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卿眉毛一挑,卻是失落中找到一絲光亮,道:“嶺南侯府也只有一個獨子,怕是不會給寧王府做上門女婿。”
“可不是?所以這事兒一直沒有定下來。不過若是郡主願意的話,王妃也是不反對的。王妃在郡主的親事上很開明,一切以她自個兒的喜好爲主,對方身份地位不論!”
“是嗎?”簡時卿抑制不住的勾起了嘴角,道:“王妃還真是不同於一般人!”
解憶笑道:“王妃確實同一般人不一樣!”
……
簡時卿半夜匆匆跑了,到了第三天,祝海生才收到小廝傳回來的信,說是簡時卿急着去清水鎮處理茶莊的生意。
他倒是不曉得有什麼生意會讓他這麼上心,半夜就得跑去。
侍女急衝衝的跑來,對祝海生道:“莊主,奴婢打聽清楚了,簡少爺是去了少主那裡後神情大變,到夜裡就不見了。”
“亦平哪兒?”祝海生皺着眉,眼中幾不可察的滑過一絲戾氣,起身向祝亦平那裡走去。
祝亦平每天的日常練武后,又坐到了樹上看信。
這是剛收到的信,靳落影寫來的。
她說到了簡時卿到了寧王府中吃了憋,他一時覺得好笑,活該,又一時嫉妒得很。
憑什麼簡時卿都能去,他卻只能躲在樹上看信?
剛將信件收起來,卻聽到了父親的聲音:“亦平,怎麼爬那麼高?”
祝海生慈眉善目的看着祝亦平,微笑的寵溺中,又隱隱帶着擔憂的神色。
祝亦平忙從樹上跳了下來,喚道:“爹,你怎麼來了?”
祝海生爲他拂去肩頭上的樹葉,淡笑道:“看看你,都多大了還爬樹?萬一從樹上掉下來摔着了怎麼辦?”
“爹,以我的身手摔不到我!”
祝海生哈哈大笑道:“也是啊,我兒的身手可是世間少有。也幸好爹讓你從小練武,要不然像你這麼皮的性子,還不三天兩頭的從牆上,樹上摔下來啊?”
說得祝亦平又羞一怒,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已經二十了,父親卻一直拿他當小孩子對待。
記得父親說過,他從小體弱,祖父便是這般小心翼翼的將他養活,不然他早死了。
可是他不一樣,他身體那麼好,根本用不着如此小心。
可也沒辦法,他已經習慣了,逼不得已,在父親面前,他也只能裝成沒長大的小孩子一般。
“爹,你來找亦平所爲何事?”
祝海生嘆了口氣,說:“還不是時卿的事,聽下人說,他前兩天從你這裡走了後不對勁,之後半夜就不知所終,可我今天收到清水鎮送來的信,說是他去了茶莊,看顧茶莊生意。
你說說他這人吧,做事雖說沒什麼大過錯,卻也不是那種積極之人。他大半夜的往茶莊裡趕,莫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祝亦平了然,輕輕點頭,道:“爹,他半夜裡離開山莊,興許確實與亦平對他說過的話有關。”
“哦,你對他說了什麼?”祝海生嘆道:“他這人,平時是難相處一些,不過爹還是希望你能多包容他,他是爹的故人之子,故人臨終託付了獨子給爹,讓爹代爲撫養。爹卻不想對不起故人,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