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能理解傾國傾城這一詞對美的評判標準是什麼,我也不擅長形容自己的長相。”季琉璃雖然知道傾國傾城這個詞,但因爲一直在神醫谷中避世隱居的關係,她不是很能理解這一詞所代表的意思。“反正就只是跟朗哥哥能一較高低而已。”
“嘻嘻嘻,別謙虛別謙虛。”耶律雅雅嬉皮笑臉的拍拍季琉璃的肩膀,已經完全將季琉璃的容貌定位在了國色天香、絕世無雙的美人上了。“既然能與金明朗的長相一較高低,就說明你的確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了。”
季琉璃將信將疑地看着耶律雅雅。“是嗎?”
“當然是真的咯。”耶律雅雅萬分確信的點點頭,不過她現在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季琉璃女扮男裝的原因。“那麼,嫂子,你爲何要女扮男裝呀?”
季琉璃微啓檀口,準備將自己女扮男裝的原因說出。“啊,這個……”
“不對不對。”耶律雅雅急忙晃了晃腦袋,比起季琉璃女扮男裝的原因,她還是比較好奇季琉璃與耶律卿是怎樣相識的。“你是怎麼與三哥相識的?”
“哦。”季琉璃點點頭,果斷地又準備回答耶律雅雅的這個問題。“我……”
“啊啊啊。”耶律雅雅幾近抓狂的嚎叫了幾聲,打斷了季琉璃的開口,因爲比起季琉璃與耶律卿的相識,她又覺得另外一個問題更能滿足她的好奇心。“還是不對,換個問題。你爲何要女扮男裝待在三哥身邊?”
被耶律雅雅的反覆無常給弄得有些窘迫的季琉璃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那就先回答這第三個問題吧。“這……”
“等等!”再次改變心意的耶律雅雅眼疾手快伸手捂住了季琉璃的粉嫩櫻脣,無法在腦海中閃過的衆多問題裡抉擇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來問季琉璃,耶律雅雅已陷入深深的煩惱之中。“先讓我思考一下我想問的問題。”
“噗嗤。”季琉璃被耶律雅雅的糾結與混亂給逗樂了,看來這耶律雅雅真的對她季琉璃與耶律卿之間的事情很是感興趣啊。
意識到自己太過無禮,耶律雅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抱歉抱歉,我太急躁了。”
季琉璃啞然失笑的看着耶律雅雅。“雅雅。我很想把我與卿哥哥發生過的點點滴滴都和你分享。不過現在卿哥哥恐怕是等着急了呢。”
“……”耶律雅雅眨了眨自己那雙迷人的大眼睛,半晌纔想起來耶律卿此時肯定還在涼亭中等着她與季琉璃回去呢。“我竟然把他給忘了。”
季琉璃略覺寒冷地將手掌探進白色狐狸毛披風內摩擦了幾下自己已經起了許多雞皮疙瘩的手臂,她在室內都覺得冷。而且從她剛纔與耶律雅雅進入臥房內已快兩炷香的時間。“卿哥哥肯定凍壞了。”
“可是我好想聽你和三哥的故事。”耶律雅雅一臉哀怨地擡起雙手搭在季琉璃的雙肩上搖晃着搖晃着季琉璃,撒嬌的懇求道。“嫂子,你長話短說就行了,不會讓三哥等太久的。”
“三言兩語是說不完的。”季琉璃抓住耶律雅雅搖晃自己的雙手。目光真誠地向耶律雅雅保證道。“雅雅,等我恢復女兒身的那一天吧。到那時,我便可以毫無顧慮地把我與卿哥哥的事情講給你聽了。”
耶律雅雅極其不樂意地撅起了嘴脣,可是人家季琉璃都表示了以後將與耶律卿之間的點滴告訴她,她當然是不能再死皮賴臉的去向季琉璃詢問咯。“那說好了哦。等你恢復女兒身後一定要將你與三哥的故事告訴我。”
“嗯,知道了。”季琉璃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只是……”
“要我替你保密是嗎?”耶律雅雅會心一笑。她哪兒能不懂季琉璃的擔心呢?“嫂子,你就放心吧。我絕對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謝謝。”朝耶律雅雅道了個謝,季琉璃終於不再爲身份被耶律雅雅知曉這件事情提心吊膽,可是她始終是接受不了耶律雅雅對自己的稱呼。“還有,能不能別叫我嫂子了?”
“行啊!”耶律雅雅欣然答應了季琉璃的請求,笑得很是狡猾。“那就叫你……三嫂!”
“……”季琉璃頓時覺得一種無奈感從心底涌了上來。“這有區別嗎?”
“反正只有這個‘嫂’這個字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耶律雅雅在某些方面其實很是較真,就比如在對季琉璃的稱呼上面,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掉‘嫂’這個字的。
“唉。”季琉璃長嘆一口氣,看來她是隻能冒着被耶律卿發現真實身份的風險承受耶律雅雅這個特殊的稱呼了。
耶律雅雅隨後便親暱地扯着季琉璃的小手邁出了耶律卿的臥房,走向了不遠處的涼亭,看到了涼亭中那個滿臉鐵青的男人。
耶律雅雅在快走到涼亭的時候舉起了自己纖細的小胳膊奮力地朝着耶律卿揮啊揮,紅光滿面的小臉蛋兒如沐春風一般。“三哥,我跟三嫂回來了!”
“三嫂?”耶律卿在聽到這倆字的時候眉頭不着痕跡地一揚。
“對啊,三嫂。”耶律雅雅萬分篤定地點點頭,伸手指着身旁的季琉璃。“他就是我三嫂。”
“雅雅,嫂這個字是對女子的稱呼不是嗎?”耶律卿一絲不苟地反對着耶律雅雅對季琉璃的稱呼。“況且,你應該知道璃兒也是同金明朗一樣假扮我的男寵而已。”
“怎麼叫三嫂是我的自由,三哥你管不着,哼。”耶律雅雅稚氣地偏過臉看着身旁的季琉璃。“是吧?三嫂?”
季琉璃嘴角狠狠一抽,目光中帶着些許對耶律雅雅的放縱。“隨你高興吧。”
注意力時刻集中在季琉璃身上的耶律卿當然是將季琉璃眼底的情緒看得清清楚楚,爲此不免有些失落。“璃兒,看來你真的喜歡雅雅。”
“嗯。”季琉璃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很是擔心耶律卿會因爲耶律雅雅對她的稱呼而起了疑心,最終也只有再次無奈地又嘆了一口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