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
司寇時雍神色陰沉至極:“本殿大老遠的從蒼穹神國跑來,且在此等了一年之久,你說不讓本殿進,本殿就不進了?”
“有問題?”蘇寒淡淡道。
“你不是邀請整個宇宙的天驕麼?是本殿不算天驕,還是在你眼裡本殿沒有這個資格?你若針對本殿,又爲何不提前通知我!”司寇時雍氣極。
“司寇時雍。”
蘇寒緩緩擡眸,盯着司寇時雍。
“你連九聖軒僞至尊級別的殺手,都能僱傭來殺我,真覺得我蘇寒宰相肚裡能撐船?還是認爲,你這蒼穹神國的太子身份尊貴,就算你我已經有了生死之仇,我也還是得乖乖聽你的話?”
司寇時雍語氣一滯!
雖說當初他僱傭那老者伏擊蘇寒,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他的主意。
可他之所以如此,都是因爲任雨霜對他的求助!
他本以爲,蘇寒與任雨霜之間沒有什麼情素,哪怕真的要怪,也不應該怪到自己身上。
沒想到蘇寒這裡,偏偏針對的就是自己!
“你那麼喜歡任雨霜,應該不會把她拿出來當擋箭牌的,是麼?”蘇寒似笑非笑。
司寇時雍神色更加陰沉。
他朝任雨霜看去,臉上露出些許着急。
卻見任雨霜輕輕搖頭:“你看我無用,便是我願意幫你說話,他也不會聽我的。”
司寇時雍深深的吸了口氣。
“雨霜,本殿對你從未死心過,哪怕你們大婚之時,你說出了那番話!”
“可本殿今天就想問問你,現在的你,對蘇寒究竟是什麼感覺!”
此話落下。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任雨霜那邊。
任雨霜不喜歡蘇寒,司寇時雍又對任雨霜傾心的事情,這些天驕自然都知曉。
三者之間的關係極爲微妙,他們還真想知道,任雨霜心裡在想些什麼。
“沒感覺。”
任雨霜的確開口,卻只回答了這麼三個字。
“沒感覺,就代表你不恨他,是麼?”司寇時雍緊咬牙關。
對他而言。
任雨霜不恨蘇寒,就代表着以後有可能愛上蘇寒!
即便如此,也已經是巨大的打擊!
而這一次。
任雨霜置若罔聞,仿若沒有聽到司寇時雍的話。
“好。”
司寇時雍忽然笑了起來。
其雙眸中的希望,逐漸變成了失望,最後變成絕望。
直至……
這絕望也消失,他眼中的一切情緒,盡皆化作了恨意!
滔天恨意!
不只是對蘇寒,也對任雨霜!
“你既然從未喜歡過我,那你有難的時候,又爲何來向本殿尋求幫助?!”
“任雨霜,你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卑微的賤人而已!”
“你空有資質,空有那所謂的冰霜聖體,最後卻依舊要屈服於蘇寒的胯/下!”
“本殿當初算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
“你給本殿等着!”
“本殿早晚讓你們這對狗男女,付出應有的代價!”
此話落下,司寇時雍轉身就要離去。
但就在此刻——
“咻咻咻咻……”
數十道身影,自冰霜神國的宇宙戰艦當中飛出,直接攔在了司寇時雍面前。
“你把你剛纔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
任亦庭首當其衝,盯着司寇時雍的目光中,盡是殺機。
他的氣息同樣在暴涌,似乎只要司寇時雍開口,任亦庭就會直接出手。
而任亦庭身後站着的,則是任天平等其他冰霜神國的皇室子弟。 即便他們的修爲不如司寇時雍,即便他們在天驕排行榜上的名次不如司寇時雍。
但此時此刻。
屬於冰霜神國的凝聚力,還是展現了出來!
四周諸多天驕圍觀,卻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任亦庭和司寇時雍這兩大神國太子之間的對抗,讓他們根本不敢喘大氣,生怕將這禍水牽連到自己身上。
蘇寒依舊坐在虛空中。
其眉頭微皺,神色略顯冰冷,卻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至於任雨霜,神色未曾變化,眼底深處卻是閃過一抹複雜。
“哈哈哈哈……”
司寇時雍忽然大笑起來。
“任亦庭,就憑你這個手下敗將,也敢在這裡威脅本殿?你信不信,本殿只要往前邁出一步,就可以直接讓你吐血三尺!”
“唰!”
任亦庭手掌一震,立刻有一柄金色長劍浮現出來。
“先斬你舌,再斬你頭!”
眼見當下的局面,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蒼穹神國的宇宙戰艦上。
太子太傅不由得沉聲道:“六公主殿下,你不會真的想看着他們打起來吧?”
唰唰唰唰——
諸多目光,再次朝着任雨霜看去。
確實。
此刻能解決此事的,只有任雨霜一人了。
“二哥,算了。”
任雨霜輕嘆一聲:“當初之事,的確是我唆使,算我欠他的,今日還給他了。”
任亦庭眯了眯眼,最終還是將長劍收起,微微側開了些許距離。
“哼!”
司寇時雍冷哼道:“你們今日攔不住本殿,他日也一樣攔不住!待本殿得到機會,定要殺了這對狗男女,以泄本殿心頭之恨!”
聽到此話。
任亦庭的神色更加冰寒。
可他畢竟貴爲一國太子,的確不可能意氣用事。
加上他對任雨霜極爲了解,知曉任雨霜寧願顏面受損,實際上也不願意自己真的動手。
所以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譁!!!”
卻就在此刻——
司寇時雍前方的虛空出現波紋,有一道白衣身影,從波紋中緩緩走出。
“嗯?”
這白衣身影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眼瞳收縮。
他們清楚。
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罷甘休了!
哪怕任亦庭和任天平等人,都微微一怔,旋即目中露出激動。
依舊站在艦頭上的任雨霜,同樣美眸收縮,無法保持之前的平靜。
“你罵一次,蘇某就當你放了個屁,可你卻是接二連三的威脅,沒完了是吧?”
蘇寒凝視司寇時雍,面無表情。
司寇時雍也沒想到蘇寒敢攔住自己。
他略微一怔之後,嘴角兒開始掀起冷笑。
“本殿沒有找你的麻煩,你還敢跑到本殿面前來囂張?”
司寇時雍道:“怎麼,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本殿那些話讓你感到羞辱了不成?憑你這點修爲,也有資格攔住本殿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