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和小雅在大老闆的引領下,進入了屬於他個人的茶室,相當的別具一格,和樓下賭場完全是兩者不同概念,兩種不同風格,樓下的所有俗氣一掃而空!
茶宜精舍,淨幾明窗!
說實話,徐雲還真的是挺喜歡這個地方的,在這個地方焚香兀坐,很容易讓自己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幽人雅士。
“讓二位到蓬蓽喝茶,委屈了。”大老闆示意手下人去準備茶水,然後自己先坐了下來。
這裡所有家居擺設全部都是上等紅木,給人的感覺着實是非同一般。
“大老闆的意境果然是不一樣啊。”徐雲微微一笑:“有話道,雲林中鬆月下,花鳥間清泉白石,綠鮮蒼苔素手汲泉,紅妝烹雪泥爐吹火,茶香四溢。”
“好!好!”大老闆拍手叫絕:“真沒想到兄弟年紀輕輕居然就有這等文采,實在讓人佩服。”
“不不不,我沒什麼文采,主要是大老闆這茶室的意境好,才讓我稍有感觸。”徐雲擺擺手:“此間無處不漫茶香,又無處不參禪意,任何人都會有感而發的。”
小雅被徐雲展現出的這面書生氣給驚道了,徐雲真的是讓她驚歎不已的一個人。
什麼此間無處不漫茶香,又無處不參禪意啊,換做是她,只感覺到這裡面的非同尋常的氣氛,根本不可能說出什麼綠鮮蒼苔素手汲泉,紅妝烹雪泥爐吹火之類的話來。
茶水很快就送了上來,上等的普洱。
大老闆微微一笑,示意兩人喝茶:“兄弟,我們既然如此一見如故,是不是也應該做一個自我介紹啊?”
徐雲自賤道:“我這種小角色在大老闆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自我介紹實在慚愧。”
“這是沒把老哥當朋友吧?”大老闆道:“我若萊施文在菲律國還是有些威望的,兄弟和我交個朋友,對自己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不,我真的不是沒有不把大老闆當朋友的意思。”徐雲認真道:“我是真的覺得自己身份低微,高攀不起。”
大老闆看着徐雲沒有說話,似乎是等待着什麼。
幾秒鐘之後,徐雲才道:“兄弟姓徐,單名一個雲字,如果大老闆不嫌棄的話,我可就真的高攀了啊。”
“哈哈哈,這纔是朋友。”若萊施文終於再一次露出笑臉:“徐雲,好,徐雲!好名字。”
徐雲心中道,這名字哪兒好了?這不跟扯淡一樣嗎,一點詩意和逼格也沒有的名字啊,你看人家那些牛逼的名字,什麼龍傲天,葉良辰,趙日天,這些名字多霸氣啊。
他就叫一個徐雲,真不知道若萊施文有什麼值得叫好的。
“大老闆見笑了。”徐雲微微一笑。
“徐雲,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說話做事都非常直白的人,我想要做的事情,想要解決的問題,都非常的痛快。”若萊施文道:“我在社會上已經走了這麼多年,看人一直都是非常準確的。”
徐雲點點頭,表示同意。
“所以,如果兄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若萊施文已經看得出徐雲的目的。
今天徐雲來不爲了贏錢,而是爲了贏得他這一層關係。
在菲律國,憑他若萊施文的關係,很多事情做起來都會輕鬆簡單的太多太多。
當然,如果是一個無用的廢人來求他若萊施文做事情,那不好意思,廢人只會被他的保鏢給打出去。
而徐雲這種不一般的人,願意和他結識,有事情會用的到他幫忙,若萊施文一向都是樂於助人的。
到了若萊施文的這個年齡,很多人都會意識到,一旦碰到奇人異士,特殊人才,都一定要交結,能拉攏的就拉攏,不能拉攏也能算是交一個好朋友。
在如今的這個社會上,多個這樣子的好朋友,對於他的整個人生都是有幫助的。
或許一時之間不會有什麼體現,但是隨着時間的增長,這種體現會變得越來越明顯,變得越來越清晰。
“大老闆果然是快人快語。”徐雲微微一笑:“你這樣一開口,我反而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哈哈哈,兄弟不必着急,如果有什麼事情還沒考慮好要不要開口,那也無所謂。”若萊施文道:“今天你給了我這麼大的面子,我非常感謝,這個人情我是不會扔到一邊的。”
徐雲搖了搖頭:“大老闆千萬別把這個當成是什麼人情,這對於我而言根本是無所謂的。”
“對我而言可就是不一樣的了。”若萊施文道:“今天,你就算是要拿走三十三億比索,我也絕對沒有二話,願賭服輸,如果連開賭場的人都做不到這一點,那這賭場就真的是不要開下去了。”
“大老闆言重了。”徐雲端起茶杯,輕品一口:“好茶。”
若萊施文的目光沒有離開徐雲:“有些事情,在你看來是小事情,不值一提,無所謂,但對我而言卻是重要的。”
頓了一下,若萊施文繼續道:“但有些事情,在我看來是小事情,不值一提,但是對兄弟你或許就不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了,你說我說得對嗎?”
徐雲哈哈的笑了幾聲。
小雅在旁邊根本聽不明白兩人再說些什麼,推來推去,就像是一場語言上的太極拳似的。
現在小雅最擔心的就是她晚上真的會被徐雲送給這個大老闆。
呼,女人的命運總是如此的坎坷,而她這種職業的女人,那就更加的坎坷了。
“有什麼需要我的,儘管開口。”若萊施文道:“我是誠心實意交你這個朋友,這句話我都直說了,你還有什麼是好顧慮的呢?”
“大老闆太客氣了。”徐雲淡淡道:“我知道大老闆是有權力有地位的人,也是有人脈有能力的人。最近手裡也確實有些小麻煩。”
若萊施文心中有了一絲喜悅,他想和徐雲的關係走進一些,幫一下徐雲,給一些小恩小惠,顯然是絕對可以收攏人心的。
“來,先喝茶,自信的品一品這茶香,有什麼事情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聊。”若萊施文示意徐雲繼續喝茶。
徐雲把手中的茶杯放下:“雖然茶分三六九等,但是在不同的人口中,品味出的卻是飄香各異的味道。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領悟出的道理也會有幾分不同。”
若萊施文怔了一下,徐雲這番話讓他有了興趣:“那你覺得什麼纔是最好的普洱茶?”
“嘴巴喜歡,身體舒服。就是最好的普洱茶。”徐雲的話雖然簡單,卻觸及了若萊施文心靈最底層的漣蓮。
“一味只喝老班章,真景邁的人懂茶嗎?很難回答。那麼一輩子只喝臺地茶的人你能說他不懂茶嗎?這恐怕更難回答。於普洱而言,陳香是很重要的,但是這樣的陳香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徐雲繼續道:“至少,喜歡綠茶的人就不能接受。喜新與厭舊着實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若萊施文忍不住拍手叫好:“想不到兄弟年紀輕輕對茶道居然有如此之深的領悟,我真的是懺愧啊,品茶那麼多年,自以爲對茶非常瞭解,卻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茶意’,慚愧慚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