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真沒下,不過等着她的是葉雲梳那張嘴臉。
“璐兒啊,你怎麼半夜跑回府了,恣王那不得急死了嘛,趕緊回去吧,千萬別跟恣王鬧什麼彆扭。”葉雲梳一副長輩的嘴臉。
顧白璐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把我送進火坑的時候,你怎麼沒有這麼關心我?怎麼,怕我得罪恣王連累你?”
葉雲梳假笑:“怎麼會呢,恣王那麼疼你,全白帝城都知道。”
“越是寵我,我就越恃寵而驕,我要犯罪,那肯定是犯誅連九族的,你絕對跑不了。”
顧白璐慢悠悠地喝着茶。
可這話把葉雲梳聽得臉色就不好了,這廢物莫不是真得罪了恣王跑回來了。
都說男人的疼愛沒有幾天,她又這樣沒用,恣王新鮮勁過了,就把她趕回來了。
“你……你不會真的犯什麼罪吧。”
“我還要好好活着,看你跟顧宗雄的下場呢,怎麼會去做那等蠢事。”顧白璐毫不留情地道。
“你!”葉雲梳氣得臉色鐵青:“目無尊長,就你這樣難道會被恣王趕回來。”
顧白璐一腳踢向她:“注意你的言行,老孃現在還是恣王妃,不想死,就給老孃老實伺候着,去……把顧宗雄叫來,還有地契給我拿出來。”
葉雲梳被她一腳踢得頭暈目眩,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爬得起來。
顧宛琴正好走了進來,憤怒地喝道:“顧白璐,你幹什麼,你竟然傷害我娘?”
顧宛琴趕緊把葉雲梳給扶了起來。
“我爲何不敢。”顧白璐翹着二郎腿,不恥下問。
“你就算是恣王妃,那我娘也是長輩,你目無尊長,告到皇帝面前去,你也吃不到好果子。”顧宛琴提高了音量。
顧白璐單手託着腮:“你說她是我長輩?我怎麼不知道有長輩要把自己女兒嫁給得了花柳病的男人?”
顧宛琴冷哼:“你這樣的廢物,也只配嫁給花柳病的男人。”
顧白璐衝起來就往她臉上煽了一巴掌,顧宛琴只覺一疼,轉眼還見到她坐在椅子上,但她的臉卻疼得發麻。
“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顧白璐輕飄飄地問。
顧宛琴捂着臉正想出聲,葉雲梳拉了拉她:“你怎麼搞的,今天這麼衝動,不能被她拿到話柄。”
“我只配嫁給花柳病的男人?所以你是指的恣王?”
顧白璐話一出,顧宛琴就知道糟了,她剛一時氣憤,忘了這事。
現在這個廢物已不是當年的廢物了,她是恣王妃,還入了皇譜的。
顧宛琴剛想跪下來認錯,門外一個婆子在朝她使眼色,她趕緊走了過去問:“什麼事?”
婆子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顧宛琴立即笑了出來。
“我的好大姐,你還在這裡耍威風啊,都被恣王趕出府了,今天可是有個美人大搖大擺被恣王接進了恣王府。”顧宛琴哈哈大笑。
不用在顧白璐面前裝真是太舒服了。
她一直就等着顧白璐有這下場,沒想到真來了,這簡直大快人心。
顧白璐譏誚地勾了勾脣:“你還笑得出來?我被趕了纔會來要這顧府啊,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