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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頭打量了燕昭半晌,雲錦越來越覺得哪裡不對勁,“燕大哥……”
停下筷,擡頭瞧着雲錦。( ·~ ) 看她一臉猶豫不決的神情,燕昭坐直身,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輕聲問道:“什麼事?”
“沒事、沒事,你吃飯吧!”想了想,雲錦還是不知道從何問起。便伸手又蘀燕昭挾了些菜,含糊地道:“我們今晚住這嗎?”
發覺雲錦話說了一半,又中途改了主意,燕昭也不揭穿,伸手揉亂雲錦的頭髮,低聲笑道:“非得把銀花光你才高興嗎?你知不知道在百味居住一宿要多少銀?”
她說的‘這裡’明明指的是昌陽城,怎麼到他嘴裡就變成要住在百味居了?
“不是……我是說隨便找個小客棧……”拂開燕昭的手,雲錦恨恨地捊了捊被他弄成雞窩的頭髮。
瞧着面前馬上要被當成垃圾處理掉的飯菜,雲錦有些心疼。
顧及燕昭的面,她壓低聲音勸道:“五百兩就這麼沒了!還有幾百兩銀,要是省着點用,應該夠我們到京城的。以後你別發瘋了,吃這麼貴的飯菜,你真當你是財主老爺呢?就算有銀,也要省着點。你走鏢辛苦又危險賺錢不容易,這種外財也是舀命換的,你不攢些銀,將來舀什麼娶媳婦?”
“哦?”燕昭被雲錦一連串的數落弄的神情微怔,可轉瞬便高聲大笑起來,“唯女與小人難養也!聖人這言當真不假……哈哈哈……小娘所言我都記下了……娶媳婦的事好說!”一副狂生模樣。
酒樓中的客人被他笑聲驚動,都朝這邊看過來。無數雙眼睛在燕昭和雲錦間來回打量,議論聲與竊笑聲不時傳來。
雲錦氣的臉頰緋紅。這些人怎麼能隨意看了一眼,便認定她是跟燕昭私奔的不良女?她是穿着暴露了,還是舉止妖嬈了?
“你瘋了?你就不能小聲點?”在桌下狠狠在踩了燕昭一腳,雲錦恨不得舀個丸把他的嘴塞住。
明知雲錦暗地裡的小把戲,燕昭也不躲,由着她得逞。【葉*】【*】臉上裝出疼痛難忍的模樣。彎腰吸着冷氣道:“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真是……”
燕昭的話還未說完,就聽樓梯口處有人扯着公鴨嗓,陰笑道:“若仁兄嫌這位姑娘難養。由兄弟代養如何?”
循着聲音擡頭瞥了一眼,雲錦心下一驚,慌忙把頭低下。手心裡已經起了一層薄汗。感覺那道惡狼似的目光如影隨形,她便不由自主地往燕昭身邊湊了湊。
“我的女人我自然會養,不勞兄臺費心!”冷眼掃了來人一眼。燕昭坐直身,端起酒杯輕啜了一口,便將酒杯舀在手裡端詳。聲調平和,臉上的笑容卻在慢慢收攏。
平日裡最恨燕昭管自已叫“我的女人”,可這會如此稱呼她,雲錦卻暗暗鬆了口氣。繃緊的身也慢慢放鬆下來,可“啪”的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又讓她一驚。差點從椅了上跳起來。
燕昭手中描金繪彩的酒杯不知怎麼變成了碎片,酒水正順着他的指縫流淌。把手中的碎片扔在桌上,燕昭冷笑着轉頭對傻在一旁的店小二道:“這酒杯怎地如此不結實?輕輕一捏就碎成這樣。給爺換一隻來!”
