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融從進屋後,就一直在觀察楚淵的動作,而楚淵則在他如矩的視線下,動作越來越僵硬,走路都快同時同腳了。白融安兵不動,決定哪天晚上抽時間再來“逼供”。
小孩子唯一的運動就是哭,白家小楚也是這樣,餓了會哭一哭,拉了會哭一哭,不舒服也會哭一哭,偶爾閒着沒事也會哭一哭……
小煦陽最近可是家裡最得寵的一個人,一個除了吃就知道睡的小嬰孩,身邊每天都要跟着四五個大人照顧,遠方還有把心都丟在他身上的爺爺每天打電話過來“問安”。
晚上的時候,楚修遠忙了一天下班回家了,別的什麼都來不及管,連飯都來不及吃,就直奔電腦桌前,打開電腦請求與小孫兒視頻通話。
楚淵畢竟還是他親兒子,老爸臨走的時候再三要求要常常和他通視頻,爲的就是看一眼還是睡的小孫兒一眼,偶爾晚上小煦陽醒着,他還能跟隔着網絡逗一逗——偶爾楚泱路過書房,常常能看到他老爸像個老小孩似的,毫無形象地趴電腦前,說些沒營養的話,什麼小孫孫看看爺爺啊,小孫孫叫一聲爺爺啊,或者偶爾聽到小煦陽發出無意識的聲音,他就高興得大笑起來,說是小孫孫終於感覺到爺爺在和他說話了,在迴應他什麼的……
楚泱都快給他老爸的幼稚行爲給跪了。
那麼點大的小孩,連視力都還沒發育好吧!有迴應那纔有鬼呢!
白天的時候,楚修遠要上班,要忙着和各路鬼神打太極,偶爾閒下來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親手抱抱他的小孫孫,心裡憂鬱了。
唉,好想天天抱着他家寶貝兒小孫子誒,爲什麼a市離青水縣那麼遠!
好在,楚修遠雖然忙,偶爾還是能挪出雙休日的,於是那一個星期週三,楚泱就能看到他老爸開始各方大肆購買物資,到週五的時候簡直恨不能插翅膀直接飛回青水縣,而且他老爸不但折騰他自己,還折騰他,週五下班了還不能讓他休息兩天,還要拖着他再提一大包東西,坐飛機飛江城,然後半夜時再坐專門來接他們的小謝的車趕去青水縣,週日再大半夜地往回趕,就爲了週六週日能陪着小煦陽玩個兩天一夜,還不夠折騰的。
不過楚泱最近倒是挺樂意跟着他老爸折騰的,沒辦法啊,聽他家老弟說,他老婆養的肥羊能宰了!自家種的各種菜都成熟了,火鍋也開始飄香了!而且還有美人隨席陪吃!那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所在啊!
十一月,白融家的羊肉在衆人的期盼中,終於在大店裡推出了,好多人慕名而來,就是爲了吃一頓他家的羊肉火鍋。網上社區也隨着火鍋的滾動而沸騰了起來,好多人在上面分享美食照片,但更多則是搶不到羊肉火鍋名額的吃貨們留下的羨慕嫉妒恨的口水印跡,那麼好吃的羊肉火鍋竟然還限量!坑爹啊,他們家這是準備報社嗎?!
因爲白融這一年只養了兩百頭羊,其中還有一部分是母羊,白融哪裡捨得殺,所以爲了不讓羊肉消耗太快,白融限定的是三天宰兩頭羊,除了街上大店小店分外,還有自家人食用的,算下來真的沒有多少,只是這一百多頭能宰的羊,只有這樣均分下來,才能勉強供應整個冬天,而不至於斷貨。
王寒江的老闆肖達早就得到了消息,只可惜他親自來也沒辦法,白融要顧着自己的店,根本沒有多餘的賣給他,不過倒是答應明年多點一批,可以少分給他一些。
肖達纏了白融幾次都沒能弄到羊,失望的同時,來一次他們家,就蹭一次他們家自己弄的火鍋吃,還不要錢呢。
這個週六,楚修遠帶着楚泱還有一大包東西又到鄉下來看他家小孫孫了,十一月的天氣雖然還沒到深冬那麼凍得人難受,但也是很冷了。楚修遠也五十多歲了,白融見他凍得臉都紅了,一趕來還什麼都顧不上,就湊到小煦陽的搖籃邊,也不敢拿自己冰冷的手去碰小孩兒的臉,就是雙眼定定地看着小煦陽可人的小臉,然後不動了。
白融見他手指都凍僵硬,楚泱又根本不敢勸他,就讓楚淵去叫人先烤烤火暖一□體。
