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送盛世和顧闌珊出屋,看着她們上了車,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又囑咐了兩句:“二十,這藥一定要堅持吃,可別今天吃了明天不吃,你到時候留意着點珊珊。”
盛世對着盛母點了點頭,便將車窗按起,發動了車子,緩緩離去。
一路上,盛世專注的開着車,顧闌珊坐在副駕駛座上,扭着頭,看着車窗外,兩個人誰也沒有跟誰說一句話,只是氣氛有些壓抑。
路況算是不錯,沒有怎麼堵車,只是偶爾燈紅綠燈的時候,時間有些久,盛世直接把顧闌珊送到了SH新聞社的樓下,顧闌珊解開了安全帶,想了一下,側頭,對着盛世說:“那我下去了。”
盛世點點頭,沒有說話,顧闌珊推開了車門,下了車,將車門反手關上的時候,卻聽到盛世在喊她:“楚楚。”
顧闌珊停了手中的動作,扭頭去看盛世。
盛世坐在車裡,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一會兒,才從兜子裡掏出來了支票,拿着筆,簽了一行數字,連並着盛母給的那份藥方,一起遞給了顧闌珊。
“那錢是前天晚上的錢。”盛世眼底的神色不明,語氣淡的有些冷:“按照你開的價格給的,一共是三萬。”
“那一次你也說了,你死都不會給我生孩子,所以,這藥方我給你,想吃不想吃看你。”
那一次......又是那一次......
傭人說,以前盛先生跟珊小姐不是這樣的,自從那一次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季流年喝多了酒問,到底那一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現在變成這幅這樣?
趙莉看着盛世帶走蘇嬌嬌說,以前的盛世不是這樣的,你嫁給他後悔嗎?
那一次,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紮在她和他的心底,拔不掉,卻孜孜不倦的往外冒着鮮血。
兩個人的心底都從忘記過那一次發生的事情,那一次吵架說的話,他和她說出來的話,咄咄逼人,就像是兩把匕首,恨不得把對方置之於死地。
他和她吵完架之後,誰也沒有對着誰低頭道歉,甚至從此以後心照不宣,再也沒有提起過那一次。
她依舊在努力的做那個完美的妻子,而他依舊做那個花|天|酒|地的風|流|浪|子。
而顧闌珊,卻萬萬沒有想到,盛世會突然間提起了那一次,她的表情微微的有些恍惚,片刻之後,她纔回神,神態安好,一片淡漠,從容的從盛世的手中接過了支票和藥方,語氣淡的沒有絲毫起伏:“你路上開車慢點,我先上樓了。”顧闌珊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再見。”
盛世沒有出聲。
顧闌珊輕輕的關了車門,車子發出一聲上鎖的咔嚓聲,她站在車前默了兩秒鐘,便轉身,進了SH新聞社的樓裡。
盛世坐在車子裡,看着她的背影,神態卻有些頹軟,心底充滿了懊惱,他昨晚上就已經發現那個傀儡的顧闌珊又回來了,他這兩天的快樂只是曇花一現,馬上要消失了,他還想着,一定要努力的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