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凌!
雲楚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裡,焦急的嗓音變得含糊。嫩脣被肆意的啃咬、流連。
就連腰肢上的放肆大手,也慢慢的往上擡,放在了火辣的危險處。
“別……等一……下。”
纖細的手腕、腳腕,被禁錮的不能動彈。雲楚被動的承受着霸道的糾纏,字句在她嘴裡,都變了個音。
那雪白的俏臉,紅撲撲的勾人無比。
感覺到那細膩寒涼的胸膛,貼上了自己的柔軟身體。雲楚的心中又羞又急,睜着水澤瀲灩的黑眸,倔強的盯着他冷清仙絕的玉面。
不要!
不要這樣對她!
夙凌專心致志的要着她的脣,吻了很久很久。一直吻到她全身發軟,微涼的身體火熱了起來。
然後,那冷清的素薄緋脣,這才沿着她的細白下巴,緩緩的往下。
雲楚卻清楚的看到了,他精緻的妖眸裡,一縷嗜人的暗欲,卻越發猩紅!
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哪怕在死島之夜,她都沒有看過他這幅模樣。這樣的他,眼底流淌着似血的猩紅,襯着他冷清仙絕的容顏,說不出的妖豔猙獰。
“……別,你別這樣!夙凌師兄……!”
雲楚被嚇壞了,顧不得自己一身狼狽。小嘴一得自由,急急的在他耳邊低聲懇求。
那一聲‘夙凌師兄’,如泣如訴、淡柔哀轉,浸染着曾經的情分和淡淡依賴。
他怎麼了?
就這麼生氣嗎?
早在她決定和姬玄夜合作時。她早就想過,以他的性子一定會生氣。可是,她卻從未想過,一貫冷清自制的他,會變成這幅模樣。
若是被這樣的九幽魔神,繼續剛纔沒有做完的事情。一個駭人的念頭,竄入了雲楚的腦海。
她……會被他弄死的!一定會被他弄死的。
看着他精緻妖眸的一抹猩紅,雲楚心裡竄上了一個念頭,火熱緋紅的身子也不住的輕顫。
他是魔魘了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凌師兄,你是怎麼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雲楚真的是被嚇到了,他今晚的情況,分明很不正常。她的心裡憋屈又難受,可爲了自己的小命和清白着想。不得不低眉伏小,柔柔淡淡的低哄道。
雲楚就看到,那謫仙玉人的妖眸,幾不可聞的一頓。
那極細微的停頓,一般人絕對感覺不到。可雲楚和他朝夕相處了那麼久,又豈會感覺不到?
“夙凌師兄,你先放開我。放開我,好嗎?你看,反正我也跑不了。你這樣的鎖着我,我會很難受的。”
看出他那一絲停頓,雲楚再接再厲的湊到男人的耳邊,低柔緩和的道着。
那些言語,簡直和哄騙小孩子差不多。
不就是低眉伏小嗎?如果他真是爲姬玄夜的事情,才如此生氣,以至於魔魘着了。爲了小命和清白,讓她低頭道個歉,也沒什麼不行的。
“這漂亮的小嘴,到底有哪一句話,是真的?”
那修白的玉手,微微的一擡,彷彿是真要放開雲楚。然而,就在這時,他忽而伸出手,攥住了她尖尖的下巴,妖眸傾瀉了一縷冰冷和嘲諷。
精緻無雙的俊容,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她嬌嫩的小臉。
剛纔,那一剎那的溫淡氣氛,瞬間便消失無蹤了。
雲楚的俏臉變得煞白,瞪着黑眸無可奈何的看着夙凌,心頭竄上了一股狂怒。
她到底怎麼了?
任何一個正常人,被欺騙、算計、利用了這麼久,也會有情緒吧?!
就因爲她逃跑了,這混蛋就能把栽這麼多罪給她?甚至,都沒有給她一絲解釋的機會,沒有給她一絲一毫的信任。
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手心的玩偶!
憑什麼這麼對她?憑什麼用那幾年時光,讓她念念不忘後,再把殘忍的真相擺在她面前、把她推入深淵!
