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此時各個隊伍的成員基本上集合到了一塊,唯有慕閒跟蕭玥柔兩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沒有隊伍。
所以暗中殺害聯合隊伍近五十名修士的肯定是慕閒跟蕭玥柔。
而蕭玥柔看起來仿若柔弱無依的女孩子,她又直愣愣地盯着水睛石蟒開,很容易便讓人將她排除在外。慕閒自然而然地便成爲了嫌疑最大的人。
“小子,剛纔是你在暗中搗鬼?”
“小子,你是哪個宗門的,爲何要暗中破壞我們對付水睛石蟒?”
“小子,我不管你是從哪裡來的,你敢殺害我們黃沙宗的弟子,你死定了!”
“……”
幾乎柳長河的話剛落音,其它幾個隊伍的人也圍住了慕閒,一個個義憤填膺地質問慕閒道。
看到自己成功地將剩餘的一百多人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慕閒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滄瀾宗的弟子橫行霸道,不讓我們採擷藥草,還想搶劫我們手中的藥草,而且出口不遜,死有餘辜。”慕閒冷冷地看着柳長河,輕聲辯解道。
慕閒本來不想解釋的,只是他不想動不動就殺人,在不是很必要的情況下,他不願意主動動手殺人,不然的話長期下去容易嗜殺成性,很容易產生心魔。
“小子,我不想聽到你任何解釋,你的話留着到黃泉路上跟我五師弟去解釋吧。”慕閒的話還沒有落音,便被柳長河給打斷。
柳長河在說話的同時,他手中的利劍也有如閃電一般朝慕閒的脖子處劃去。
慕閒聞言眼睛一冷。卻是懶得再多說一句話。他直接一個瞬移抵達了柳長河的身後。然後手中的碧龍劍有如靈蛇一般纏上了柳長河的脖子。
慕閒身子消失的瞬間,柳長河的瞳孔便是一縮,然後他臉上的囂張神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凝重。
因爲慕閒收斂了身上氣息的緣故,導致柳長河以爲慕閒修爲和實力一般,只能通過偷襲手段殺人。
當慕閒施展瞬移神通時,柳長河便知道慕閒跟自己一樣是地皇境修士,既然對方擁有地皇境的修爲。便意味着自己之前想要隨意解決對方的想法可能要落空。
下一個瞬間,柳長河便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處一涼。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柳長河便從原地瞬移離開,躲開了致命一擊。
柳長河再次顯出身形時,已然遠在十幾米開外了。
柳長河現身後,他便急忙尋找慕閒的身影,以防慕閒再次偷襲。
很快,柳長河便在人羣中看到了慕閒的身影,只是當柳長河看清楚慕閒的所作所爲時,他不由目齜欲裂。
原來慕閒被柳長河給躲過致命一擊後。他並沒有去追擊柳長河,而是不聲不響地開始收割滄瀾宗一衆弟子的性命。
剛纔柳長河在厲聲訓斥慕閒時。剩下的幾個滄瀾宗弟子也是紛紛出聲附和柳長河,對慕閒百般謾罵,彷彿慕閒死有餘辜。
清楚地將一衆滄瀾宗弟子的反應看在眼中,慕閒知道了滄瀾宗弟子的不可理喻,他心中的一點點婦人之仁立即消失無蹤。
“我已經給了你們活命的機會,你們自己卻不懂得珍惜,既然這樣,我就送你們去黃泉路上去跟你們的同伴相聚吧。”慕閒的話落在幾個滄瀾宗弟子的耳中,讓他們一個個如墜冰窖,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
可惜這幾個滄瀾宗弟子中,有三個是真元境修爲,還有兩個是人王境修士,或許放在外面已然算得上是高手了,只是在慕閒面前顯然不夠看。
慕閒從開始說話的時候便開始動手殺人,他幾乎是一個呼吸結束一個人的性命,等到慕閒一句話慢吞吞地說完的時候,除了柳長河之外的另外五名滄瀾宗弟子性命竟是完全交在了慕閒手中。
“小子,你竟然敢這樣屠戮我們滄瀾宗弟子,我跟你拼了!”看到自己一個躲閃的功夫,滄瀾宗的隊伍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光桿司令,柳長河瞬間便進入了暴走狀態。
柳長河此時再也無暇估計慕閒是否厲害,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將慕閒碎屍萬段給自己的那些同門師弟們報仇,爲了達到這個目的,自己即便付出性命也無所謂。
隨着柳長河的暴走,整個鏡明湖中天翻地覆,以柳長河和慕閒爲中心的位置幾乎成爲了一片真空,所有的湖水都被強悍的真元力給擠到了一邊。
很多修爲不濟的弟子也直接被氣浪給衝得遠遠的,更多的人卻是東倒西歪,完全沒有辦法在柳長河跟慕閒的強烈碰撞中穩住身子。
