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楊一凡的聲音響起,五十個名額徹底確定。
同時,這也意味着初級賽的第一輪正式結束了,包括楊一凡在內的五十名煉丹師可以進入下一輪繼續比賽,而其他超過十分之九的參賽者則是被殘酷淘汰了。
看着一個個黯然離開的煉丹師,觀衆們更多的目光是在此時投射到擂臺上剩下的五十名煉丹師身上,特別是楊一凡,作爲進入第二場的最後一個名額,在他身上的聚焦卻是要超過了第一名的曲山。
“嘖嘖,最後一個名額,還二級煉丹師?走了狗屎運了吧!”
“嘿,我剛纔可是看到有好幾名煉丹師在最後關頭出了差錯,要不哪裡輪得到這什麼木易?”
“就是,大家走着瞧吧,以他的這種水平,我看第二場就要被淘汰了!”
一時間,那些對楊一凡懷有偏見的人全都陰陽怪氣地議論了起來。
這羣人一開口,當即又有一大片看楊一凡不順眼的人開始起鬨,大多數人都滿臉鄙視的望着楊一凡,心生不屑。
這就是九品天賦的天才?
這就是他自己口中的二級煉丹師?
連初級賽的第一關都差點沒過去,您可拉倒吧!
相對於這三萬多觀衆來說,昨天親眼見到楊一凡天賦測試的那些人終究是少數,所以大多數人本來就對此抱有極大的懷疑,現在又看到楊一凡這麼慢,他們自然開始大聲嘲諷了起來。
當然,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嫉妒。
不過,面對來自於四面八方的鄙夷聲,楊一凡的臉色卻依然十分平靜,他的心境修爲早已經達到了波瀾不驚的程度,臺上的所有聲音都直接被他自動過濾,只是閉着雙目靜靜地等待着第二輪比試的開始。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楊一凡不願意理會那些不懂行的觀衆,臺上卻是有人看他不順眼了起來。
“哼,什麼九品天賦的天才,還敢誇下海口說自己是二級煉丹師,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就在楊一凡所在石臺不遠處,一名紅袍男子充滿不屑的聲音響起,恰好傳入了楊一凡的耳中。
此人正是那第一個通過第一關的曲山,作爲青山宗的首席大弟子,曲山僅僅三十二歲便達到了一級煉丹師,不過他這個年齡卻不能再參加那天賦測試了,所以昨天測試的時候,他並沒有出現。
而就在昨日測試之後,曲山聽聞了楊一凡的事蹟,當即便不服氣了起來。
本來他就對楊一凡九品天資的事情既不信,又嫉妒,此刻見識到楊一凡的煉化速度,自然忍不住開口嘲諷了起來。
楊一凡依舊閉着雙眼,直接將其無視。
曲山見狀心頭微怒,面帶譏諷冷笑道:“連回應都不敢,垃圾。”
曲山的話沒有任何掩飾,四周很多煉丹師都聽到了,一時間,他們也不禁將目光落在了楊一凡身上,眼中皆是帶着淡淡的質疑與譏諷。
九品天資?
好吧,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們信。
但你說你二十多歲就成爲了二級煉丹師?
我可去您媽德吧!
“好了,首先在這裡恭喜還留在擂臺上的五十名煉丹師,恭喜你們通過了初級賽的第一場,現在你們已經有資格參加第二場的比試了。”
就在那曲山正打算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裁判再次走了出來,他沒有廢話,直接道:
“第二場的比試內容,也十分簡單,就是將你們剛纔煉化的全部靈液,提煉出一種丹藥所需的靈液,然後將這丹藥煉製出來即可!”
“最先將丹藥煉製成功,而且能保證藥效的煉丹師,那就是這一次煉藥大會初級賽的第一名!”
說完,裁判視線掃過一衆煉丹師。
而隨着裁判話音落下,在場五十名煉丹師中大部分人頓時變了臉色。
將原本的那十二種靈液練成丹藥?
這尼瑪是個坑啊!
要知道,之前他們爲了追求速度,可是幾乎沒有在意過那靈液的精純度的,此時裁判公佈的這規則,對他們來說豈不就是一個坑?
一時間,整個場上只有寥寥幾人在此時依然臉色平靜,充滿着自信,比如那紅袍男子曲山,還有楊一凡。
曲山是胸有成竹,所以一點也不慌,但當他看到楊一凡竟然也是這幅雲淡風輕的模樣,當即便不爽了起來。
你一個倒數一名,憑什麼和我這個第一名一樣平靜?
“木易,不如咱們這場比一下?”
曲山忽然開口,對楊一凡開口道:“這次咱們就比誰第一個練成丹藥,贏了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任意一個要求,但倘若你輸了,你就必須當衆跪下認錯!”
說到這裡,曲山冷笑一聲:“二級煉丹師的高貴,不是你能夠侮辱的!”
“……”
曲山的話沒有任何徵兆的響起,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愣了。
挑戰?比試?
回過神來,當即有些觀衆激動起來!
看來曲山也是看不慣那個勞什子木易啊,好!就得挑戰,當着所有人的面拆穿他!
“比試!比試!比試!”
“應戰!應戰!應戰!”
場中當即呼聲一片,不得不說,人就是這個樣子,雖然楊一凡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但出於一些心理,這羣人卻是喜聞樂見的想要看他的笑話。
裁判面色微變,想要制止,可望着情緒越來越激動的觀衆,他也是有些難做。
緊接着,不知道誰向裁判傳音了一番,這裁判當即平靜下來,對楊一凡問道:“對於這種積極向上的比試,大會十分提倡,不過決定權在你手裡,木易,你可以選擇接受比試或者拒絕。”
“比試?”
楊一凡這才淡淡的瞥了曲山一眼,旋即不屑一笑:“你還不配!”
你還不配!
當楊一凡這句話落下,場中倏然一靜,緊接着,譁然一片!
“臥槽!這傢伙這麼狂的嗎!”
“那曲山在剛纔的一關可是第一名,他不過是最後一名而已,誰給他的勇氣?!”
“這傢伙,真是狂到沒邊了!”
曲山的臉色也是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緊緊盯着楊一凡,寒聲道:“你不敢接受比試?”
“不敢?”
楊一凡哈哈一笑,緊接着目光一凝,豪聲道:
“你這激將法真是低劣到了極點,不過我卻是可以答應你的請求,因爲我不介意給你這種愛惹是生非的阿貓阿狗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