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夏言都是早上5點不到就已經開始外出晨練,而泰勒要做東西的話,可能會比他還要起來的早上半小時左右,用得着如此爲難自己嗎?
爲了帥哥?呃……夏言清楚自己絕對和好萊塢的那些帥哥們沒法比,頂多算是一個看着還比較舒服的平常人而已,看着不至於像奧登那種老年人一樣。如果要挑張的帥的,好象泰勒的選擇會有很多,她所在的圈子裡並不缺乏非常帥的那種男人。
爲了感情?那一次偶然的相遇在夏言看來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他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一個意外會讓泰勒和自己之間發生如此多的故事,多的甚至讓他有點手忙腳亂的感覺。
夏言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他還是不懂什麼叫一見鍾情的感覺,甚至他和諾蘭和清月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在很久已經才把對方放在自己的心底,但他始終沒有把這種感覺外露出來,就像泰勒和史密斯抱怨過的一樣,對於感情,他可能過於靦腆了。
他可做不到內特那個無恥的傢伙那種在酒吧裡搭訕三分鐘就可以出去開房間的地步,在他的影響裡,可能感情就應該像自己的父母一樣,並沒有火花四濺的激烈碰撞,但能像涓涓流水一般幽靜綿長。
他和諾蘭和清月之間那種潛移默化的感應,他們並沒有開口談及未來,甚至沒有涉及過感情,但他們都能懂對方在想什麼,他們之間異常的安靜。
一段無言的共舞。一條淋浴過後放在衣櫃裡的毛巾,一起走過的歸家之路。甚至三個人一起擦拭籃球時的幾句玩笑話,可能都能讓兩個人一直記着。並不激烈,但彼此能把對方寫進心底。
而泰勒卻是另外一種風格,她的性格就像是一團燃燒旺盛的火焰,從來不掩飾自己對夏言的感情,甚至會主動的發起進攻,就像夏言在賽場上衝擊對手的防線一般,泰勒也是在不停的敲打着夏言的心房。
這種強勢和諾蘭那種女強人不一樣,在感情上的強勢!
夏言並不是沒有回絕過她,雖然不夠堅決。但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但這個倔強的小丫頭和夏言一樣,根本不會選擇後退,哪怕夏言已經告訴過她,自己的心底還有別人。
這對於追求的愛情的泰勒而言,是個挑戰,但不是不可完成的任務,她沒有因爲一次回絕而停止自己的腳步,反而現在她已經成功的讓夏言在心底爲她留下了一個位置。
看着趴在牀邊上熟睡的泰勒。夏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最後到底能給這個女孩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如果他現在可以看到諾蘭和清月的話,他也有點不知道如何去訴說這件事情。
想起諾蘭。夏言雙眼中閃過一絲柔色,他們的孩子!如今應該有九個月了!
在他的心底已經開始不自覺的把三個女孩兒放在同樣的一個高度,有點矛盾。也有點不安,如果當這三個女孩兒都站在他的面前時。他可能會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如何去選擇。
窗外的太陽已經慢慢升起,陽光稍微有點刺眼。輕微的挪動了下自己的身體,夏言儘量放緩了自己的動作,伸出胳膊撥動了一下窗簾的位置,以免刺眼陽光照射在泰勒的臉上。
他悄悄的拿起那份還溫熱的早餐放在自己的腿上,用雙手去感知着那份溫暖。
雖然夏言的右腳踝處還會有陣陣的刺痛,但他卻沒有去移動它,爲了不發出聲音去吵醒還在熟睡的泰勒.斯威夫特,他一直保持着一個有點彆扭的坐姿,儘量減少自己的移動範圍。
夏言輕輕的扭過身體,在枕頭的附近拎起另外的一個薄毯輕輕的搭在泰勒.斯威夫特的身上,他做這個的時候動作異常的輕柔,生怕吵醒了這個美麗的女孩子。
泰勒.斯威夫特那白皙的皮膚在牀單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細膩,雖然不是故意去觀察什麼,但夏言還是被這個女孩兒熟睡時的那份靜美所吸引,那雙幽藍色的眼睛在閉上的時候也一樣的帶有迷人的魅力。
金色的長髮,白皙而擁有完美弧線的臉型,薄薄的嘴脣,一點淡淡的妝已經把這個臉上洋溢着青春氣息的女孩兒勾勒的已經趨於完美,在這一瞬間,夏言看的也有些呆住了。
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個女孩兒如此的付出,而且她已經如此出色,夏言捧着那份裝有早餐的保鮮盒,看着還趴在牀邊的泰勒.斯威夫特,陷入了從來沒有過的沉思。
不過夏言很快就從這種沉思中脫離出來,並不是他已經想好了辦法,而是他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必須要在泰勒醒之前料理好,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小腹那裡有一種壓迫感。