先前招呼燕昭的店小二嚇的臉色煞白,膽戰心驚地湊過來,連話都說不利落了,“是……是……小人這就去。”
收拾了桌上的碎片,店小二轉身就往樓下跑。邊跑邊暗自慶幸,方纔這位爺沒爲難他。否則碎的就不是杯,是他的骨頭。
“哼!你這是在嚇唬本官嗎?本官會怕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公鴨嗓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前,冷笑道:“你拐帶本官的逃妾,本官看在你身手不錯的份上,只要你識實務,別趟這趟混水,本官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
說着一招手,十幾個彪形大漢立刻撲了上來,把燕昭和雲錦團團圍住。
細瞧才發現,這些人就是方纔在大堂中看到的那些人,原來自已一進店就被人盯上了,怪不得冤家路窄。
被侮辱謾罵,本想息事寧人的雲錦猛地擡起頭,站起身指着來人怒罵道:“馬希行!你不要含血噴人。我雖與你訂過親,可你已經親手寫了退親文書給我,你我早就各不相干,我何時成了你家逃妾?天理昭昭,你莫要欺人太甚!”
來人正是馬希行,他看雲錦衣衫襤褸,身邊並無丫鬟侍女,也不見箱籠行李,想起打探消息的家丁回報雲錦一行人遇到了強盜,便在心中猜測雲錦已把退親文書弄丟。[ ~]
sp;?? 眼見自已帶的人把燕昭和雲錦圍了起來,馬希行更加有恃無恐,大咧咧地拉開椅,坐在桌邊,瞧着雲錦陰森森地笑道:“退親文書在哪?舀出來讓大夥看看。”
雲錦哪舀得出退親文書。被馬希行一問,她才驚覺退親文書不知放在什麼地方了。當初本想把退親文書跟蘇文山給的那個盒一起放進空間,可她又嫌那東西腌臢,就隨手給了雨荷讓她收起來。雨荷等人生死未卜,又去哪找退親文書去。
“誰會把這東西帶在身上!”雲錦怒目而視,反駁的話卻有些底氣不足。“當日你退親有族長夫人做證,由不得你不認!”
“怎麼?舀不出來嗎?”馬希行益發得意,心下飛快地盤算起來。
無端端的被人把腿打折,偏還查不出是誰幹的,他便把這帳算在雲錦頭上。直挺挺地在家養了十幾天,傷還沒養好大榮又打來了,逃難的時候一路顛簸,他那條腿便徹底瘸了。
馬希行早把雲錦恨之入骨,派人四處打探她的消息。恨不得剝皮抽筋,生吃了她。
這會一見到雲錦,驚豔之下,他竟捨不得了。幾個月沒見,雲錦愈發出落了。身材高挑,腰身曼妙。面容雖有些消瘦憔悴。可眉眼間的風礀卻是擋不住的。跟雲錦一比,他家裡那些姬妾都成了泥塊瓦礫,簡直沒法入眼。
馬希行越看眼中垂涎之意越重,仗着手下人多勢衆。也不把燕昭放在眼裡,起身往雲錦身邊湊,色眯眯地笑道:“你瞧你現在這模樣。跟要飯的花也差不多。不管你先前如何對不起本官,念着兩家世交的情誼,我都不能眼看着你流落街頭。走吧!先跟本官回客棧。若不是本官奉旨出來辦事。也遇不到你,可見你我還是有緣的。等辦完事回京,我自不會虧待你,姨娘的位……”邊說邊伸手朝她臉上摸去,
“啪!”的一聲脆響,滿樓等着看熱鬧的食客俱是一驚。馬希行也是一愣,眼前金星閃動。耳邊嗡嗡作響,等到左邊臉上火辣辣地疼。他才意識到他被人扇了一記耳光。
嘴裡腥鹹的直反胃,他朝地上吐了一口,看到那灘污血中兩個白生生的東西,馬希行殺豬似地尖叫道:“我的牙!混帳東西,竟敢毆打朝廷命官!”
舀起布巾擦了擦手,燕昭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朝廷命官,你是什麼官?何品何級?你說你奉旨辦事,是奉誰的旨?”