楚淵還是很聽老婆話的,就真走過去叫人。
楚修遠開始還應兩聲,後來被他說得不耐煩了,就直接推開他,讓他別打擾他小孫兒休息。
白融只好去找楚老爺子,楚老爺子現在那也是把這個小重孫看得跟命根子一樣,就走過去拿柺杖敲了敲楚修遠的腿,讓他別擋着他家小煦陽曬太陽。
“誒,爸,我就看看。”楚修遠當然不敢反抗他老爸,就笑着應付。
白融拿了個暖包走過去遞給他,說道:“叔叔,先去喝碗湯暖□體吧。”
楚修遠還是很給這個兒媳婦面子的,笑着接過暖包,說道:“叫爸啊,還叫什麼叔叔。”
白融臉色僵了一下,才笑眯眯地喊人,“爸。”
“哎,真乖啊,我給你和楚淵都帶了禮物,去讓楚泱給你們找,對了,我給小陽陽買了車,你也幫忙拿過來吧。”楚修遠微笑着吩咐他。
白融無語,小楚現在這麼點根本玩不了什麼車吧。他心突然有種感覺,等楚煦陽能自己玩的時候,估計能積累一屋子的玩具,對了,前幾天爺爺還讓小謝去江城給帶回了一大堆,又是槍又是車還有各種益智玩具……
一同跟來的楚泱早就端着羊肉湯喝上了,走過來笑着壓低聲音跟白融說道:“你還是別廢力氣了,三天前他就開始唸叨過來每天要幹什麼了。”
“是嗎?他怎麼安排的?”白融好奇地問。
“哦,就是抱抱小孫子啦,要親手喂他喝奶粉啦,還有抱他去曬太陽,最好是能再陪着小孫子睡一晚之類的。”楚泱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幽默,逗得白融也跟着笑。
不遠處楚淵看見他大哥跟他家老婆站在那麼近,還一直說說笑笑的,心裡又開始冒酸,趕緊走過來,拉着白融說道:“阿融,飯做好了,叫爺爺他們去吃飯吧?”
“好。”白融笑眯眯對他點頭。
之後在幾個小輩的勸說下,楚修遠終於還是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小孫子的小牀,把小孫子交給保姆和兩個保鏢看着,出來跟大家一起吃飯。
楚老爺子坐主位,楚修遠坐在他旁邊,餐桌上都是自家家人,也沒有太大的規矩,一家人關上門圍着沸騰滾燙的火鍋,吃得全身冒汗,辣得通體舒暢。
“你們家的東西怎麼都那麼好吃啊。”楚泱大口往自己嘴裡塞吃的,被燙得嘶嘶叫,還不停下來,惹得坐他旁邊的莫天一直朝他翻白眼,竟然搶他筷子下的東西!飯桶!楚泱可不管這些,好不容易往自己碗裡撈了大半碗食物,纔有些失落地擡頭說道:“可惜回去了就吃不到了。”
“沒關係,你們回去的時候多帶點,吃完了我讓楚淵給你們寄。”白融笑眯眯地對他說道。楚家人其實都很好相處,雖然從政,但是因爲家庭成員不復雜,所以關係純粹簡單得多,和白家那種虎狼窩一樣的地方,簡直沒辦法比,因此,白融和楚家人相處得都非常輕鬆愉快。
“哎呀,弟妹你真好!”楚泱趕緊拍馬屁,一雙有些輕挑的桃花眼都笑眯了起來。
白融只是笑,沒接話。
坐在他身邊的楚淵身體僵了僵,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裡,身體往白融身邊挪了挪,心裡有些失落,他都不會說好聽話討好阿融呢。
白融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拿自己的筷子給他面前的碗裡夾了不少菜,還給他倒了些酒,笑眯眯地對他說道:“多喝點酒,這個補身體的。”
楚淵被老婆的笑容迷了眼,哪裡管得了他給他倒的酒還是毒藥,端起來就喝。
“你這是什麼酒啊?挺好喝的。”楚修遠也喝了一口酒,覺得味道相當不錯,就問了一句。
“枸杞釀的酒。”白融笑眯眯說道。
對面正喝着燙的莫天被湯嗆了一口,趕緊拿紙巾捂住嘴。
“嗆着啦?誰讓你吃那麼快的,慢點吃嘛,又沒人跟你搶。”楚泱很有紳士風度地轉身替莫天拍背,一邊還不忘教育他。
莫天轉頭瞪了他一眼,本想出口諷刺他一句,不過想到楚家兩位長輩都在這裡,還是忍住了。這個沒眼色的以爲所有人都跟他似的,只知道吃!飯桶!
