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臉看着孫易仍然是一臉淡漠的模樣忍不住冷笑一聲,硬漢子自己見多了,三木之下還是一樣揉圓搓扁,對付這種死硬份子必須要先上一點手段讓他體會到厲害才行。
手上稍稍一加乎,鋒利的竹籤就向孫易的肌肉裡頭扎進去,不過身體上的疼痛讓孫易的肌肉微微一崩,啪的一聲脆響,韌性十足的竹籤入肉不過半分就斷成了兩截。
孫易低頭看看剛剛扎破皮膚的竹籤子,還有傷口處流出來的淡淡血跡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再擡頭,接着發呆,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
這讓馬臉幾位刑警微微一愣,就算是再硬的漢子,突然受到疼痛的刺激也要有點表情變化,可是這位爺好像沒什麼感覺一樣。
孫易確實沒什麼感覺,這種竹籤刺破皮膚的微痛與體內涌動的熱浪灼燒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甚至都懶得理會這種微痛。
馬臉把手上的竹籤一扔,一臉的不服氣,又跑了出去,這次拿回來的是那種鋼籤子,還是三角形的,用來烤大塊肉的白鋼籤子,真不知道他都是從哪裡劃拉來這些工具的。
馬臉抓着這些鋼籤子就要向孫易的身上扎,然後馬上就被後頭的另外兩人攔住了,手段多的是,沒必要使用這種可以留下嚴重傷勢的手段,真要是鬧騰起來,最後倒黴的還是他們,誰還能把有後臺的那幾位大少爺供出來啊,那不是找死嗎。
馬臉恨恨地扔下了籤子,警棍捅到了孫易的身上,高壓電流發出啪啪的響聲,讓孫易身上的肌肉像水波一樣的顫動了起來,孫易的眉頭微微一揚,就在電擊中扭頭看了還抵在身上的電棍一眼。
這幾個刑警都有些愣住了,看着手上的電棍還有些難以致信,這可十萬伏特的高壓電啊,一般人捱上一下子沒失禁都算是硬漢了,可是這東西在孫易的身上電了快有五秒了吧,除了肌肉顫得厲害之外,好像沒什麼感覺,這可是電棍,不是治療用的電針,難道是電棍壞了?他們更加相信是電棍壞了。
在隔壁的審訊室裡頭,小容也被銬到了審訊椅上,一男一女兩名警察正做着常規審訊,一個白臉一個黑臉,對於小容這從小到大連派出所都沒有進過的小姑娘而言,這專管重案的刑警隊無疑就是龍潭虎穴了。
看着這個嚇得滿臉蒼白的小菜鳥,一男一女兩名刑警都覺得沒什麼難度,三兩下就搞定了,別的都很簡單,可是一提及孫易重傷害的時候,小容用顫抖卻又堅定的語氣一口咬定這是正當防衛,絕不肯承認是故意傷害,至於那份人家寫好的口供,只看了一眼就堅決不肯簽字,根本就是自說自話嘛,上頭寫的東西跟自己說的完全沒兩樣。
小容就算是再不懂法律,看着那份措詞甚至有些怪異,幾乎相當於指控的筆錄也知道,只要自己一簽字的話,只怕孫易就要去蹲大獄了,而自己也跑不掉一個教唆的罪名,這簡直就是把自己往死裡坑。
小容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好幾年了,自然知道肯定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最有可能就是昨天晚上被孫易打的那幾個奇裝異服的人,說不定誰家就有通天的關係。
在小容看到,能夠認識一個派出所的所長都算是關係通天了,而自己,不過就是個還要靠擺地攤來補貼生活的公司小職員而已,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她除了閉口不言之外,再沒有任何的辦法可用了,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老天爺。
那名女警將手上的記錄本向桌子上重重地一拍,起身就衝向了小容,揚起手一巴掌向她的臉上打去,還是另一個男警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拽住,倒不是他有多好心,而是這麼重的巴掌掄在臉上肯定特別明顯。
女警收手改成了踹,一腳就踹到了小容的肚子上,坐在固定在地上的審訊椅上的小容生受了這一腳,連一點緩衝的餘地都沒有,特別是女警還穿着有根的鞋子,這一腳踹過來,堅強如小容也忍不住慘叫一聲。
女警一把抓住小容的頭髮將她拎得仰面朝上,惡狠狠地道:“我告訴你,今天這東西你不簽了,我讓你扒一層皮!”
“我……不!”小容慘哼着,卻仍然緊持着自己的底線。
女警冷哼了一聲,然後拽着小容的頭髮向後一扯,然後一肘打在她的肋側,打得小容登時就岔了氣,連慘叫都叫不出來,只是發出悶氣的輕哼聲。
這時門被打開了,一個一身洞洞裝的年青人走了進來,女警微微地一皺眉頭道:“劉少,你來幹什麼,別讓我們難做!”
