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酒酒是徹底慌住了。
只是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的躲起來,不要被夜墨寒發現。
所以,當蘇酒酒奔進這間無人的房間裡面的時候,也忘記鎖門了,只是一溜煙的,便往牀底下滾了下去。
只是想着,在這裡,沒有什麼地方,能夠比牀底更加隱秘的。
待蘇酒酒好不容易滾進牀底的時候,感覺着四周的狹窄感覺,不知道怎的,卻覺得安心不少。
只想着,待她在這裡,多上半個時辰,相比,夜墨寒就不會找到她的了。
想到這裡,蘇酒酒是徹底鬆口氣。
剛纔只顧着狂跑,蘇酒酒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的。
待現在終於安全了,蘇酒酒只覺得累壞了。
身上軟綿綿的,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似的。
此刻,蘇酒酒啥也不想了,只是想好好的在這裡挺屍一會,待身上的力氣恢復了,纔打算吧!
就在蘇酒酒心裡想着之際,忽然耳尖的,聽到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從門口方向傳了進來了。
聞言,蘇酒酒立刻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迅速從牀下趴起來,隨即,透過牀底的位置,朝着腳步聲來源望去。
雖看不清楚來人的模樣,只是,看走進來兩人的衣着,蘇酒酒便知道,來人是一男一女。
見此,蘇酒酒先是鬆口氣。
反正,只要進來的,不是夜墨寒就好了。
就在蘇酒酒心裡想着,然而,還不待她鬆口氣。
只見,那兩人已經來到牀邊,然後,‘彭’的一聲,兩人已經紛紛躺在牀上了。
聞言,蘇酒酒先是一愣,下一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俏臉頓時一紅。
想到,這裡壓根不是什麼正經地方,這一男一女單獨相處在一個房間裡面,莫不是……
想到這裡,蘇酒酒臉上一羞,一股子濃濃的燥熱之氣,更是從心底,直直往腦門上面涌了上去。
就在蘇酒酒臉紅心跳之際,頭頂上,更是響起了一陣嬌滴滴的女聲。
“呀,爺,你好壞啊,你的手,在摸哪裡呢!?”
女子開口,聲音嬌軟酥麻,讓人聽了,骨頭都要酥掉了。
然而,蘇酒酒聽到這嬌滴滴的聲音,卻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全部肅然起立了。
只覺得,這裡的女子,怎麼就那麼喜歡這樣說話!?
如此嬌柔做作,莫不是,男人就喜歡女人這樣說話的嗎!?
就在蘇酒酒心裡疑惑之際,一道帶着磁性的低笑聲,便慢慢傳入她的耳中了。
“呵呵,我哪裡壞了!?莫不是,柔兒不喜歡我這樣摸你嗎!?”
男子開口,低笑說道。
當聽到男子這話,蘇酒酒心頭不由一悸。
只覺得,男子的嗓音,當真好聽。
低沉中,帶着一股子勾魂攝魄的磁性。
彷彿一罈剛剛開封的陳年佳釀,酒未喝,已先醉……
也讓人好奇,到底,擁有這樣迷人嗓音的男子,到底長的什麼模樣的!?
只是,蘇酒酒也不過想想罷了。
現在,她最苦惱的,是想着該如何離開這裡。
想不到,她剛纔匆匆忙忙逃了進來,以爲躲在牀底下,就安全,不會被夜墨寒發現的。
誰知道,現在又出現這樣的事情。
她可沒有偷聽人家做那種事情的嗜好啊!
想到這裡,蘇酒酒便慢慢爬起來,打算趁着牀上兩人顛鸞倒鳳之際,悄悄離開。
誰知道,當蘇酒酒的小腦袋,才慢慢探出牀外,只覺得一件水色錦袍,便朝着她門面直直罩了下來了。
小腦袋瓜子被罩住,蘇酒酒臉上不由一愣。
隨即,更是嚇得如同縮頭烏龜似的,立刻將小腦袋瓜子縮回牀底下去了。
待蘇酒酒縮回牀底下的時候,不由伸手,將罩在小腦袋瓜子的衣袍拿下來一看。
這是男子的衣袍。
這衣袍,做工當真精緻!
水色清雅,布料柔滑,光是摸着,都是一種享受。
衣領處和衣袖出,更是用銀線繡着一朵朵精緻的罌粟花,當真別緻!
蘇酒酒還是第一次看到男子的衣袍那麼好看的,這個水色,倒是清雅之際,就不知道,穿着這衣袍的男子,到底長的何模樣了。
就在蘇酒酒心裡疑惑之際,牀上的動靜,更是一直沒有歇停過。
“呵呵,爺,你上次不是跟柔兒說過,要送柔兒一顆夜明珠的嗎!?這袋子裡面裝的,可是柔兒的夜明珠!?”
女子開口,嬌滴滴的問道。
聽到女子這話,蘇酒酒便知道,這個女子,就是想圖這個男子的錢。
不過,這些事情,也是再正常不過。
畢竟這種地方,你情我願,你花錢消費,女人就能付出所有,討好男人。
不過,對於這些女子,蘇酒酒也不會鄙視。
畢竟,職業不分貴賤,不是嗎!?
而且,蘇酒酒也知道,在這個尊卑分明的朝代,女子地位最是卑微,有些女子,也不過是逼於無奈,纔會淪落青,樓,非她自己願意的。
蘇酒酒心裡正計較着,然而,當聽到男子接下來的話,整個人,不由狠狠一震——
“呵呵,這袋子裡面的,不過是幾顆回魂丹罷了,柔兒想要夜明珠,等下我們就去珍寶坊買就是了,你是想要夜明珠呢!還是翡翠珍珠耳環,隨你挑!”
男子開口笑道,那低沉好聽的嗓音,不斷傳入蘇酒酒的耳朵裡面。
光是聽男子這豪氣的話,便知道,這個男子,定是一個財大氣粗之流。
然而,這點,不是重點!
而是——
回魂丹!?
這,不是李大娘正急着需要的救命丹藥嗎!?
想着她這一次,之所以參加才藝比賽,全是因爲想拿到錢,去爲李大娘買回魂丹。
不料最後,被夜墨寒發現,纔會嚇得如同受驚的兔子,不斷亂逃。
原以爲,回魂丹的事情,是沒有指望了,她正擔憂着呢!
畢竟,李大牛是她的好朋友,自小,李大娘便跟他娘相依爲命,若是李大娘真的去世了,李大牛肯定非常傷心的。
最痛苦無奈的,便是至親分離。
她深有體會!
想着,她當初一個不小心,被大貨車撞飛,一朝睜眼,便來到了這裡。
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見到自己的父母。
每次想到這裡,蘇酒酒便難受無比。
所以,蘇酒酒也不想看到,李大牛跟自己一樣。
如今,在聽到男子的話,忽然間,蘇酒酒心裡重新燃燒起希望來了。
莫不是,這是上天的恩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