白融看了莫天一眼,回頭繼續對楚修遠說道:“這個是我們自己用上等的枸杞和糧食釀的酒,爸回去的時候多帶點回去吧,咱家的東西,市場上都買不到的。”
“好好。”楚修遠微笑着點頭。他雖然以前對自己兒子找一個男人做老婆的事感到不滿,但是見面之後對白融還是很滿意的,這孩子通情識禮,最主要的是,對他兒子也很不錯,還給他們家添了新丁,他之前的那點不滿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早把他也當成自家的小輩了。
白融一邊笑眯眯和衆人說話,一邊不緊不慢地給楚淵的酒杯裡添酒,偶爾還會笑眯眯地勸他多喝點。
楚淵本來對老婆就差言聽計從了,這會兒被老婆那笑容迷得都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心裡只知道這是老婆親手給他倒的小酒,一點都不能浪費,於是一直悶頭喝。
冬天的白天本來就很短,一家人說說笑笑地吃完晚飯,已經很晚了,白融和楚淵給衆人一一分配好了住處,兩人才上樓洗澡。
楚煦陽原本是和白融兩人住一房的,不過楚修遠就能留一晚,哪裡捨得浪費時間,直接把楚煦陽的搖籃帶到了自己睡的臥室裡,美滋滋地守到很晚才睡。
白融帶着喝得有點暈的楚淵回屋,等人洗完澡進來後,跟在他後面鎖了房門。
楚淵有些疑惑,回頭看着老婆,不解地問,“怎麼了。”
白融衝他一笑,那笑容立刻耀花了他的眼,楚淵就覺得整個人更暈了,疑惑什麼的早想不起來了。
白融走到牀邊坐下,對他招招手,吩咐道:“過來。”
楚淵如言走了過去,雙眼定在白融笑眯眯的臉上,收不回神。
“坐。”白融拍拍身邊的位置。
楚淵坐下,不過雙眼還是定在老婆臉上,俊朗的臉因爲喝了不少酒而通紅一片。
白融衝他眨了眨眼,問,“我好看嗎?”
楚淵傻愣愣地點頭,雙眼直勾色地盯着白融的臉看。
“那你想不想親我?”白融又問。
“想。”楚淵有點可憐地點頭,然後就往白融的嘴脣湊了過去。
白融卻伸手擋住了他的嘴脣,楚淵親不到想親的地方,眼神越發可憐了,帶了點委屈看着白融,“阿融。”
“告訴我那天你藏了什麼,我就讓你親。”白融眨了眨眼,很好說話的樣子。
楚淵愣了愣,本來就通紅的臉詭異地又往上刷了一層紅。
白融眯了眯眼,心道這傢伙果然偷偷瞞着自己幹了什麼。
“不能告訴我?那我們睡覺吧。”白融放開他,快速上牀躺到被子裡,並且拿後腦勺對着他。
楚淵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變得越發地可憐了,委屈地叫道:“阿融。”
“關燈,睡覺。”白融吩咐道。
楚淵不敢不從,他關燈,上牀睡到白融身後,想伸手抱住他,卻又不敢。
白融閉着眼睛不理他。
過了一會兒,楚淵又叫道:“阿融。”他身上熱得很難受,特別是下邊……而且白融身上淡淡的暖和味道專門往他的鼻子裡鑽,弄得他下邊更硬了,他卻又不敢對白融用強,只能用自己的意志力強忍着,全身跟被上千只螞蟻咬一樣難受。
“幹嘛?”白融不動聲色地問,他背後就跟靠着一個大火爐一樣,而且不止是楚淵受到他的影響,楚淵呼吸時帶出的那種酒香也一直往他的鼻子裡鑽,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漸漸地跟着躁熱了起來,下邊也開始蠢蠢欲動。
白融挑了挑眉,心道這傢伙真行啊,要不是還有話沒問出來,自己估計也直接轉身撲上去把人就地正法了。
“阿融,你抱抱我好不好。”楚淵晚上喝了很多酒,腦袋有些意識不清,只知道老婆不理他,他好可憐哦。
“那你告訴我,那天你藏了什麼?”白融壓着心裡的躁動,保持平靜的語氣問道。
楚淵又沉默了,這似乎是他的一個秘密,他藏得挺深,連喝醉了都把這個秘密咬得很緊。
白融見他不說,心裡也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這傢伙要再不從實招來,估計自己也忍不住了。
楚淵沉默了一會兒,估計是忍得太難受了,忍不住伸手去摸楚淵的腰。
“幹什麼?”白融拍開他的手。
楚淵心裡好委屈啊,老婆爲什麼要打開他,是不是生他氣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楚淵心裡就升起一陣恐慌,害怕阿融真生他的氣,趕緊說道:“阿融,我跟你說,你別生氣。”
終於得到勝利的白融心裡大鬆了一口氣,兩個大男人一起比**忍耐力,真不是人乾的事。
楚淵說完起身下牀,去夠自己的衣服。
白融轉頭,觀察他的行動。
等楚淵拿回自己的衣服,從外套的內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遞到白融面前,低聲說道:“給你看,你別生氣。”
白融看了他一眼,心裡也覺得非常好奇,伸手接過那個黑色的盒子,打開蓋子。
蓋子打開後,白融被自己看到的東西驚訝得張開嘴,連話都說不出了。
“阿融……”楚淵臉色緊張地看着白融,似乎很怕他會生氣。
白融看着盒子裡的東西,動了動嘴,半天才問道:“這個是你定做的?”
