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我們幾個都有些驚訝。
“對,差不多過了一會兒,馮明明的未婚夫就來了,就開始在景區找馮明明,他給馮明明打電話,可是馮明明的電話居然關機,根本就找不到人。
沒辦法,馮明明的未婚夫就只好在景區裡廣播,並且發動景區的人幫忙找馮明明。
發現馮明明屍體的是我們保潔部的一個老姐姐,當時就是在前面不遠的西塘古鎮景區,馮明明當時就吊死在景區中間的那棟宅子裡的,死相極爲恐怖,而當我們幫忙把馮明明從房樑上放下來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有些餘熱呢,也就說,她是在我們找到她之前剛剛死掉的。”保潔阿姨嘆了一口氣,相當惋惜:“之後警方介入了調查,判定馮明明的自殺的,一個那麼優秀的孩子就這麼白白走了。”
“可是,這個馮明明爲什麼要自殺啊?”我不禁疑問。
“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但是當時有幾種說法,有人說馮明明的未婚在外面一直沾花惹草,被馮明明發現了,一氣之下上吊自殺了,也有人說,馮明明是患了婚前焦慮症,確實,在馮明明死之前幾周,她的狀態好像不是太對勁,沒有之前那麼陽光和開朗了,反倒經常愁眉苦臉,患得患失的,也確實有點像他們說的婚前焦慮症。
然而在大家種種說法裡唯獨有一個特殊的聲音,那就是馮明明的父親,剛纔你們去過的那家婚紗租賃店的老闆,老馮這個人特別的倔,當時就堅持稱,他女兒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殺害的。”
“這人死了,是自殺還是謀殺只怕也不是他說的算吧,總不能他說是被人殺的,就是被人殺的。”
“怎麼說呢,馮明明自殺還是有一些疑點的,比如馮明明在景區裡從來都是手機不離身,但在馮明明死亡的現場並沒有發現馮明明的手機,之後也沒有找到馮明明的手機,還有就是馮明明身上有幾塊瘀傷,但是警方說這些瘀傷並不能代表馮明明是和人打鬥或者推搡所受到的外傷。
加上當時我們景區有一個大型的相親活動,活動在即,景區的老總們也不希望馮明明這件事波及到景區之後的活動,就草草了事了。
而老馮堅持稱馮明明一定是被人殺害的,並且不依不饒,時常找到景區來。”
“那這個馮明明到底是不是被人殺害的,如果真的是他殺,又有可能是被誰殺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當時老馮懷疑的第一對象就是馮明明的未婚夫,只可惜馮明明死的時候,她未婚夫一直和我們景區的保安一起查監控錄像,尋找馮明明的蹤跡呢,他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啊。”
“監控,西塘古鎮景區那邊有監控麼?”
“有,那邊有監控錄像,但是隻是在西塘古鎮景區靠外面一側的小橋上,並沒有在景區裡面的那些房子裡安裝監控錄像,但是通往西塘古鎮景區只有一條路,想進入景區只有通過那座小橋,當時通過監控看到,馮明明是自己一個人走進景區的,而當時並沒有其他人在馮明明前後進入過景區,可以說當時整個景區空無一人,只有馮明明自己。”保潔阿姨說:“總之,整件事本來就很蹊蹺啊,你說這個馮明明怎麼就平白無故跑到西塘古鎮的景區去了呢,還有,她的手機到底在什麼地方遺失的,這都成爲了懸案,這一切恐怕只有馮明明自己才知道答案吧。
老馮在景區鬧了一段時間之後,就索性在景區開了一家婚紗租賃店,他說他要一直呆在景區裡,尋找他女兒死亡的真相。
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真相沒有找到,老馮倒是越來越古怪了。
經常有人聽見老馮在店鋪裡自言自語,就好像是在和什麼看不見的人對話,他經常會鬼鬼祟祟地出入西塘古鎮的景區,不知道去做了什麼。
而之後,就有更加邪門的事情發生了。”保潔阿姨低頭看了一眼黃子花手裡的婚紗,臉色一沉:“姑娘,你並不是第一個在老馮婚紗租賃店拿婚紗的人,老馮的婚紗租賃店從打開業之後一直很火爆,畢竟老馮的手藝好,他的婚紗和禮服別具一格,別的婚紗店都找不到,所以不少人慕名而來,在老馮的婚紗店租婚紗和禮服,有的時候人多到都要擠破婚紗店的門了。
可是老馮租婚紗是要看人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在老馮那裡租到婚紗,一般都是年輕漂亮的姑娘才能租到老馮的婚紗,而且更詭異的是,有一些人可以得到老馮免費贈送的婚紗或者禮服,而這些姑娘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身材尺寸和馮明明相似,而且往往身材越接近馮明明,得到的婚紗禮服就越昂貴。”
我擡頭看了一眼黃子花,黃子花手裡的婚紗可是老馮要給馮明明結婚當天穿的禮服,這豈不是說黃子花的身材和馮明明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很多得到老馮婚紗的姑娘都特別開心,卻並不知道,這就是噩夢的開始。”保潔阿姨搖了搖頭:“這些姑娘在穿過這些婚紗和禮服之後都會遭到可怕的不幸,有的是遭受了意外,有的是遭受了婚變,還有的是產下了畸形的嬰兒。”
我心裡一沉:“阿姨,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因爲我鄰居的女兒就在老馮這裡拿到了一件禮服,是一件紅色的敬酒服,款式別緻,顏色鮮豔,那姑娘拿到禮服的時候十分開心,婚禮當天正是穿了那件紅色的敬酒服給賓客敬酒,可之後就發生了很多非常古怪的事情,我鄰居的女婿說,那姑娘經常會在午夜突然從牀上爬起來,然後找出那件紅色的敬酒服穿在身上,然後坐在鏡子前面梳頭,一邊梳頭,嘴裡還哼着他從來都沒聽過的調。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就會渾然不記得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而那件敬酒服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悄地回到了他們家裡的衣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