呃……夏言除了發現自己急需要去衛生間一下外,他還發現另外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昨天檢查的時候,他只是穿了一件比賽時的隊服,上半身已經換成了醫院的衣服,但是下半身現在只有一個內褲。
這……呃……夏言發現事情有點嚴重,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的住院服下裝離的並不遠,就在牀尾上掛着,不過他必須要移動下自己的身體才能拿得到,這個時候夏言才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其實還是不夠長。
夏言小心的挪動着自己的身體,惟恐這個時候會出現什麼尷尬的情況,他忍着右腳上還傳來的疼痛,慢慢的探着身體,把右手儘量伸直準備去抓牀尾的那條褲子,另外的一隻手還要拽着點毛毯,儘量讓自己不至於走*。
他時刻注意着泰勒.斯威夫特臉上的表情變化,生怕驚動了這個還沉醉在夢鄉里的睡美人,最主要的是他怕泰勒擡起頭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個場面,那就不是尷尬的問題了。
還好,夏言伸直的右手已經抓到了褲子,正把它輕輕的從牀尾拽過來,而泰勒.斯威夫特的還繼續沉睡着,並沒有被他的動作驚醒,夏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可惜夏言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還沒有穿上這條褲子,僅僅是夠到的話並不代表已經安全了,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他病房的房門被一個人猛的從外面打開。
上帝永遠是喜歡看戲的一個老傢伙,他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他製造的很多意外在人間發生,如果這件事會關係到一男一女的時候,那將是非常好看的一齣戲劇。
“夏言!……”推開門近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忙碌着的司徒靜,當她得知夏言受傷的時候,她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因爲她不光需要看下這個小傢伙的傷勢到底如何了,另外她還有一個官方的任務需要和夏言進行溝通,不過當這個性格風風火火的美女記者推開夏言的病房大門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讓她發呆的畫面。
寂靜的病房,一個只穿着內褲的夏言,一隻手裡攥着從牀尾上拿起的褲子,另外一隻手正慌張的拽着牀單掩蓋他的下半身,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在病牀的邊上還有一個一臉睡意的女人。
呃……夏言發覺他的世界在崩塌,特別是泰勒.斯威夫特那張白皙的臉上已經開始泛起紅暈的看着夏言沒有蓋嚴實的大腿,呃……男人的大腿有時候也算是挺有殺傷力的一種武器了吧?殘念……夏言現在有想死的感覺。
靜謐的空間,三個呆住的人,詭異的畫面,也許這個時間上帝正站在雲端欣賞這個意外產生的畫面,祈禱這個老傢伙不要笑死……
寂靜,可能這個時候病房裡掉落一根針都可以清晰的聽到每一次針尖和地面接觸發出的聲音,三個差不多都僵硬的保持着自己的姿勢,每個人都把表情凝固在自己的臉上。
然後就是一頓忙亂,泰勒戀戀不捨的扭過頭去,司徒靜非常自覺的把門從外邊關上,然後靜靜的等着夏言整理好自己的衣着,當然最狼狽的那個人一定是夏言自己,他現在已經顧不得自己腳踝上的疼痛了。
盡最快速度的把褲子穿好,這樣一個簡單的事情在他慌亂的動作之下竟然要兩次才做成功,這期間夏言用眼睛的餘光看到泰勒用自己那白嫩的小手捂在嘴上好象是在強忍着笑意。
那個美麗的背影正因爲忍着笑而略微的有點搖晃,看得出來,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忍的很辛苦,如果現在外邊不是還有一個人的話,她一定會笑的趴在牀上,夏言發覺這個早晨的眼光對於他而言不光是刺眼那麼簡單,簡直就是燒灼着他的臉皮,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臉上在不停的發熱。
當三個人都把這慌亂的時刻度過之後,兩女一男三個人坐在高級病房裡,氣氛並不壓抑,但對於夏言來說,這比壓抑還要難受,他們三個人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誰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