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輕的男女還在學校裡打鬧時,城北的那片荒林裡卻是突然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德洛麗絲和十幾個改造人在狗頭怪物老九的帶領下,潛入了荒林,結果沒過多久,便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大量暗影,對侵入荒林的改造人展開剿殺。
然而,改造人卻是憑藉着超強的戰力竟是反過來將暗影們打得節節敗退。
所幸沒有多久,諸葛舞颺帶着大部隊趕了過來,重新掌控了局勢,並擊退了改造人。
但改造人一個個戰力極強,暗影們雖然在這場戰鬥中成功斬殺了幾名改造人,卻是並沒有抓到活口,不過幸運的是,在這場戰爭中,並沒有暗影和英雄會成員隕落,只是有幾個英雄會成員受傷不輕。
諸葛舞颺很早之前就知道這片荒林中有一個座地下實驗室,甚至他也猜到了艾莉娜在這裡搞至尊家族最忌諱的生化研究,只是這是暗組織中由艾莉娜親自牽頭的一個隱蔽項目,諸葛舞颺在暗組織雖說地位特殊,卻也很識趣地沒有過多過問關於這個實驗室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這個實驗室就是艾莉娜的小秘密之一。
所以,在擊退改造人之後,與駐守在這裡的暗影們簡單交涉了幾句,確認危險已解除,就識趣地主動揮手告別。
然而,駐守在這裡的其中一個暗影卻是走了出來,向諸葛舞颺面無表情地說道:“諸葛會長,頭要見你。”
諸葛舞颺雖然在暗組織也掛了個總教習的職位,但暗影們都習慣喊諸葛舞颺爲諸葛會長,並沒有故意疏遠之意。
諸葛舞颺微驚,生化研究畢竟是至尊家族最忌諱的事情,艾莉娜背地裡搞也就算了,她是至尊家族的靈魂人物,她的那些兄弟姐妹還真能拿她怎麼着?
但這種事偷偷搞就得了,艾莉娜現在爲何還要明目張膽地拉他下水呢?
抱着疑問,他跟着那名暗影進入了隱藏在這座荒林下的地下實驗室。
這座地下實驗室很大,諸葛舞颺跟着那名暗影一路七拐八拐,不知繞了幾個彎,終於來到了一個辦公室裝潢的房間。
房間不是特別大,但佈置得很是豪華,所有傢俬都是高檔貨,比起他在暗組織總部的辦公室還要奢移很多。
且不說這間辦公室有多豪華奢侈,此時,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正背坐着一個人,那名帶路的暗影在將諸葛舞颺領進房間後便很識趣地離開了房間,並帶上了門。
房間裡頓時就剩下諸葛舞颺和那名暗影口中的頭。
生化研究可不是開玩笑,這個人在這個地下實驗室的項目裡必然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甚至從對方的做派來看,極有可能是這裡的主事。
諸葛舞颺畢竟是英雄會的會長,嚴格來說,與艾莉娜都是平起平坐。這個人敢如此怠慢諸葛舞颺,又豈會是小人物?
當然,艾莉娜既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這個人,想必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諸葛舞颺身份雖然尊貴,但他不是傻子,並不會計較這些虛的東西,更何況除非白帝迴歸,不然這世上哪還有人真的可以與至尊家族的那羣變態平起平坐?
那人並沒有急着轉過椅子,諸葛舞颺也不着急,他靜靜地看着對方,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對方很是眼熟。
不可能,肯定是搞錯了。
諸葛舞颺清除了腦海裡閃過的那個想法,這個人不可能是那個人,那個早就死了。
然而,那個背坐在老闆椅上的人卻恰恰在這個時候把椅子轉了過來,看着諸葛舞颺打了聲招呼:“諸葛會長,好久不見!”
“小良!”
諸葛會長饒是見多了詭異的事情,也被眼前的年輕人震驚到了。
當然,並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長得嚇人,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生得很是俊朗,就算放在夜城大學那也是校草級別的存在。
他震驚的原因是,這個年輕人很多年前就死了,他還參加了對方的葬禮。
“小良,真的是你,你沒有死!”
諸葛舞颺饒是活了兩百多歲,對很多事情都早已心如止水,卻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然而,這個被諸葛舞颺稱爲小良的年輕人卻是微微一笑,看着諸葛舞颺平靜地說道:“諸葛會長,在我的印象中,我們倆好像並沒有什麼交情吧?”