另外三個地皇境修士盯着慕閒看了一會,他們的臉上不由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這三個地皇境修士,其中一個是萬劍宗隊伍的隊長張向陽,另外兩個則是之前跟柳長河商量聯合出手對付萬劍宗的人分別名叫何真宗跟遊睿。
“何師兄,你知道這個藍袍少年是從哪鑽出來的麼,進入血獄之門前,我並沒有看到第八個地皇境修士,可是眼前這個藍袍少年對於瞬移神通掌握得明顯非常熟練,也不像是在秘境空間中突破修煉瓶頸的啊。”遊睿擔心地看了一眼柳長河,滿臉不安地說道。
“我也實在認不出來這個藍袍少年的身份,不過我敢肯定他不是陽越州和碧宇州兩個大州中大門派的弟子。”何真宗搖了搖頭,看向慕閒的目光充滿了疑惑。
“不是大門派的弟子,難道還是小家族弟子不成?可惜柳長河已然亂了分寸,一身實力連七成都發揮不出來,我們要不要去幫一下柳長河,要是我們不出手幫忙的話。估計柳長河很快便要喪命於那個藍袍少年手中了。”遊睿盯着慕閒跟柳長河的戰局看了一會。滿臉擔心地說道。
“我們只是跟柳長河商量一起對付萬劍宗的隊伍。可沒有說在柳長河遇到性命危險時我們必須出手相救,這件事情可是跟萬劍宗沒有絲毫干係啊。”何真宗搖了搖頭,完全不爲所動。
因爲兩個人一直是用神念傳音在對話,所以絲毫不用擔心被一旁萬劍宗隊伍的張向陽聽到。
兩個人談話的功夫,慕閒跟柳長河拼鬥的局面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柳長河雖然進入了暴走狀態,可是他的攻擊全然沒有章法,十招攻擊,至少有八招屬於無效攻擊。還有兩招也能夠被慕閒給輕而易舉地躲掉。
而慕閒的攻擊則是每一招都落在了柳長河的身上,很快柳長河便傷痕累累,疲於奔命。
“何兄、遊兄,還請救我一命,我願意將身上的醉仙草、紫罡草和雨燕草全部送給你們,另外只要你們幫我殺掉這個小子,這一次血獄之門的試練,我完全以你們馬首是瞻,不取分文報酬。”當柳長河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性命危險時,他終於慢慢地從狂暴狀態中清醒過來。同時朝何真宗跟遊睿大聲求援道。
聽到柳長河的話,何真宗跟遊睿不由眼睛一亮。
對於柳長河身上的那些藥草。何真宗跟遊睿並不重視,因爲他們爲首的兩支隊伍同樣採擷了不少藥草,只會比滄瀾宗隊伍多,而不會比滄瀾宗隊伍少。
只是柳長河說的第二個條件卻讓何真宗跟遊睿怦然心動,要知道現在鏡明湖中也就那麼“八個”地皇境修士,其中還被慕閒給殺掉了三個,也就是說現在只剩下了“五個”地皇境修士。
要是柳長河真的願意爲何真宗跟遊睿所用的話,則意味着自己這一方已然有了三個地皇境修士,至於另外的兩個地皇境修士張向陽跟慕閒,他們還有機會活命麼?
只要解決了張向陽跟慕閒,那豈不是意味着水晶宮殿中的東西可以由自己兩個人享用?
“柳長河,記住你自己剛纔說的話!”何真宗大吼一聲,然後手中的軟鞭化爲了漫天藤蔓,朝慕閒席捲而去。
遊睿則是雙手揮動,一道道青色的氣勁從他手掌心急涌而出,彷彿一柄柄利刃,全部朝慕閒的方向飛了過去。
僅僅眨眼間的功夫,慕閒的身影便被淹沒再漫天藤蔓跟無數道青色的氣勁利刃之中。
張向陽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救援一下柳長河,免得柳長河被慕閒所殺,從而壞了聯手對付水睛石蟒的好事。
可是當他發現柳長河在關鍵時刻是向何真宗跟遊睿求救,而絲毫沒有朝自己求救的意思時,張向陽便愣了一下。
而何真宗跟遊睿兩個人毫不猶豫地答應柳長河,並且雷霆萬鈞般出手救援柳長河,這讓張向陽意識到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那便是柳長河、何真宗跟遊睿三個人之間的關係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而是極有可能三個人私底下早就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這纔會一拍即合。
“你們三個人欺負一個人,未免有點過分了吧,咱們暫時應該以和爲貴,你們要是真有什麼矛盾和衝突,等到將水睛石蟒給殺掉了再動手也不遲,免得待會兩敗俱傷,耽擱了擊殺水睛石蟒。”
張向陽猶豫了瞬間後,他大笑一聲,身子有如大鵬一般一個縱躍落在了慕閒的面前,將何真宗跟遊睿的攻擊給完全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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