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文區呈湘街位於東北角,較爲偏僻,人跡罕至。
這條街道十分寬闊,坐落於街道兩旁的建築大多都是汽配城、集裝箱廠房等大型廠商,往來車輛不多,看起來比較冷清。
“嗖!”
今天本是個平凡的日子,但隨着一道道輕微的破空聲,此處的平靜被打破,緊接着,三名看起來頗爲年輕的身影出現在了這寬闊的街道一旁。
帶頭一人長相極爲英俊,身材更是充滿了陽剛之氣,雖然穿着簡單,但絕不邋遢,反而給人一種清爽乾淨的感覺,尤其是其一舉一動之間,雖然沒有刻意做作,但卻有一股彷彿渾然天成的王者風範。
此人身後,同樣站着兩名年輕人,其中一人二十歲左右的模樣,長相亦不平凡,不過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此人的一雙漆黑眼眸,看起來極爲深邃,彷彿蘊含了無邊的滄桑之感,給人一種看破紅塵的感覺,如果不是看到他此時的模樣,單看眼睛,說他是七老八十的老傢伙都有人相信。
最後一人則是要平凡許多,平凡的長相,平凡的穿着,平凡的氣質,一看就是那種丟在人海中泛不起一個浪花的那種,如果偶然遇到,任何人都會以爲這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但很少有人知道,此人竟然會是在華夏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絕世神偷賈虎,其一身偷功鬼神莫測,無論是誰,再提起他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皺皺眉頭。
賈虎既然在這裡,那麼爲首那人與另外一人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正是前來搜捕的楊一凡與陸沉青兩人。
三人與君芙煥等人分開,此時剛剛來到呈湘街。
“這呈湘街可不小,如果一個個搜過去,憑藉咱們三個人,恐怕有些麻煩。”
掃了一眼寬闊空曠的街道,楊一凡微微皺眉,輕輕開口。
陸沉青點了點頭,道:“是啊,這呈湘街這麼大,有沒有那夥人的具體位置,如果他們發現咱們,故意和咱們躲貓貓,就憑咱們三個,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啊!”
說到這裡,他想了想,道:“不如,楊兄弟你們現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劍門叫點人來?”
“叫人?”楊一凡眼前一亮,那四大主席雖然說了讓衆多門派全都來流文區搜捕,可卻沒說不讓自己帶着劍門的人搜捕的事情,俗話說人多好辦事,這顯然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可就在楊一凡剛準備點頭的時候,一旁的賈虎臉上卻是閃過了一絲慌張,隨後他艱難的扯出一抹乾笑,道;“叫人的事情我看還是算了吧,那四大主席對咱們本來就有些防備,如果這時候叫人的話,恐怕會被他們故意找茬,犯不上啊。”
“哦?”
聽到這句話,楊一凡感覺也挺有道理,於是便緩緩點了點頭,道:“那行,那咱們三個就先搜查一下。”
說着,他不再囉嗦,直接展動身形,沿着街道向前搜查而去。
因爲此時是白天,這呈湘街雖然偏僻,但也並不是沒有一個人存在,所以爲了避免驚世駭俗,楊一凡並不準備完全展開身法。
從表面上來看,他此時的速度就像是在慢跑一樣,但如果你一直盯着他看就會發現,他的速度看似不快,但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就能跨越數十米的距離。
加快速度而不被人發現端倪,這可是一個本事,因爲這已經涉及到了障眼法,想要做到這種地步,也是需要不小的真氣支撐,甚至如果算起來,楊一凡還不如全力施展速度來的省力。
但之所以沒有那麼做,主要是因爲他想搜查的仔細一些,呈湘街地方夠大,藏幾個人自然是無比方便,如果速度過快,一不小心就會錯過。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搞清楚四大主席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楊一凡自然不會馬虎。
看到楊一凡離開,賈虎與陸沉青也連忙跟了上去,三人都保持一種極爲玄妙的狀態,不急不緩的向前走去,同時,他們更是仔細觀察着四周的情況,只要是感覺有任何地方出現氣息不對的地方,都會走過去瞧一瞧。
……
……
與此同時,流文區另外的幾處街道。
君芙煥以及胡陸等人都在仔細的搜查着,相較於楊一凡,他們雖然也對四大主席的態度有些懷疑,但卻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所以今天這次的搜查,他們基本上就是做做樣子,身爲桃花谷長老以及逍遙派掌門,君芙煥與胡陸兩人的身份已經高到了一定的地步,這種搜查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會親力親爲,直接將事情吩咐下去,讓手下忙活,他們只等着消息,隨時準備出動即可。
作爲華夏首都,燕京在全國的城市之中,雖然佔地面積不大,但其人口卻是多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而在今天這個平凡的日子之中,幾乎所有普通人都沒有發現,有一羣異於常人的存在已經在無形之中滲透了進來,而且只用了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分散在了燕京的每一個角落,幾乎整個城市,都被他們監視在視線之中。
而作爲重點關注對象,流文區更是被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在沒有打擾任何普通人生活的情況下,在沒有被任何普通人發現的情況下,流文區儼然已經成爲了一隻鐵桶。
且不說生人勿進,單說出城,哪怕是一隻蒼蠅想要離開,都得經過無數視線的審視。
在修真者協會四大主席的聯名發動之下、在十萬靈石的超然誘惑之下,所有門派的高層或是弟子,都心中火熱,鉚足了勁想要將這一羣盜賊緝拿歸案!
流文區。
與楊一凡、君芙煥等人不同,清遠大師所帶領的這一隊人物,其目的性顯然就要分散許多,他們這裡轉轉那裡轉轉,前十幾分鍾還出現在玉麟街,後半個小時又來到了呈湘街,十分閒散。
清遠大師本就是無慾無求的性格,對於靈石這種身外之物,他更是不放在眼中,而爲了不沾染業果,他更是懶得過於插手這件事情,所以這一次,他纔是真真正正的走走過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