀看。
可越到後來越覺得不對,皆竟不管怎麼樣,對方都嫁入了王府,豈是隨變羞辱的,可是更明白將軍的性子,此時若上前勸他,那火氣只會發到他們身上。
直到最後那劍架到了將軍脖子上,他們早就嚇的不敢動了。
此時被這樣一說,也羞愧的低下頭,可不是,堂堂大男人去針對一個婦人,這豈是男子所爲。
沐然則羞惱的紅了臉,“你這沒有廉恥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本將軍?”
慕凌雪又笑了,“沐將軍從見到我之後就一直罵我不知廉恥,不知廉恥二字在沐將軍眼裡又是怎麼理解的?廉是廉潔,無論見到什麼,不起貪求之心,沒有想點便宜的心,而養成大公無私的精神,所以這個廉字我確實不敢當,別說我不敢,隨變拿出個人問問,哪個沒有私心?至於羞恥?人若無恥,等於禽獸一樣,恥乃自尊自重也。從打沐將軍見到我之後,便一直戳戳逼人,我不過是自保還之,到是沐將軍忘記了自尊自重,人若不自重,必羞之。沐將軍,你我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若真說起來,不過就是當年那一婚約,可是當年的事情,相信到底實情是怎麼回事,沐將軍心裡比誰都清楚,慕、、我若真是**,何不尋個富貴公子哥,而是找個混混,想我東晉第一才女有很多入目之賓,何愁找不到好男人?我不追究過去,並不代表我就認下,沐將軍好自爲之,蔑人者必自滅。”
一番話下來,只覺得周圍的風都靜止了。
直到有一男子脆聲喝道好,這時衆人才發現,不知何時,在茶棚的一旁,竟站着一個揹着竹簍的男子,一頭黑髮亂蓬蓬的亂着,還能看着上面粘着的草芥。
‘噗哧’慕凌雪先自己忍不住笑出來。
其他人雖然沒有笑出聲來,可看着樣子也是在急力忍着笑呢,想想一番氣勢磅礴的言論,在場有身份的人沒有反應,到是一個要飯花子叫起好來了,這樣的對比,顯得有些諷刺,卻又帶着一抹惡趣。
慕雪笑着着走近的人,這才發現長的很是俊秀,腦子裡竟瞬間蹦出另一種想法來,好好裝扮起來,不知道與鳳谷秋相差多少,馬上就有了一個決定。
“你是何人?”
“小生崔顥,見過姑娘。”
‘嗤’是小綠忍不住笑了,弄的慕凌雪臉一紅,早上出門時,小綠梳頭時,慕凌雪來了興趣,才知道少女和夫人的髮髻是不一樣的,她這才起了讓小綠給自己梳個姑娘髮髻的心思,難怪出門時,鳳谷秋看她的眼神透着一股怪異呢,到是的個。
慕凌雪也不解釋,“你家住哪裡?可有親人?”
“小生只有一個妹妹寄養在姑母家,因無父母,小生靠採藥爲生。”
看他樣子,到也是個性情中人,“你可願跟着我?”
衆人一愣。
龍虎也沒有想到王妃竟有了這樣的心思。
沐然則當時就譏笑接過話,“**。”
不過跟本就沒有人理他,慕凌雲在一旁裝了許久的啞巴,想理他也不敢開口,畢竟剛剛的威脅她可沒有忘記了。
“小生願追隨姑娘。”崔顥也不是迂腐之人。
剛剛的一番話連男子都說不出來,何況眼前的是一位年歲不過十五的小姑娘,這豈是池中之物,他也有自己的報復,有了機會豈能放豈。
“好,莫愁前路無知已,天下何人不識君” 有人願追隨,這樣鼓舞人心,激勵人之舉動,怎麼能不讓慕凌雪滿懷信心和力量。
在場地的人也無不被她的自信的神情而震撼道。
崔顥喃喃念着這句詩,眼睛慢慢泛出光來,當場就跪拜在地上,“崔顥見過主子。”
這句詩正好將他心裡鬱積噴滿而出,讓他定不移的認準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