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娘娘。”
關玉衣低着頭說道,劉海掩住的雙眸透着些精光,嘴角倏忽彎了一抹詭笑。
事情傳得多了,後宮原本的平衡如今也被打破,又有一些原本心灰意冷的嬪妃開始躍躍欲試。
衛修儀平日裡不聲不響,卻沒想到會是宮裡頭一個侍寢的女人。
而這事,自然也傳到了月棲宮中。
雲剪影早早的便打點好了一些,以回孃家爲藉口,偷偷的和侍女換了衣物,小心翼翼的溜出了宮。
卻不想,這前腳剛出,御書房便已經得到了消息,卻並未阻止罷了。
雲剪影蹙着眉,心底頗有幾分不快,不知爲何,總覺得皇上這麼做,實在對不起自家主子。
“主子,您慢點兒……”
後頭跟着的藍枝,心底撲通撲通跳着,卻更對自家小主無奈了。
按道理來說,皇上寵幸了別的妃嬪,自家主子是該不高興的。
可怎麼一大早的,自家主子聽到了這消息,便陰沉着臉,跑到攝政王府了?
眼下,攝政王府內,書房卻也尤爲冷凝。
“葉羽,這條命是本王給你的。”
看着眼前依舊虛弱,坐在輪椅上的葉羽,不似當初那般滿身冷意,如今更多的卻是虛弱的病態柔弱模樣,一身長白裙衫,漆黑的頭髮乖巧的服帖在身旁,眸光死寂。
“我知道。”
葉羽聲音嘶啞,帶着些顫抖,想起還在陵王府時,聽到那男人的冷血和無動於衷,明知道這是他的作爲,可仍舊不可避免的心痛了。
如今,這顆支離破碎的心,也算是真的縫合不了了。
“陵王府,本王容他不得。”
弗笙君慢條斯理的用雪白的錦帕仔細着擦拭着自己優雅好看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說道,清冷的眼梢之下一顆淚痣,更是顯得妖異。
“你便就是再殺了我一次,我也不會幫你的。”
葉羽聽言,抿着脣,不過多久,便依舊倔強着說道。
而弗笙君似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答案,挑了挑脣,似漫不經意的說道,“不如你和本王來個賭注?這月陵王會回皇城,陪着太皇太后一段時日,本王可以讓你有機會接近她。”
“你以爲,我一個沒用的廢物,他還會利用我嗎?”
葉羽不由得有些疲乏的閉上了眼,早就知道從前自己便只是貪歡。
“你可試試,這張臉,足以讓他起碼留下你。”
弗笙君隨後將手中的桃木匣子推給葉羽,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桃木匣子,嘴角透着些難以揣摩的弧度。
而杜橋見此,立即將桃木匣子給了葉羽。
葉羽原是猶豫,隨後卻是有些發顫的接過了那匣子,卻只見匣子內安安靜靜躺着的,竟然是一張做工精美的人皮面具,而這眉眼,分明就是京家嫡女京無思!
“這是什麼意思?”
葉羽聲音裡的顫抖,早已掩蓋不住,咬着脣說道。
“你若是能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動心,本王都隨你離開,無論你是否去的是陵王府。可倘若不能,本王要你親手殺了他。”
話罷,弗笙君更是透着些嗜血的挑脣,眉眼間的涼意徹骨,“當然你可以拒絕,但落到本王的手上,更只能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