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警察在A身上失手了。
其實也不叫失手。
因爲,畢竟,連很多警察都認爲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賊,甚至不算是賊的賊,怎麼可能是賊王呢?
而且失手是有原因的。
因爲很多跟A交過手的警察,都怎麼說,按照流程,手續走的。
當然總有個把急性子的警察,對吧?先不說。
就是絕大部分,因爲某一個案子,或者有人檢舉揭發,指認A,不能就是罪犯。而是有牽連。專業術語就是嫌疑人。
再回來說那些警察,脾氣有點急,自然,並沒有動粗,只是聲音有點響亮,或者吹鬍子瞪眼,拍桌子之類吧。
然後發生了什麼?
暫時保密。
先回到,沈老已經多次催谷黔上報了。但是呢?谷黔用林貴生的辦法,進行了預甄別。有一些案子,有一些線索。真要上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谷黔不想那麼做。
同時,也是林貴生提到,這個賊王案件跟以往案件都不相同,不是簡單地抓幾個賊,或者公開審判,重判之類那樣簡單。
當然,賊王,林貴生還是從雷小帥嘴裡聽到的。
有很多,或者案子,或者公安部,沈老給的一些提示等等吧,反正很詳細的資料,都是雷小帥給的。
而且還有一點,就是雷小帥無論打電話,或者傳真之類,都不是直接能聯繫到林貴生的。
好不誇張地說,真得搞得有點像地下工作者,還用暗號,密語。
而且很多東西,都是通過,雲市,某些信得過的兄弟,同志那裡接收,傳送的。
你比如,當然,王家平那裡,還有王家平以前的法醫那邊,還有下面,也不是所有分局。
畢竟什麼呢?
怎麼說?從警察紀律來說,你,說是警察,實際等於是外人,沒有讓你上案子,你沒有知情Q。而你要是接觸了某些信息,其實也算是違紀的。
就是這麼一回事。
本來,就不怎麼受待見,再被逮到把柄,那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啊,雷小帥稱呼林貴生爲二舅,稱呼案子是家裡親戚來了,如果說手頭有點緊,那麼案子被催得很緊,或者案子卡殼了。
你別說,雲市,真有雷小帥的二舅。就在警察內部,一個後勤,文職人員。跟王家平關係很好,或者說得過去的那種。
而,二舅跟外單位有合作關係,採購【別誤會是什麼職務犯罪什麼的】。
真正重要的文件都是傳真到那個單位,當然不可能是完整的警察內部文件。
比如,圖像,光有圖像,普通人哪能知道這是罪犯畫像,對吧?
比如幾行文字,看似採購清單,其實是犯罪經過。
等等吧。
電話用的也是密語,就是加密,暗號密語。
雷小帥的二舅,叫,王山峰。
但是,通常,如果有電文,傳真,都寫成了山風。
後來,谷黔跟沈老提起林貴生都不叫本名,真名,都稱呼爲他,山風【同志】。
這是後話。
很多警察是怎麼失手的呢?
那就跟沈老這次下來之前,就已經發生過了。
從一開始的失敗,其實還是不相信A真是賊王。
警察不信,犯人不信。
連老公安都不信。
那到了廖望東,王炳南那裡,啊,更加別說廳長了。
這得先說服自己,或者嫌疑人親口承認了,或者證據確鑿,事實清楚,對吧?那個時候,再拿給沈老,那基本就定性了。
林貴生當然是說了自己的理由的。
這就是後來王炳南他們給沈老說的。
第一,既然是賊王,先不說是不是整個,這些都是他指揮,指使的吧,至少肯定要抓到個把,或者很多能指向什麼人的線索,證據,對吧?但是落網了那麼多,爲什麼抓不到那個賊王呢?你說,賊王能鬧得那麼兇,而且都被罪犯,犯罪分子船沉了神了,那必然是一個能一呼百應的老賊【這是正常思維邏輯】,對吧?那老賊,就是地方,省廳,全國 ,再到部裡,排的上號的,能不查個底掉嗎,對吧?事實上,都對不上號。爲什麼?
第二,那些老賊,一個地方,一些地方,都下過手,這誰都信。可是這都鬧成了全國性的案子了,還這麼全國性大掃除,怎麼得都得撈出來點東西吧?奇怪了吧?抓了很多人,都說是賊王?恰恰連賊毛都沒撈着。爲什麼?
其實第三點,纔是重點。因爲,大家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恰恰又是微乎其微,都認爲不可能的節點。那就是賊王去過發生案件的城市,地方。但是爲什麼警察抓不到人呢?就是因爲漏掉了,忽略掉了,某些最不可能的點。
那就是被警察抓起來的人,或者嫌疑人,或者小案子,都已經抓了,那怎麼可能是大名鼎鼎的賊王,對吧?
想想看,賊王哎?犯了那麼的案件,居然毫髮無損,抓不到人。
哦,原來,早就進去了?
而警察愣是沒有看出來,查出來,還不得出糗死了啊?
而且,能叫賊的,就是小賊,那身手,那眼神,那動作,對吧?
都特徵明顯的很吧?
你就是一開始林貴生告訴他們,這個A就是賊王的時候,他們絕對不信,主要是一個類似於中年知識分子,有點落魄,有點,是不是,精神上受過刺激?又有點邋遢,感覺就是一個盲流吧?
任誰看,就是賊看了,也不認爲他,A,就是賊王。
測試過A和其他賊。
那其他賊,手法都,至少比A高明,而且快。
而A明顯地笨手笨腳,而且不像是裝出來的。
所以,谷黔有些人,似乎覺得林貴生要走麥城了。這次,肯定看走眼了。是不是想立功想瘋了?是要製造一起冤枉嗎?
不過,有案子,有嫌疑,總是要查,覈實的。
當然,林貴生特意沒說讓自己一起審查,而是不參與審查。
但是,林貴生給雷小帥咬了咬耳朵。
那些老公安,也不相信,眼前這麼一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壞人,那種高手吧?
所以,作爲興趣,作爲一個老公安,就想看看結果。所以他們參加審訊了。
除了已經退休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