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了,他們從北辰國離開去了南越國處理了君不染和容天澤的事情再回來,已經過去半年多了。
玉子瀾和藍邪依然待在聖雪山,生死不明。
雖然當初有雪山老人的極力保證,但是容九歌這些日子也能感覺到玉傾城心底的擔憂。
畢竟那情絲蠱歷來只有男子與女子相連,從未出現過男子與男子之間相連的情況。
容九歌正在沉思着,耳畔突然傳來一陣漸行漸近的叫喊聲,“九歌九歌九歌,我回來了……”
他和殘束同時嘴角一抽,對於賀蘭景這一激動的叫聲和跑路的聲音只覺得丟人無。
這些日子,他們之間已經十分熟悉,直接呼名道姓已經是習以爲常的事情。
沒一會兒,賀蘭景急衝衝的跑到他面前。
容九歌自然而然的倒了杯茶遞給他,勾了勾脣,“不急,喝口茶再說。”
賀蘭景定然不會有什麼防備之心,連忙結果仰頭一口灌下。
結果——
“噗……咳咳……咳……燙燙燙燙燙,本公子的舌頭……”
“唔,忘了說了,茶水是剛煮的。”
“你……謀財害命!”
“唔,我你有錢,你的命與我而言……沒用。”
“……”
賀蘭景沒好氣的坐了下來,也不喘氣了,白了他一眼,“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好消息。”容九歌想也沒想的便回答道。
“……”賀蘭景嘴角直抽抽,臉色是變了又變,“我說你這個人怎麼不走尋常路啊,正常人不都應該說是壞消息嗎?”
聞言,容九歌悠然的放下茶杯,淡淡道,“唔,從你嘴裡冒出來的消息,能有多壞?”
“……”
“而且,你這副模樣也不像有大事發生。”
賀蘭景深吸一口氣,用力的指了指他,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好消息是子瀾和藍美人都沒事了,而且子瀾還隨我一塊下山了。”
容九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唔,這的確算個好消息,那壞消息是什麼?”
“壞消息啊……”賀蘭景眼睛一轉,故作玄虛的說道,“你猜啊,猜到我告訴你!”
“我若是猜得到,還需要你告知?”
“……”
這時,一襲雪裳的玉子瀾負手而來,蒼白的臉色明顯還有着大病初癒的病態。
他也坐在了另一邊的石椅,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失笑道,“只不過才半年未見,我竟想不到你們之間竟然已經到了這般熟稔的地步了。”
容九歌擡眸看他,勾了勾脣,“都好了?”
“嗯。”
“也好,我和傾傾的婚禮,怎麼少得了你這個兄長!”
“婚禮?”玉子瀾微怔,有些詫異,“你與傾兒要成親了?”
容九歌微微頷首,“五日後是黃道吉日,這在這傾園之,已經準備了三個月了,不過……傾傾還不知道。”
聽到這話,玉子瀾搖搖頭,“你是要給傾兒一個驚喜?”
“嗯,我早該娶她了,這些年被許多事情耽誤了下來,眼下也是時候了。”容九歌不禁感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