“如此低眉順目的哄騙本尊,就是爲了等姬玄夜吧?”
夙凌看着她倔強不屈的小臉,冷清淡漠的俊容,露出了一絲冰冷的嘲弄。
“我沒有!”
雲楚心頭正氣的不行,聽到他又一條罪狀,想也不想的矢口否認道。
“那,這是什麼?”
夙凌的手腕一轉,纖細的鎖魂絲嵌入雲楚掉在地上的面具上。一個細小的白色小蟲,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月靈蟲?
看到這隻小蟲,雲楚的臉色一變。她是知道這種蠱蟲的,此蟲極難馴養,對修仙者沒有任何害處,無形無影無色無味。
但它卻有一個很陰險的作用。那就是,通過母蟲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跟蹤子蟲所在。
看到這蟲子,雲楚的俏臉一震。她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她深知姬玄夜絕非善類,一直都小心防範着他。哪怕讓他給面具注入靈力,她也素來要求他當着自己的面進行。
而除了給面具注入靈力之外,她更是壓根就不會找他。
面對如此的敵人,她深知稍不小心就會着了對方的道。所以,一直小心謹慎。
但是,這姬玄夜作爲南朝左仙師,又怎會沒有手段?
打從和他接觸這兩個多月裡,她和赤炎金猊獸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防範着。
而她在被監視的情況下,每天都會找機會,檢查一下全身。
姬玄夜也的確厲害,大概是知道赤炎金猊獸在她身邊。一直以來,也並沒有用什麼手段。
一直到上一次給她面具注入靈力。姬玄夜走了之後,她立刻就發現了這月靈蟲的存在。
這也是姬玄夜,百密中的一疏。他之所以選擇蠱蟲,而沒有選擇靈蟲和靈器。大概就是擔心靈蟲和靈器會被赤炎金猊獸發現。
然而,只怕姬玄夜做夢都想不到,她本就是頂尖的醫者,穿越而來後,因爲對古代醫術特別的興趣,專心鑽研了十多年。
這蠱蟲,她雖然不至於水平一流,但也有所涉獵、瞭解。
雲楚猜出了姬玄夜的考量,察覺到了這蠱蟲之後,故意沒有聲張。而是等着什麼時候,能夠藉着此物,反將一軍。
沒想到,還沒能算計到姬玄夜,倒是被夙凌師兄給……察覺到了。
“無話可說了?做了這麼多,就是爲了拖延時間。好讓那姬玄夜趕來救你。”
夙凌看着她倔強的神色,在看到月靈蟲時,一下子就變了。精緻的眉目之間,那冷清仙絕的冰冷愈盛。
妖冶碧瞳裡,那一縷猩紅的妖邪,徐徐攀升到了一個極致。
“楚兒放心,姬玄夜是一定會來的。本尊,會讓他有來無回!”
他的嗓音,依舊清冷的不染凡塵。只是,那語氣不再淡柔,卻是帶着森冷入骨的錚錚殺意。
看着他眼底的猩紅狂暴,雲楚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她深深的感覺到。
此刻,這神面魔心的九天神祇,是真真正正的動了……殺心。
“而你……”
雲楚感覺到,他冰冷狂肆的目光,在自己雪白的**身體上游走。那目光太過的侵略性,帶着令人心驚肉跳的暗欲!
就當夙凌再一次貼近,正要壓上她嬌嫩纖細的身子時。呆怔了片刻的雲楚,卻忽而不顧一切的擡起嫩臂。
夙凌的妙目半闔,素薄的緋脣更冰冷了幾分。
她的手足四肢,還被萬千鎖魂絲所困着。別說是動了,就算是擡個手指,都十分困難。
到了這種程度,她明知掙扎不了,還要不要命的掙扎?
