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爹爹帶你去看戲?”
“可是……孃親不讓我出門。”
“那……明天去……對了……”即墨流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過兩天,是大慶日,到時候,宮前廣場會掛花燈,到時候,爹爹帶你去看。”
“真的?!”小傢伙一臉欣喜,片刻,又焉了下去,“就怕我孃親不讓!”
“爹爹會向她求情。”
“可是,她會答應嗎?”
即墨流年語氣篤定,“一定會。”
小傢伙立刻就重新開心起來,“爹爹,我們去捉蜻蜓好不好?”
“好!”
“那我們去拿網。”
將他放在地上,即墨流年向他輕揚脣角。
“不用拿網,看好了!”
足尖輕點,他已經飛身而起,衝到半空中,伸手捏住一聽路過的蜻蜓,重新落地,將蜻蜓送到小傢伙手裡。
“哇,爹爹好厲害!”
小傢伙高興地直拍手。
即墨流年再次飛身而起,這一次捉回來的是一隻漂亮的蝴蝶。
小傢伙一手捏着蜻蜓,一手捏着蝴蝶,看了看,又將它們放開。
“怎麼跑了?”
“不是跑了,是我故意放掉的,它們也是命,孃親不讓我傷害它們。孃親說,動物比人還強呢!”
“沒錯!”即墨流年蹲下身去,幫他抹掉鞋上的泥點,“你孃親說得沒錯,要不然,我們去下棋,你會下棋嗎?”
“當然了,陸先生都不是我的對手。”
“這麼厲害,那我們比一比!”
……
二個人牽着手走向亭子,老太監忙着將墊子鋪上石椅,即墨流年將小傢伙抱到老太監鋪了墊子的椅子上,自己就坐了另一面,和他下棋。
遠遠地看着父子二人身影,秦川的視線在元寶臉上定格。
小傢伙的臉上,一直帶着笑意,那對眼睛裡滿是歡喜。
她原本過來想趕即墨流年走人,看到這一幕,撇了撇嘴又走回書房。
儘管她經常穿男裝讓小傢伙喚爹,可是她畢竟不是爹,難得他享受一下父愛,她這個當孃的哪裡忍心就這樣剝奪他的快樂。
也罷,就讓小傢伙享受一下父愛。
反正就這一天,天黑就讓他滾蛋!——
皇宮,太子東宮。
一名手下手上戴着鹿皮,捧着一隻黑色箭矢走進來,送到即墨流芳面前。
“殿下,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這箭……”即墨流芳看一眼對方手中的箭矢,“又是他?!”
之前錢掌櫃和他的人,身上也有這種箭矢,即墨流芳立刻就認出這箭與之前的箭相同,他伸手要拿,手下忙着將手退開,“殿下勿動,箭上有毒。”
即墨流芳忙着收回手指,“之前殺死錢掌櫃的人,可有下落了?”
手下搖頭,“還沒有。”
那天在場的人全死了,就憑着這樣兩隻箭,上哪查線索去?!
即墨流芳瞪了他一眼,“那……那個小兔崽子呢,可查到是誰家的孩子?”
之前在大殿之下,元寶大出風頭,即墨流芳對即墨流年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乾兒子,也是很好奇。
“回殿下,這件事情屬下已經查到,那孩子是同濟藥莊東家秦先生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