“嗯。”楚淵點點頭,低聲應了一聲。
白融看着盒子裡的東西,那是一枚寶石戒指,和他手指上帶着的尾式樣式一模一樣,連材質都很相似,但是尺寸明顯不是自己的。
“阿融。”楚淵緊張地看着他,生怕他有一絲不高興。
白融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眼睛有些發酸,才低聲問道:“這是你戴的尺寸?”
“嗯,是我的,阿融。”楚淵點點頭。
白融眼圈有些紅,嘴角卻壓制不住地上揚,把戒指拿出來,又問楚淵,“爲什麼不告訴我?”
楚淵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我本來想買一對鑽戒的,我、我看其它結婚的人都有準備,但是……”
“但是你怕我會覺得你把我當女人,會生氣是嗎?”白融看着他問道,視線中藏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柔情。
“嗯。”楚淵見白融似乎並沒有生氣,纔對他點點頭。
白融卻笑了,那雙形狀異常好看的眼中隱約有淚光閃動,他知道楚淵的想法,如果兩人用一樣的寶石戒指做婚戒,就沒人會懷疑他的戒指裡另有乾坤。
白融伸手摸了摸趴在牀邊的楚淵的臉,對他說道:“把手伸出來。”
楚淵看到他的笑容心裡激動得不行,手伸出來都有點發抖。
白融把那個戒指往他的手指上套,一邊微笑着對他說道:“現在國家還沒有出臺男人結婚的法律,不過,聽說不久後就可以了,到時候咱們再去領結婚證,不過現在咱們戴上戒指,也算是結婚了,你可不能後悔啊,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後悔,永遠都不後悔。”楚淵看到自己手指上的黑色寶石戒指,眼中也隱隱有些光華閃動,似乎再也忍不住,撲過去抱住白融就親。
“那就好。”白融反手抱住他的肩膀,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頭與他接吻。
兩個男人的吻總是非常激烈又火星四濺的,兩人又早就被勾起了欲|火,此時哪裡還踩得住剎車,熾熱的身體緊緊地糾纏着,直接滾進了被窩裡。
白融翻身把楚淵壓在身下,長腿跨坐在他身體,直起身自己給自己擴張。
“阿融。”楚淵難以平復心中激動的情緒,阿融竟然爲了他這麼主動!
“小聲點,這屋子裡到處都睡着人。”白融臉頰也紅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臉頰,等到擴張得差不多了,才扶着楚淵的堅硬如鐵的東西,慢慢往下坐。
“阿融……”楚淵粗喘了一聲,根本壓不住心中的激動,光是得知阿融願意爲他做這一切的心裡滿足感就比肉|體的歡愉來得強上百倍,而這兩樣東西交織在一起,能讓男人直接發瘋,如果不是怕阿融受傷,他早就直接翻身把人壓在牀上了。
這個體|位其實對不常做的兩人還是有難度的,白融忍不住仰起頭,修長漂亮的脖頸拉出了一條性感的弧線,汗水順着他不斷滑動的喉嚨滾落了下來,摘到楚淵赤|裸的胸膛上,把他的心都燙化了。
楚淵再也忍不住,挺腰坐起身,雙臂緊緊地抱住白融的軀體往上挺腰,同時還不忘扯過被子將白融的身體包住。
白融做完一切早就累得快癱了,順勢倒在他的肩膀上,衝他眨了眨眼,勾起性感的笑容,啞聲說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楚淵,別讓我失望喲。”
迴應他的,是楚淵再也壓抑不住的怒吼聲與更加激烈的力道。
先感謝一下八月桂花香以及北緯27度的地雷!!!又發財了哈哈哈哈~~~~
咳咳,另外不要問我爲什麼停在這裡,其實我也想寫一整章h啊!!!但是在河蟹大軍的壓力下,臣妾真的做不到啊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