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傳來的,還有黑衣人越來越遠的聲音。
“爲顯我們的誠意,提前給你支些辛苦費!”
農家漢子雙眼呆滯,卻又飛快的撿起了地上的袋子。
打開一看,三塊實實在在的大銀子,一百倆一塊的。
三百倆!
農家漢子眼睛都看直了,三百兩銀子啊,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銀子,這麼大的銀子。
……
“顧總,今天你又不上班啊?”月如鏡已經換好了濟生堂夥計的衣服,正準備出門。
顧悠悠沒空理會他,她正忙着給爐子扇火呢,爐子上面是要送去顧家的藥。
“哎,顧總!”
月如鏡以爲顧悠悠沒聽見,走到顧悠悠面前,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顧悠悠拿扇火的破扇子打在他手上,道:“沒見我正忙着嗎?”
月如鏡自然沒有被她打着,早猜到她會這麼幹,他防着她呢。
他嘻嘻的笑了下,說:“當夥計的曠工要扣工錢,嚴重的還要被解僱,你這當老闆的已經曠工好幾天了,是不是應該罰得更重?”
顧悠悠嘴角一抽,這討厭的月如鏡。
她把扇子一丟,叉腰怒道:“我是老闆,規矩我說了算,我愛上就上,你能怎麼的?”
這無理霸道的蠻橫樣子讓月如鏡氣歪了鼻子,“你這是橫行霸道欺負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對啊,我就是!”顧悠悠說得理直氣壯。
“你不講理,難怪古人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月如鏡冷笑。
好哇,敢歧視女子?你還小人呢。
“對,你這小人難養,夥計不幹夥計的活,居然敢議論老闆,開除解僱!”顧悠悠氣得牙癢癢。
院子裡的兩人劍拔弩張,他們鬥嘴已然成了家常便飯。
這時,靳子矜從屋裡走了出來,覺得大清早的就吵嚷嚷着實不像話,他便淡淡的對月如鏡道:“阿鏡,快去濟生堂裡。你們兩個都不去,秦大夫該忙不過來了。“
月如鏡最聽靳子矜的話,咬着牙對顧悠悠哼哼兩聲,才大步的出了門。
靳子矜搖頭輕笑,又底下頭看顧悠悠。
她正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爐子上的火,爐子上是一個陶瓷瓦罐,這是顧悠悠這幾天每天都煮的藥。看到她旁邊的柴火已經不多了,靳子矜轉身去了屋裡,一會兒後,他便抱了齊好的柴火出來。
爐子小,不如竈臺用的柴火大,所以他乾脆坐在她旁邊,把那些齊好的柴火砍成適合爐子的大小。
顧悠悠側過頭看了一眼,輕輕一笑。
旋即,靳子矜又想到了顧悠悠給元成治病的事。不是這突然想到,而是這件事一直他記心裡頭,這讓他很不舒服。
他已經問過秦常林了,秦常林支支吾吾的,一開始不願意說,在他的徐近引導下他還是交代了。
原來真的是治病,不是月如鏡瞎掰的先淨身,再送去宮裡做太監。
真沒想到,那樣的病她還能治,還真把元成天生的太監命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這話咋這麼彆扭呢?思及此,靳子矜面色陡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