這個念頭,讓夙凌眼底的猩紅更多了些,但纖白的五指,卻自發自動的一鬆。
天魔宗的鎖魂絲,無堅不摧。指尖微動,便可取元嬰期修士的性命。
“夙凌師兄。”
然而,雲楚卻並沒有掙扎。而是不顧一切的伸手,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腰。
“既然,你已經定了我的罪。如此強迫的面對一條死魚,倒也了無生趣。不如,這懲罰就由我來主動,如何?”
她淡柔的聲音,就這麼在他耳邊,輕輕的響起。她的語氣,那麼的平靜,平靜的好似一潭死水。
以他如今的狀態,雲楚知道自己就算說再多也沒有用。他已經認定了不是嗎?
他輕而易舉的定了她的罪和罰。她如同待宰的羔羊,被動承受着屈辱的懲罰。即使,逃脫不了他的怒火,她也不願被那樣的折辱。
什麼?
在她突然伸出纖細的手臂,環住自己的勁腰時,夙凌的妙目一縮。那柔軟溫熱的身子,在他身上輕輕的摩挲着。說不出的感覺,在他的胸口漾開。
然而,她之後的話,更是讓夙凌一怔。素薄的緋紅微動,正欲說點什麼。
“夙凌你個卑鄙小人,如此強擄一個女子。若是傳了出去,我南朝還不知怎麼被人恥笑呢!”
就在這時,一個醇厚冰涼的聲音,遙遙的傳了過來,正是被青嵐等人攔住的姬玄夜。
“姬玄夜!”
雲楚吃了一驚,沒想到他竟然來的這麼快。她在離開雲靈宗的時候,分明看到他孤身一人對上了好多人。
這傢伙,還真有兩下子!
這一刻,雲楚的心裡說不出的矛盾。她不想繼續面對夙凌師兄,但也不希望姬玄夜就此逃脫。
那月靈蟲的存在,沒能讓她坑到姬玄夜。倒是誤打誤撞的,讓夙凌師兄坑了姬玄夜一把。
夙凌沒有再說話,只淡漠的掃過她玲瓏的雪白嬌軀。右手一揮,便自己的外袍套在了她的身上。
隨即,那纖細的萬千鎖魂絲,在一瞬間盡數被抽離。雲楚得了自由,立刻將他的衣服穿上,裹緊了自己。
那一抹雪白的身影,極快的閃現到了大廳之中,將姬玄夜的堵在了門外。
精緻的妙目一眯,冰冷淡漠的目光,掃過他染血的脣角。玉手一擡,天誅劍瞬間出手。
“快把雲楚交出來。”
姬玄夜眯着狹眸,滿眼殺氣的盯着夙凌,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這個該死的傢伙,是他幾十年的死仇。這幾十年來,他們倆無時無刻不在想殺了對方。
這一次,雲楚手握的明經關係重大,他必須要拿到手中。
“交?楚兒…從來都是本尊的。天斬誅邪!”
夙凌眼底的猩紅殺意,宛若利刃出鞘,帶着令天地無光的錚錚殺氣。隨着他話語的最後一個音,手中的天誅劍劃開一道凌厲的弧線。強大耀眼的劍氣匯成了一柄無形劍鋒。
那劍鋒狂肆而強大,鋪天蓋地的向着姬玄夜幾處要害而去。
“哼,分明是一個邪魔,竟用着正派的招式。偃月青龍斬!”
姬玄夜不以爲意的冷哼了一聲,雙手翻飛、極快的凝出法訣。
驀地,他的後背飛出了一柄銀色長刀。無數的靈力遠遠不斷的匯聚,最後形成了三道極強極霸道的刀氣。
尖銳的尖峰和霸絕的刀氣轟然相撞,一白一暗的兩道修長身影,不斷的在半空中分分合合。
轉瞬之間,兩人便已經交鋒了十多次。夙凌以逸待勞,姬玄夜卻是孤身一路殺來。
如此交戰,姬玄夜自然是吃了不少虧。
“你這裡的鎮宅大印,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今夜一旦鬧出亂子,雲靈宗必會得到消息。”
看着冷清從容的夙凌,姬玄夜脣角淌出了一抹血跡。這傢伙顯然是有備而來,他一路消耗了不少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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