劉少呸了一口,晃盪着身子走了過來,一臉的桀驁不馴,“有什麼難做的跟我爸說去,這個臭表子竟然敢讓人打我,今天我不輪了她……”
“劉少,別胡說八道!”那名男警高聲喝道,在審訊室裡頭如果發生這種事情,誰都逃不掉。
劉少一臉的獰笑道:“怕個屁,早就查清楚了,就是一個打工的,在這地方沒親人沒朋友,就算是弄死了一燒,屁個證據都沒有!”
劉少說着走了過去,一把捏住了小容的臉,跟着揮手幾巴掌打下去,頓時將小容的臉打得青腫了起來。
劉少拽着小容的頭髮惡狠狠地道:“別以爲找個能打的男朋友就可以橫行了,這個世道跟你這種屁民沒關係的,瑪的,老子先弄了你,再去搞死你的男友!”
劉少說着就開始拽自己的褲子,那名女警一臉的厭惡扭過頭去,卻沒有開口說話,至於那名男警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在隔壁,正在被電棍猛捅的孫易突然微微地側着頭細細地傾聽着,對身上的電棍全不在意,孫易的模樣激怒了馬臉,顧不上什麼外不外傷的問題,收回警棍揚了起來,一棍子就向孫易的小腿上抽了過來,小腿迎面骨被打上一下子,直接作用在骨胳上,就算是骨頭不斷,那種疼痛也會讓人有一種要發瘋的感覺。
只是馬臉這一棍直接就打了個空,警棍直接就飛了出去,然後看着自己的手臂一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自肘關節處,手臂像是斷了一樣在晃盪着,緊跟着刺痛傳來,原來關節處已經被打碎了。
馬臉的慘叫聲,還有其它幾名刑警愣了一下,然後直撲馬臉,還有向孫易撲過來了。
孫易的雙手一掙,鐺的一聲,手銬竟然被他在這一掙之下,鎖鏈直接就被掙斷了,跟着雙手搭在椅子的擋板處用力一掀,啪啪的金屬斷裂聲當中,鋼板製成的擋扳飛了出去,把撲向他的兩名刑警全都拍到了地上,滿臉都是鮮血生死不知。
孫易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正扶着老馬的那名刑警還不等開口,孫易的巴掌就抽了過來,把他抽得凌空旋轉三百六十度,至於老馬,抱着碎裂的手肘癱坐在地,怎麼也無法動作。
孫易踩着他的身體走了過去,一腳就將審訊室的防盜門踹得飛了出去,咚地一聲撞到了對面的牆壁上,牆皮炸裂如同冰雹一樣向四周飛射着。
走到隔壁審訊室的門前,一拳頭砸到了門鎖的位置,直接就將防盜鐵門砸得轟然而倒,孫易在一陣煙塵當中走了進去,在這個時候,那個劉少正在從褲子裡頭掏傢伙呢。
當門倒下之後,劉少還沒有反應過來孫易就已經衝了過來,一把揪着他的後領像一隻耗子似的揪了起來,隨手一甩,將他甩得飛了出去,撞在牆上直接就掛在了上頭。
孫易的眼中閃動着寶石般的紅芒,隨手將小容身前的擋板拽了下來,在劉少還貼在牆上向下滑動的時候,鋼板就帶着呼嘯聲飛了出去,一尺寬,兩尺長的鋼板帶着尖銳的呼嘯聲飛射了出去,直接就切到了劉少的身上,頓時鮮血碎肉橫飛,劉少被一切兩斷摔落了下來,腸肚內臟散落了一地,放到古代這就是腰斬之刑。
劉少還沒死,只剩下了半截身子發出慘叫聲,聲音越來越低只剩下最後一口氣還在掙扎着。
對這種慘狀孫易看都沒有看一眼,隨手扯碎了小容手上的手銬,把她託着放到了一邊,伸手抓着椅子一提,嘎崩一聲,固定椅子的膨脹螺栓從水泥地面崩裂了出來,沉重的鐵椅子被孫易提了起來,大步向那兩個已經傻住的刑警走去。
小容率先在血腥氣中醒過神來,驚呼一聲跳了起來,跳到了孫易的後背上緊緊地抱着他,“別動手,千萬別動!別殺人,千萬別殺人!”
可是小容說這些已經晚了,孫易視背上的小容如無物,那把鐵椅子掄了起來重重地砸了下去,咣噹一聲,椅子砸到了牆角處,是小容在最後關係拽着他的手臂,還在肩頭上咬了一口,以至於這一椅子砸了個偏,鐵椅子在孫易這一次重擊下也變了形狀,迸飛的零件帶着呼嘯聲四射着,其中一根鐵管甚至扎進了那名女警的肚子裡頭,她還沒感覺到疼痛呢。
兩名刑警倒底是見多了兇悍罪犯和各種殘酷得多的犯罪現場,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向審訊室外跑去,甚至還在劉少殘破的半截身上踩了幾下子,散落的腸管什麼的被踩得打滑,本剩下最後半口氣的劉少發出最後一聲慘叫,徹底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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