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景兒提起天容皇后,秦川就笑罵道,“這丫頭……怎麼提這種噁心事,不過……話說回來,那瀉藥一向厲害,皇后娘娘一向養尊處優,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景兒一聽,越發笑得花枝亂顫,一個沒注意,扯到臉上傷口,只是邊笑邊罵,“活該!”
秦川從身上取出一小瓶藥丸給她,“這個是流年給我活血化淤的丸子,你吃上兩天,傷也好得快些。”
景兒接過藥丸,嘴裡就嘖嘖地感嘆兩聲,“我記得是誰數日之前還說,天底下只剩下王爺一個也不喜歡,這會兒倒叫得這麼親近了?”
秦川一向沒架子,景兒自然也敢和她開開玩笑。
被她調侃,秦川側目白她一眼,“臉腫成那樣,還那麼多話,也不怕嘴疼!”
主僕二人正說着,門被推開,即墨流年已經走進門來。
“秦府又過來人催問,收拾一下,我們過去坐坐。”
景兒知道秦川底細,因此,在她面前,他也並不忌諱。
“好。”
秦川應了一聲,景兒忙着替秦川取了一套華美衣裙來,幫着她更換,“府裡那些丫環小姐一向是狗言看人低,這次小姐就回去,好好地氣氣他們!”
之前,秦川退給即墨流年。
雖然大家表面上恭喜,可是誰都知道,即墨流年是個天閹之人,秦川嫁過來也是守活寡,一衆丫環婆子背地裡早已經議論了不知道多少回。
這一回,自家王爺腿腳恢復不說,二人又已經圓了房。
景兒想象着那些人對自家小姐豔羨嘴巴,想着就是一陣暢快。
即墨流年聽到耳裡,淡笑一聲。
“既然如此,本王也去換身乾淨衣服,好給娘子長長臉!”
景兒換了太監進來伺候即墨流年換衣,她就秦川換了衣服,又將秦川拉到鏡前,梳頭結髮,描眉畫眼的一頓折騰。
直把一向不愛打扮的秦川,打扮得跟天仙似的,這才滿意地打量她一眼。
“若論天生麗質,小姐可是一點不遜於三小姐和七小姐,這一回,定要將他們都比下去!”
秦川無奈搖頭,“這寬袍大袖的,也太不方便了,你還是給我換一套衣服吧!”
她一向裡簡單利落慣了,今天卻硬被景兒換了這一套層層疊疊的繡紋華衣,只是彆扭。
景兒卻是怎麼也不肯,左右看了看,又從首飾盒裡取出一隻垂玉步搖來插到她的頭上。
“人家王爺都知道換一身衣服,給您長臉,您就不能給王爺長臉一回?!”
不由分說,就將她推出門來。
人靠衣妝。
秦川本也生得不錯,再被如此精緻打扮,自然越是增色數分。
身上華裙飄搖,華髮輕散肩頭,頭側被挽了一個斜斜雲髻,垂玉步搖隨步伐輕輕搖擺,卻似畫龍點睛,別添幾分嬌俏。
秦川被景兒推出來的時候,恰好對屋的即墨流年也換好衣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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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擡眼就看到對面華衣淡妝的秦川,頭回見到她這樣打扮,一對墨眸裡也是染上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