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冬日的嚴寒與沉悶,萬物復甦的春天姍姍而來,帶着明媚而慵懶的陽光,讓人輕鬆到了骨子裡。
春天主生髮,二月二,龍擡頭,宜祭祀,求嗣,嫁娶,除服,忌動土,遷宅,會親友!
暖和的天氣,讓新婚不久的林緋葉,心情也好了很多,凌芊芊在上次比試輸給林緋葉之後,最近也沒來打擾,讓林緋葉心情更加明媚,任由綠衣扶着,主僕二人正在府中散着步,舒活筋骨。
“夫人,這皇家府邸就是不同啊,這王府比起我們將軍府,可好多啦,就是一個個護衛婢女牛氣沖天,差點沒眼睛翻到頭頂上,好討厭。”
綠衣靠着林緋葉,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她並非第一次說此話了,可依舊讓林緋葉有些好笑。
“你啊,我們這是剛來,人生地不熟的,人家平白多了個主子,摸不清我們喜好,自然不喜啦,再說能在這府上做事的,也沒幾個簡單的,對我們自然看不過眼。”
出來咋到,林緋葉自然也知曉綠衣的爲難,她是王妃,在王府無人敢無禮,可也並無多大威信,綠衣這是個小婢女,王府之人自然看不過眼。
“哼,讓他們牛氣,我們以後都把這虧找回來。”綠衣依舊有些不忿。
林緋葉笑了笑,也不多言,人多眼雜,有些話綠衣可以說,這是人之常情,她不能說,畢竟得注意分寸。
“好啦,既來之則安之,再說,王爺自然是不會虧了我們的,你就別想太多,日子久了,就好了,他們也不容易的。”
林緋葉漫不經心的開口,眼角餘光掃到一旁不知名角落裡,似乎有人影山洞,嘴角微微一翹,這些可能是段傲陽派來的,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女人派來的奴婢,暗中偷聽,林緋葉心頭越發警惕。
段傲陽自然是看不上小嬌羞的,能被他看上的女人,要麼是朝廷上聯姻的結果,要麼就是有獨到之處,否則,以段傲陽的性情,斷然不至於見到女人就兩眼放光,挪不動步子。
“哼,夫人你就是心善。”綠衣撅起嘴。
林緋葉笑了笑,正好藉着綠衣的口,讓自己放點迷霧,不過也不可太過熱情,否則就顯得虛假了,當即暗中掐了綠衣一下,眼鏡瞥了一下。
綠衣一愣,旋即恍然,齜牙笑了笑,扯開話題,“夫人,你看那邊,好像是水仙花,要開了呢。”
水仙,正巧二月開花,林緋葉聽聞目光掃過去,就見到一排長長的由石頭鑿成的水槽中,放着淺淺的水,一溜的水仙栽中其中,翠綠細長的葉子中,夾着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水仙花,煞是好看。
“不錯,果然是個好地方。”
林緋葉同樣感嘆,攝政王府無論是花園還是迴廊小道兩旁,都擺放着整齊的各種花卉,如今已經有各類鮮花開始嶄露頭角,生機勃勃。
有了閒情逸致,林緋葉也有了好好遊覽的興趣,或許是得到林緋葉的暗示,綠衣沒有在抱怨,一路上顯得格外輕鬆。
作爲攝政王王妃,整個王府的第一女主人,林緋葉的身份放在那,整個王府她不知不覺就觀賞了一大半。
與前世相較,此時心態不同,看着熟悉的景緻,卻別有一番是非成敗轉頭空的感覺。
“那裡是?”
不知不覺間,林緋葉來到了一處僻靜的所在。
醉葉居,牌匾上金色大字並不起眼,可她卻記憶深刻,因爲上一世,她同樣知曉這個地方,只是從未踏足,因爲此地本段傲陽化作了禁區,整日有人把守。
然而這次不經意間,再次見到,面色略顯難看,但轉瞬恢復如常。
“夫人,那是?”綠衣驚訝一聲。
她同樣發現了那塊地方,那裡圍牆並不高,院子看起來也並未有多大,比林緋葉如今所在之處,要小了一半,而且並未見到有婢女出入,看起來略顯蕭索與單調,然而那門口卻有四個守衛在把手,這就顯得不同尋常。
“你問我,我哪知道,要不過去瞧瞧唄。”
林緋
葉就等綠衣這句話,故意放大了聲,說着就走上前去,雖然面色如常,可她心頭卻並不平靜,她已經猜出此處是何地了,決定一探虛實。
當林緋葉由綠衣挽着,已經接近院門時,那四名護衛身子一動,瞬間攔住了去路。
“夫人,此地不許進,還請恕罪。”四名護衛面色凜然,眼中帶着警惕還有尊敬。
他們自然是認得林緋葉的,也不敢放肆。
林緋葉眉頭一挑,心頭越發篤定,沉聲道:“怎麼?連我也不許進?”
按理說她是王妃,這王府哪怕是段傲陽的書房,她也能闖得。
守衛面色堅決,硬着聲,恭敬地道:“還請夫人恕罪,王爺有吩咐,未得他允許,誰都不許進,還請夫人不要讓屬下爲難。”
“喂,你們怎麼這樣,不進就不進,有什麼了不起。”綠衣本來就看不慣王府一羣人硬邦邦的態度,個個都拿他們當賊惦記似的,不由一臉憤怒。
守衛面色更加難看了,他們也摸不準林緋葉的脾性。
“綠衣!”
林緋葉假意呵斥住綠衣,一手不經意間重重按了綠衣手背一下,這才道:“不得無禮,他們也是受王爺所託,如此忠心與王爺,我們應該高興纔對。”
綠衣面色有些難看,弱弱地道:“是,夫人。”
林緋葉對綠衣的反應極爲滿意,這丫頭經過一段時日的調教,越發精明瞭。
林緋葉雙目不經意的往門內一掃,也看不出什麼來,不過心頭知曉,此地必然是那段瀲月的住處了。
原本她就已經懷疑,只是猜測做不得數,此時聯想起段子離的描敘,還有段傲陽對瀲月的重視,心頭越發篤定。
“瀲月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值得段傲陽金屋藏嬌。”林緋葉心頭越發好奇,從段傲陽安排的重兵把手,就能看出,段傲陽對瀲月這個女人極爲重視,可既然如此重視,又爲何不娶她爲妃,反而娶了自己,其中真的有什麼玄妙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