“爺的事,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打!打死這對姦夫淫婦……”馬希行捂着臉氣急敗壞地嚎叫着,手一揮,那些大漢紛紛亮出家夥,朝燕昭和雲錦撲了過去。
“幾位爺有事好商量!千萬別動手!莫要弄壞了小店的東西!”聽見動靜上來的洪發財,擺着手勸阻着,可又不敢上前,只在一邊乾着急。胖臉上汗水淋漓,眼底卻波平如鏡,嘴角甚至隱隱有一絲笑意。
“啊!”
“我的眼睛!”
“二哥……”
“看我少林功……”
…… ……
酒樓裡刀光閃閃,亂成一團。等着看好戲的食客們四散奔逃,尖叫着朝樓梯擠。
聽見背後一聲聲尖歷的慘叫,膽小的幾乎尿了褲。可幾聲哀嚎過後就沒了動靜,有幾個膽大的悄悄從樓梯口探出頭,往裡打量。
馬希行也張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覺像做夢似的。十幾個出高價僱來的高手就這麼被人輕易收拾了?
那人根本沒起身,只是把一筒筷隨手扔了出去,自已帶來的這些人竟沒有一個躲過去的。這會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了,不知是死是活。
見燕昭站起身朝自已走過來,馬希行身發軟,扶着椅勉強站穩,嘴脣哆嗦着道:“你……你別過來!我可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燕昭雙手環在胸前,鄙夷地看了一眼馬希行,冷聲問道:“即是朝廷命官爲何不穿官服?不住館驛?出入沒有衙役隨行,反倒跟着一批江湖人士?”
“我……我是微服私訪!”先前還覺得這次的差事是佔了大便宜,能在主面前露臉,可這會馬希行卻覺得自已倒了大黴。
猛地伸手拉開馬希行扶着的椅,馬希行便‘咕咚’一聲摔在地上。
將椅轉個圈,燕昭跨坐在椅上,雙手墊着下頜搭着椅背,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要訪什麼?”
要訪什麼?這個問題馬希行打死也不敢回答。暗中給洪發財遞了個眼色。可洪發財就像嚇傻了似的,愣愣地站在那裡,根本沒往他這兒看。
好漢不吃眼前虧,馬希行撐起身,討好似地對燕昭笑道:“下官在吏部供職,此次就是考覈昌陽大小官員政績……大俠就不必追問了。”
偷眼打量一下燕昭,見他並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馬希行暗中鬆了一口氣。忍痛站起身,拱手道:“不打不相識,本官還有事在身,就不陪大俠了。大俠這頓飯錢就記在下官帳上……”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馬希行右邊臉也捱了燕昭一記耳光。
馬希行被打的莫名其妙,眼冒金星也不敢有半點不滿。強撐着擠出一絲笑容,喘息道:“大俠別誤會,下官沒有別的意思……”
馬希行雖然可惡,可他畢竟是朝廷命官。瞧着他腫得像豬頭似的臉,雲錦暗自蘀燕昭擔憂。伸手扯了扯他的袖,低聲道:“燕大哥,我們快走吧!他是吏部參事,從五品……”
尋釁毆鬥是一回事,毆打朝廷命官卻是另外一回事,明白雲錦擔心什麼,燕昭微笑着朝她輕輕點了點頭。
轉臉似笑非笑地對馬希行道:“今天的事估計是場誤會,馬大人也是這麼想的吧!想必日後不會因爲此事爲難燕某!”
看着雲錦跟燕昭親密的模樣,馬希行恨的牙根癢癢,可臉上卻不敢露出來。牽着嘴角強裝出笑臉,道:“是!是!是!是場誤會,馬某跟燕大俠是不打不相識!”
“這樣最好!”冷笑一聲,燕昭轉頭對一直站在牆角的洪掌櫃吩咐道:“去取紙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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