事實確實如年輕人所言,諸葛舞颺與年輕人並沒有多少交情,甚至在年輕人詐死之前,幾乎一直處於敵對陣營。
年輕人名叫杞良,是一名殺手,諸葛舞颺之所以看到杞良會這麼激動是因爲他與杞良的父親杞鳴交情深重,通俗的說,兩人是過命的兄弟。
杞良從小就與家長失散了,在杞良的身份被發現之前,杞良一直都在爲敵對陣營做事,最終還是杞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發現了杞良的身世,結果杞鳴爲了救杞良犧牲了,杞良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想要爲父報仇,結果慘死在了自己的老東家手裡。
杞良的屍體還是諸葛舞颺親自收斂的,所以剛剛他看到杞良時纔會表現得很是震驚。
另外,杞良是杞鳴唯一的血脈,重情重義的諸葛舞颺看到兄弟唯一的血脈還活着,自然激動。
聽到杞良略微刻薄的話,諸葛舞颺並沒有在意,當然,此刻他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沒有問杞良是怎麼活下來的,既然杞良現在在爲艾莉娜做事,這事自然與艾莉娜脫不了干係,當年的事現在另有隱情。
“阿鳴要是知道你還活着,一定會很高興,只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
諸葛舞颺沒有把話說完,但有些話本身就不需要說出來,他直勾勾地看着杞良的臉,問的自然是杞良的容貌。
粗略算算,杞良現在都已經一百多歲了,可卻還長着一張二十出頭的臉。
杞良並沒有回答諸葛舞颺的問題,而是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
接下來,諸葛舞颺終於知道爲什麼過了這麼多年,杞良的容貌都沒有什麼改變。
但見杞良的身體浮在了空中,饒着桌子來到了諸葛舞颺的身前。
諸葛舞颺雖然已經不在是靈脩,感應不到杞良身上的靈力,但他依然可以從杞良的行爲判斷出杞良的修爲至少達到了化境中期,甚至很有可能已經步入了化境後期。
諸葛舞颺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如杞良所言,他與杞良並沒有什麼交情,但杞良畢竟是杞鳴的兒子。
他不是喜於杞良的實力,而是喜於杞良還是人類,不像他,是做爲吸血鬼爲代價才活了下來。
吸血鬼雖然可以永生,卻不可能擁有後代,沒有後代就意味着血脈中斷。
華夏人還是很看重血脈傳承,很多隱世中的華夏人就是因爲吸血鬼沒有生育能力,而對吸血鬼嗤之以鼻。
杞良早在八十多年前就是步入了化境,雖說步入化境後,幾乎沒有什麼再突破的可能,但畢竟杞良抱的是艾莉娜的大長腿,若跟慕容戀雪相比,杞良算是差等生了。
向諸葛舞颺秀了下修爲,杞良平穩地落在地上,他側對着諸葛舞颺嘆息了一聲,顧自說道:“小了,終究是格局小了啊!”
諸葛舞颺微微挑眉,似乎沒有聽懂杞良的意思。
這回,杞良卻是轉身看着諸葛舞颺的眼睛認真說道:“艾莉娜跟你強調了那麼多次,你是會長,爲什麼你就是沒有一點會長的樣呢?”
夜城大學。
下午學校還有安排,楚天成從餐廳逃了出來,就找到了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財大氣粗的夜城大學最不缺的就是這種適合年輕男女約會的地方。
沒多久,上官悠悠就追了過來,不過並非氣喘吁吁那種,而是閒庭閒步那種,很是悠閒,絕美的俏臉上掛着微微笑意,絲豪沒有生氣的樣子,似乎也沒有在意楚天成剛剛不厚道的跑路行爲。
楚天成看着上官悠悠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感覺我剛剛沒有發揮好。”
“嗯?”
上官悠悠饒有興致地看着楚天成似笑非笑地說道:“都跑單了,還沒發揮好?你是想說忘了順兩條煙?”
“不是不是,在你哥哥哥哥的時候,我就應該接一句,你忘了,因爲你,我已經和你姐離婚了!”
楚天成還不忘補充說道:“我又不抽菸,順什麼煙?”
上官悠悠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哈,你在這幹坐了半天,就只是在想剛剛沒有發揮好?”
“不然呢?”
楚天成認真地看着上官悠悠反問說道。
上官悠悠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剛剛的單,我可是掛了你的賬,還好你這特招生的身份挺好用的,不然老孃就差點要被留下來洗盤子了。”
“特招生還可以掛賬?”楚天成頗感震驚。
“不然呢?”
“你不也是特招生麼?爲什麼要掛在我的賬上?再說了,你這空冥山的上師還能缺頓飯錢?”楚天成看上官悠悠的眼神流露出了幾分嫌棄。
上官悠悠微微一笑說道:“你不會以爲我們空冥山流通的貨幣是錢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