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六、雛鳥離巢

此時寇謙之正將一些天師道的印信,和記有各地“祭酒”的名冊交給雲道生,並囑咐他,“好好照顧大家。你邀雨師姐是第一次去傳道,你要多幫襯着一點兒。”

雲道生有些不放心,“師父您獨自留在北魏,無人照顧多有不便。其實徒兒不去亦可。師姐聰慧過人,即便是有僧侶要‘辯難’,師姐肯定也能應付。”

僧侶間“辯難”並不是旁人想象中的一派祥和,涉及信仰,有時也會一言不合就出手也會大打出手。只要涉及出手,檀邀雨肯定能把這些人從僧衆辯難打成衆生難辨。

寇謙之拍拍雲道生的肩膀道,“爲師雖然早就說過,你並非是拐點之人。可你作爲我的親傳弟子,未必就沒有成爲行者樓樓主的能力。”

寇謙之掃了眼正在跟姜幹扯皮的檀邀雨,“爲師不想你誤認爲,是我不讓你去競爭樓主之位。所以你就跟在她身邊,看看她如何行事。或許歸來時,你便有了自己的決斷。如此一來,你纔不會在日後的修行中生出不該有的怨念,阻了你自己的修行之路。”

雲道生此時才知道,寇謙之此舉其實是在爲他籌謀。他俯下身,抱拳施禮道,“多謝師父。徒兒定不負師父所望。”

姜乾和寇謙之目送着自己的徒兒們坐上馬車離開,竟然一時有些感傷。

“雛鳥離巢啦……”姜幹嘆息一聲。

寇謙之卻依舊笑意盈盈,“道生跟我走過幾次北地傳道,我倒並不擔心他。”

姜幹不甘示弱,“你以爲我是擔心邀雨嗎?我是擔心那些和尚!她沒見過‘辯難’,根本不懂‘辯難’時打架也只是做做樣子,她若真動起手來,多少和尚也不夠她揍的。到時候就不用等魏皇的滅佛令了,她直接就把人家一鍋端了!”

寇謙之笑意更盛,“倒的確是有這種可能。”

忽然二人一起回頭向後看去。姜幹皺眉,“消息倒是靈通,我還以爲邀雨身邊的探子我都處理乾淨了呢。我先走了,看到這些打我徒弟主意的小白臉兒我就來氣!”

姜幹說罷就轉身離去,只留下寇謙之一人面對策馬飛奔而來的拓跋燾。

拓跋燾見到寇謙之時愣了一瞬,“天師緣何在此?”

寇謙之不緊不慢地向拓跋燾施禮道,“貧道來爲我那徒兒送行。”

拓跋燾這才隱約記起,

寇謙之身邊是有個徒弟來着,他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您的徒弟去了哪兒?”

寇謙之微笑着答道,“貧道聽聞天女要去北地傳道,所以將徒兒託給了她,也好讓貧道的徒兒歷練一番。”

拓跋燾用馬鞭抵着自己額頭,努力回想寇謙之的徒弟長什麼樣子,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他有些頭疼,負責彙總探子每日情報的官員,察覺今天所有的探子都沒有來報,就覺得事情有異。

稟告給拓跋燾後,拓跋燾二話不說,催馬就往北門而來,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邀雨已經走了,還帶着寇謙之的徒弟。自己好不容易把嬴風和子墨都趕走了,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她身邊的蒼蠅怎麼就哄不完呢?

“她可有話留給朕?”拓跋燾問道。

寇謙之搖頭,“在貧道看來,天女若是有話,也必定會當面同陛下說,不會借第三人之口。”

拓跋燾嘆息,“是啊。她已經同朕道別了,該說的話,她的確已經說完了……”

拓跋燾一勒繮繩,掉轉馬身,緩緩地往回而去。

別來人已去,能飲一杯無?

分界線

檀邀雨一離開平城,就把雲道生叫到自己馬車上。兩人正襟對坐,氣氛有點詭異。

邀雨覺得既然是自己叫人家來的,就索性先開口問雲道生,“你都會什麼?”

“唸經。”

“……除了這個呢?”

雲道生搖頭。

邀雨不信,“小師叔內力如此精純,你什麼都沒學到?”那可是用一顆棋子就將自己的內力壓制住的狠人。

雲道生解釋道,“我小時體虛多病,不適合練武。師傅怕傳授我太多心法,我會吃不消,索性只讓我練一些強身健體的外家功,也可勉強自保。”

“可你明明有內力啊。”邀雨從雲道生的呼吸就能感覺到,他是有內力的人。

雲道生雙頰微紅,“這其實是意外所得。我有一日唸經,不知怎麼就能釋放內力了。”

邀雨一亮茫然,“什麼意思?唸經怎麼釋放內力,靠吐口水?”

“吐……”雲道生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非也。師姐若不介意,我可以念一段經給你聽。”

邀雨點頭,盤膝打坐好。

雲道生開口便是一段《小劫經》。結果他纔剛唸了兩句,邀雨便開始覺得有些頭疼。等第一篇唸完,邀雨已經頭痛欲裂。

她趕緊制止雲道生,“你等會兒。我雖然平時一讀經文就犯困,但也不至於頭疼至此。所以這是因爲你在念經時灌注了內力?”

雲道生點頭,“的確如此。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

邀雨覺得師門真是臥虎藏龍。一個極不起眼的小師弟都有這種手段。她實在很難想象,等自己真的到了行者樓,是否就能如願獲取樓主之位。

邀雨嘆了口氣,又問,“小師叔出發前,是否讓你看管着我?”

雲道生笑而不語。

“那如果我說我不想去北地傳道,你會怎麼做?”

雲道生直接擡手, 作勢要念經。

“等等,等等,你個修道之人,怎麼這麼急躁!我不是說一直不去,只是要繞個路。”

雲道生放下手,“師姐要先去仇池我是知道的,我陪師姐同去。”

“額……”邀雨訕笑,“比仇池再遠那麼一點兒點兒,”她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個桃仁兒大小的距離。

邀雨見雲道生沉默地盯着她看,就又把距離擴大了點兒,變成了核桃那麼大。

雲道生微笑,看上去就像是年輕版的寇謙之一樣,弄得邀雨打了個哆嗦,她可不想變得像她的師父。

“師姐您要去往何處?不妨直說。”

“巴陵。”

(正文說一句,不會變玄幻文。無論是道教還是佛教,最開始都相信本門有上古法器。這只是進行歷史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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