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次遭劫的不僅僅是隻有飛流、靈溢、紫風三派,如習州颯郡的流風派同樣被域外勢力攻下了半郡之地。
再比如湖州池郡的天池派,此次同樣遭 到了域外修士的侵襲。
不但再次退出三縣之地,宗門唯一的道境老祖更是被域外修士打成重傷。
這些都是楊弘遠下的閒棋不用說,趁着此次周天修士宗派、遊離兩脈攻伐,潛藏在此界的域外修士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修煉界八州四極,從道境到真人境,各個層次的勢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
這其中有不少真人境的勢力就覆滅於域外修士之手,自然也有勢力趁機更進一步,擴張自己的勢力。
尤其是海外,因着此次大陸之上五大仙境宗門對楊家出手,從海外召回了宗門道修,大大降低了海外修煉界的實力。
南海中的域外修士掀起了大規模的獸潮,圍困道境宗門釣鯨樓數日。
雖然因着大陸之上戰事平息,滔天門修士來援,最終解了釣鯨島之圍,可釣鯨樓卻是損失慘重。
這些年來,因着三靈島東移,釣鯨樓可以說被域外修士日日侵襲,持續放血,此次更是元氣大傷。
如此一來,楊弘雲所在的涼玉妖修、楊弘青所在的桑州邊境密林的妖修、楊弘麟所在的西極荒漠妖修、楊弘澤所在的湖州妖修雖然有些顯眼,可也並不算突出。
如此因着宗派、遊離兩脈同室操戈,以致域外修士霍亂周天的這口大鍋,楊弘遠非得給他們扣牢了不可!
上仙宮,告御狀!
冤-枉-啊!!!!!
楊弘遠此次前來仙宮,除了紫苑,還有倚燈、姜濤、臨霄三人。
畢竟此次的苦主可不止楊家一個,撼天宗、潭璽派可都是莫名的遭到了攻伐。
楊弘遠上的仙宮,來到廣寒宮中,頓時吸引了宮中諸多道人的目光。
不論是此前修煉界一場四州亂戰,還是楊弘遠與紫苑兩人雷劫境的修爲,可以說楊家以及楊氏諸人可都是大出風頭。
此刻廣寒宮中,飛流劍派的東流、靈溢宗的藍葵、焚天門的赤羽、紫霄閣的妙煌並紫風、滔天兩派的道人盡數到齊。
看着緩緩走來的楊弘遠與紫苑兩人,目光之中有着憤恨更是有着深深的忌憚。
“我等見過紫宸道祖,紫苑道母!”
遊離一脈的道人率先拱手見禮,逍遙、宗派諸道人雖然不願。
可面對着楊弘遠這等雷劫境大神通者卻是不能失禮,當下也是微微拱手。
“諸位道友客氣了,吾不過先行一步罷了!”
“此番因着有人不顧周天大局同室操戈,才使得四州紛亂,周天諸地被域外修士霍亂,致使生靈塗炭。
我雖向來一心苦修,可人家都打上門來,吾也不能無動於衷。
此次上得仙宮,就是爲了請諸位通道前輩尊長爲我楊家主持公道,辨個是非!”
聞聽楊弘遠之言,衆人一時之間是面面相覷。
此次周天之亂,你楊家出盡了風頭,佔盡了便宜,怎麼如今倒是還一副苦主得模樣。
紫風派的那位慶雲道人面色漲紅,若不是顧忌楊弘遠的實力,怕是就要罵出口。
就在這時,一道莫名的玄光掠過,本來諸修匯聚的廣寒宮已是空蕩蕩無人。
楊弘遠感受着虛空上方盤踞的浩蕩仙威,面上一副恭謹的模樣,隨着衆人一起行禮,參拜衆仙。
因着楊弘遠已是渡過了雷劫,卻是無須像尋常道境修士一般伏拜,只需拱手失禮即可。
趁着這個功夫,被封閉了數日的仙宮諸仙終於從門人弟子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血焰、御海並逍遙五仙還好,可法陽、巨木、呂眉三仙一個個就面色難看了。
雖然三人心中已是對此此局結果有了預料,可損失如此慘重還是讓三仙心緒起伏,看着場中楊弘遠的目光卻是愈加的不善。
到底三人成仙千年,雖然心中惱怒,可也不會表現出來,只聞天令仙尊的聲音淡淡傳來。
“此次周天紛亂,萬修遭劫,我雖是覷得一二,可畢竟所知有限,紫宸,還需你講述一番!”
“謹遵仙尊法令!”
“我楊氏一門潛心修行,從不出山招惹因果。”
衆人聞言卻是心中腹誹,你那是潛心修行,你那是藏着陰人吧!
“不意域外魔修肆虐,我楊氏弟子出山除魔,可卻有青習諸人趁機犯我玉州,更有妙煌、赤路諸位道友對我楊家圖謀不軌,圍困西山。
更甚者,陽白、十旦兩位老前輩以大欺小,親自對我等出手。
不知我楊家如何得罪了諸位道友,竟要遭此滅頂之災!”
楊弘遠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聲音朗朗響徹殿中。
紫苑配和的將提前準備好的留影珠中的影像投出,夫妻兩個配合的天衣無縫。
楊弘遠說完自家之事,話題一轉,卻是敘說了撼天宗與鑌璽、潭璽兩派同樣無故遭到攻伐之事。
由此引得域外修士趁機出手,以致生靈塗炭,萬修殞命。
倚燈、姜濤、臨霄三人適時的補充說明,雖然沒有一言指責五大仙境宗門,可一字一句皆是控訴五宗不顧周天大局。
尤其是玉州之事,更是暗指五宗與域外修士勾結,要不然緣何與域外修士一起動手,意欲顛覆楊家。
若是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以爲楊家受了天大的冤屈。
可能修練至道境,誰又是傻子,撼天宗、潭璽四派外遷桑、習兩州明顯是楊家搞事情。
可此刻楊弘遠所言卻是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尤其是五大仙境宗門,本就是主動謀算,若是勝了也就罷了,可偏偏卻是一敗塗地,喪師失地。
逍遙、宗派諸仙雖然皆是聽聞天令仙尊那神秘弟子有舌燦蓮花之能,可如今算是見識了楊弘遠的嘴上功夫,果真是利索。
一番敘說下來,氣得法陽、巨木、呂眉三人血氣上涌,可又偏偏發作不得。
一時間卻是不約而同的從心底升起了一句話:“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