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你不過是關在籠中橫行的猛獸!一旦籠子一開,羣獸攻之,如之奈何?”另一位中年女仙也立馬跳了出來。
“這籠子不過是在保護你,你還真當成自己是八極的創世仙尊了?你創世天與我證道天不同,這注定了彼此只存其一!你若是識趣的,大家敞開了好好談,等到時序迴歸一道,讓我們入主其中,大家方纔能和諧共存!”另一位老太也站出來語重心長。
“夢綺道姑說的不錯!你不過是待宰於創世天,焉能如此囂張?難道心裡就沒點數麼?”男仙也站出來呵斥道。
看來有了一兩個壯膽後,羣仙也開始不畏懼我了,現在雖然拿我沒辦法,但舌戰是免不了的,至少先滅一滅我的威風再說。
而云東君坐在紫雲上面面帶笑容,也不着急吱聲,而是看着仙家們對我斥問,他應該也在找我的弱點,坐等事情達到他最有利的時機再出來收拾,這是上位者應有的定力體現。
這裡的仙家雖然早就想好了斥問的內容,不過對我而言,這些都不過是老生常談了,瓜分創世天,他們也得做得到才行,連九重天他們都被我打得節節敗退,創世天打開了又能如何?
“呵呵,承蒙大家這麼看不起我,那還請把這裡打開,放我進來打一場,輸了我回創世天自省其身便是,在這裡打什麼嘴炮?難不成南神座仙家鬥法,都是用的如此方式?真是笑掉本仙尊大牙!”我陰惻惻的看向了周圍的仙家,所有仙家頓時陷入了一陣的寂靜。
似乎看到這局面有些尷尬,最先跳出來的老仙連忙斥道:“讓我們打開神座天?我看你是做夢!我們神座天爲神座仙家戮力而成之仙境,豈能爲一仙而開?且不說打開了你必死無疑,就算是擺在那,你也拿我們沒辦法!再過些時日,怕連你們天城都要進入我神座天的區域!如此結局擺在面前,還用得着與你鬥法麼?”
“不敢開這神座天,終日躲在這裡面,妄想着能等到吞併我天城?你們是覺得我們天城是塊木頭還是石頭任由你們吞了?簡直是愚不可及,我看你是活得久了,腦子已跟草木無二了!還有沒有哪個沒有失智的?何不站出來與我說說,這神座天哪來的那麼大妄想,竟能做吞我天城的?”我冷笑說完,看向了妘九天。
妘九天之前給我駁過不只是好幾次,知道我有三寸不爛之舌,要是沒人的時候跟我鬥嘴輸了他能接受,反正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在衆目睽睽下要是給駁倒了,那好容易才立起來的牌坊,瞬間可就要倒下了,所以他裝作沒看見,反正只要不站出來他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他妘九天想要獨善其身,我可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誅心的說道:“妘九天,從東神座跑來了南神座,還是那麼膽小怕事呀?真是誰用你誰倒黴,我看你這作風,可是敗家的狗材,雲東君用你着實是一敗筆,這南神座是不是無仙可用了?若是實在是缺,可跟我天城打個報告,我轉送幾個之前抓到的厲害仙家給你們充充門面,免得這對手太弱,讓我提不起興趣來。”
“你!”妘九天氣得差點跳起來,不過他這人就是僞君子,咬牙應是嚥下了這誅心點評,怒極反笑的說道:“仙尊客氣了,誰不知道您過手的仙家,一個個都難脫嫌疑,我們可不敢用,唯有我妘九天這種與仙尊有死仇者,其實是最值得信賴的,難道不是麼?”
“呵呵,可殺妻滅子,殺個主子算得什麼?你妘九天就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也敢和我談信賴?真是天下奇談!”我冷笑駁斥,旋即看向了雲東君,說道:“道友真是不忌口呀,什麼貨色都收入麾下,連我都替你捏把冷汗了。”
“夏一天!你閉嘴!充其量你不過是我徒子徒孫,安敢這般辱沒我!”妘九天果然是氣急敗壞了,給我當衆揭短無異於扇他耳光,已經讓她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
“可笑,我如今不過是訪客之身,又有什麼不敢辱你的?況且辱你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敢真身站在我本尊面前?那真是求之不得了。”我冷冷一笑,氣得妘九天是恨不能上手就撕了我。
“好了,九天仙君且先到一旁稍歇吧,我等證道仙並無高下貴賤之分,也不論前塵往事之好惡,不過若是夏仙尊所言屬實,九天仙君可就要深刻反省一番了。”雲東君平靜一笑,旋即看向了我說道:“果然與本仙君得到的情報無二,夏仙尊真是擅於辯論,更是擁有強大的實力,若非如此,何至於三言兩語就把在場諸仙駁得無言以對?”
我呵呵一笑,掃了一眼周圍的仙家,說道:“少跟我套這些近乎,你們神座仙家神降於九重天,可有做過什麼對九重天好的事情?斷然沒有!十數年間,你們禍亂天下蒼生,生靈塗炭!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因你們而毀滅的已然不計其數!這上天尚且有好勝之德,但你們在場的衆仙可有存一絲憐憫之心麼?你有麼?還有你,還有你!可有憐惜過九重天中如羽毛般弱小的生命?可有憐惜過那些陷入小混沌天的界面麼?當年九仙造鼎撐開瓊天玉,爲天地蒼生求了個存於世間之地,何等之偉大?而你們呢?卻只爲自己在證道天中的一己之私而倒行逆施!如此天人共怒之舉,我若有滅你們之能而不行此誅殺之舉,焉能算對得起那鑄鼎的九仙,又如何給我九重天蒼生黎庶一個交代!?”
“夏仙尊!你也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你身爲九重天天城城主,佔據的資源又豈是其他仙家可比?把這九重天治理成自己創世天的後花園,現在怎麼說不成?你萃取的還不是這九重天的氣運?何必將此道裱得這般花團錦簇?”其中一位仙尊立即站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