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楠被李傑抓着衣領,用玻璃頂住下巴,鼻青臉腫的,身上也有血,被李傑從外面拽了過來。
他一眼看到我站在鐵蝦和小玲老師身邊沒有事,鬆了口氣,然後張嘴一口痰就吐在蒙楠臉上:“媽了個巴子!”
“他牛b是不?天天堵我?今天被老子堵到了吧?堵人也是有技巧的!”
李傑一邊罵,一邊拉着蒙楠往我這邊來:“你大爺的知道不?老子外號中街曬馬王來的!單挑你打得過我?要不是你整天帶着這四個白癡,老子會怕你?我呸呸呸!”
蒙楠被李傑拽着衣領,一路拖拉到我面前。
李傑這傢伙怎麼噁心怎麼來,口水吐光了,直接又是一個膝撞,頂在蒙楠腹部,把蒙楠直接頂趴下,然後用手一推,蒙楠倒地,好像一條死狗,他直接一腳就踩在蒙楠腦袋上,然後用那隻滿是鮮血的手,握着玻璃指着那四個高手:“都自廢武功!不然我弄死這矮子!”
我站在一邊,都看呆了。
李傑果然還是李傑,兇殘起來簡直不是人,換做是我,也不可能把蒙楠揍成這樣,然後還要人家保鏢自廢武功的,我都覺得過分。
那四個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那個用九節鞭的傢伙開口說道:“這位同學...你可能不知道被你踩在腳下的究竟是什麼人,你...我勸你最好還是收手,否則的話...”
“別bb!我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就是青紅人字頭最不中用爭氣不被看中的怪胎麼?”
“老子可是見過世面的人!你以爲青紅我會放在眼裡?我告訴你!什麼越南幫,洪門,還有什麼羅斯柴爾德,黑手黨,毛子幫,黑龍會的,他們哪個大佬見到我不要對我客客氣氣的?”
“我在米國!手提兩把機關槍,從紐約皇后區A大道東邊,一直殺到西邊!噠噠噠的!...”
我一把按住了自己的臉,吹牛你也有個限度,這樣吹,人家會相信纔有鬼了。
果然,不止是那四個傢伙,就連四周跆拳道社團的學生,也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李傑。
那四個傢伙聽到李傑說這些,明顯全都鬆了口氣,其中一個人低聲和同伴皺着眉頭低聲說道:“這下難搞了...遇到一個神經病...”
“唐山!你讓李傑這混蛋放了我!有話好說!”被李傑踩在地上的蒙楠,咬着牙齒說道。
我伸手拍了拍李傑,讓他停止瞎亂逼bb。
蹲下身子,看着蒙楠:“你有什麼要說的,說。”
“放了我!”蒙楠咧着嘴說道。
我站起來,對李傑一擡下巴:“放了他。”
李傑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收了腳。
蒙楠從地上一骨碌就爬起來,然後狼狽無比地跑向那四個高手,一跑過去,就被他們護在中間。
我笑眯眯地看着狼狽的蒙楠:“我們班的那個文強和蘇靖,幫我教訓一下,這次的事情,我們就算扯平了。”
蒙楠從後面冒出頭來,盯着我,紅着雙眼憤怒無比地吼道:“唐山你腦子有問題?我還欠你了?”
“你當然欠我,剛纔你求我讓李傑放了你,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你,我多夠意思?你的格局能不能大一點?就這樣也能當青紅人字頭的繼承人之一?”我指着蒙楠正色說道。
蒙楠咬着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留下一句:“好!扯平就扯平!回頭走着瞧!”
說完之後,他直接帶着那四個高手灰溜溜地撤了。
其中那個使用九節鞭的傢伙,在臨走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他們走了之後,跆拳道社團的人也紛紛散開,當然在離開之前,也都看了我好一會兒。
我沒有和小玲老師多說什麼,帶着鐵蝦和李傑也走出人羣。
“三哥,那麼輕鬆就放了他幹什麼?我好不容易纔逮住他,我比你先回來,那傢伙天天堵我,要不是我夠機靈的話,早就被他抓到了。”李傑說道。
我看了一眼頭上和手上都流血的李傑:“你也是快當爹的人了,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自己的命難道不是命?”
“我爛命一條。”李傑低下頭:“去年我惹了小青花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自己是爛命一條,所以我不怕死,那一次三哥你差點被我害死,但是卻依然陪着我一起上山去,我一直都記着呢,後來我想報答的,但我每次都把事情搞砸,我...”
“別說了。”我一把摟住李傑的肩膀:“兄弟是做一輩子的,走,趕緊去包紮一下,你以後再這麼亂來,我可真的要生氣的。”
“我知道了三哥。”李傑極爲難得的聽話了。
我帶着他走到學校醫務室,李傑進去包紮的時候,鐵蝦站在我身邊問我:“要不要我把老趙他們喊來?那四個傢伙,功夫都不弱的,等下萬一...”
我點了點頭:“我姐和吳嫂的安全,一定要保證,另外就就讓他們全都過來吧,躲不過的遲早要來,只有讓他們看到我的實力,以後纔會有所忌憚。”
鐵蝦立即點頭,去打電話了。
李傑包紮好了之後,剛剛走出醫務室,我就看到絕少從遠處走來。
我站在醫務室門口,看着絕少。
李傑走到我身邊,低聲說道:“上次我回學校,如果沒有絕少提醒我的話,我就要被蒙楠那個混蛋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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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看來絕少並沒有變掉。
“歡迎回來,我的朋友。”絕少走近之後開口對我說道,但卻皺着眉頭。
“從你的表情上我可看不出你真的希望我回來。”我說道。
絕少嘆了口氣:“你在英豪呆不下去了,你分給我的那些學分,我都用掉了,如果你有什麼要幫忙的,我可以給你籌點錢什麼的,畢竟朋友一場。”
聽到絕少這麼說,我心裡隱隱有些失落,不過不管怎麼說,比起其他人來,絕少已經足夠講情義。
我和絕少之間,本來也就是朋友的關係。
“多謝。”我擠出一個笑容。
“唐山,你確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但畢竟還是太年輕了。”絕少看着我:“我這麼和你說不是裝逼,只是作爲朋友,我要給你一些建議,不管你聽不聽得進。”
“請講。”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