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上官明月,蘇昔水,甚至曾經的浙大副校長如今已經進入國務院的韓韻,這三個女人還僅僅是她知道的,以前她很難想像這個社會真的會有一羣女人心甘情願地伴隨在一個男人身邊這種事情發生,爲錢?上官明月和蘇昔水又怎麼是金錢能夠打動的女人,爲權?韓韻身爲中國桃李滿天下的教育部部長的女兒,這種論調似乎有些滑稽。
秦雨悲哀地發現,現在的她不但是接觸到了這種以前不敢相信的事情,甚至,自己都已經陷了進去。
而趴在葉蕪道懷裡的琉璃,則始終目不轉睛地打量着秦雨,用一種外人難以理解的專業眼光來打量,琉璃的本行是什麼?算命。
“我很多時候都會想,如果有一天能夠有機會和你在一起,就這樣,兩個人,然後慢慢地走,我會和你說些什麼,甚至會千次萬次地在腦海中設計臺詞。”沉默着一路漫無目的地走下去的兩人,秦雨忽然開口,用有些自嘲的語氣說。
“能夠讓秦大校花朝思暮想成這個樣子我葉蕪道真是三生有幸。有些受寵若驚地問,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執手相看淚眼,無語竟凝噎?”葉蕪道看着身邊退去清新繼而深沉憂鬱的女人,並非陽春白雪的憂鬱而是發自骨子裡的深沉讓這個女人格外柔弱。
秦雨原本有些抑鬱的心情驟然消失,哭笑不得地白了身邊的男人一眼,道:“沒心沒肺!早知道就找別的男人算了!何必癡心於你。”話才說完,卻忽然注意到了手腕上的手錶指針已經指向了下午三點,驚呼一聲,秦雨說道:“沒時間了,我要趕回公司了,下次再聊。拜拜。”說完就火急火燎地轉身跑了,完了還不忘回頭提醒:“別忘了,你欠我三十二塊錢。”這一聲讓半條街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無辜地抱着咯咯嬌笑不停的琉璃傻站在街邊的葉蕪道。
“蕪道哥哥,以後她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幫你一個忙喲。”琉璃明淨的眸子轉動着孩子獨有的機靈和靈動,葉蕪道拍了拍琉璃的小腦袋,道:“小神棍。”原本等着葉蕪道來誇獎的小琉璃頓時如同泄氣的皮球,耷拉着腦袋嘀咕:“我纔不是神棍。”
抱着琉璃走到附近一座公園,隨便找了藤椅坐下,把琉璃抱到身邊,葉蕪道仰頭看着天空,摸着琉璃的小腦袋,說:“琉璃,如果你在獨木橋上,前面有一頭瘸腿但是爪牙卻依然鋒利,甚至爲了殺死你能夠不惜同歸於盡的老虎,身後有一頭虎視眈眈的惡狼,你會怎麼辦?”
“往旁邊走。”琉璃歪着腦袋想了一會,說。
葉蕪道灑然一笑,喃喃道:“劍走偏鋒?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注意。但是。”葉蕪道皺着眉毛,搖搖頭說:“三年前的伎倆能夠扳倒一次老虎,而且也讓它損失了一隻爪子,但是卻絕對不會第二次騙倒老虎,受傷的老虎瘋狂的同時卻保持着非常高的警惕,況且,已經沒有時間了,這次我要屠虎殺狼,讓他們徹底永遠地安靜下來,因爲以後我的目標是更遠的遠方,一個穩定的後院是這一切的前提。”
琉璃伸出小手,如暖玉的小手輕輕撫摸着葉蕪道的眉頭,將他緊皺的眉頭撫平,琉璃說:“虎和狼都是兇狠殘暴的生物,而虎現在是抱着同歸於盡之心,惡狼卻只是爲了自己的食物,雖然出發點都是一樣,但是目的不同,就決定了出力和出力方式也不會相同,這就是最大的勝機。”
“而且,我們腳下站着的獨木橋雖然只希望看到其中一個生存下來,而且只要動靜不會太大獨木橋就不會掉落萬丈深淵,那麼我們還是可以試試動用獨木橋的力量,掀翻虎和狼!”小琉璃翻過身體,雙腿分開坐在葉蕪道的大腿上,然後上身抱住葉蕪道,這種緊密接觸的姿勢讓某些部位充分接觸。
看着眼前臉色有些酡紅的琉璃,葉蕪道覺得那是幻覺,要是自己身上的孔雀,那麼葉蕪道會很坦然地接受,但是琉璃居然。這讓葉蕪道下意識地認爲那是幻覺,手按住琉璃的幼嫩的小腰不讓這個羞澀卻大膽的小丫頭亂動,但是思維卻在瘋狂地運轉消化琉璃的那番話。
“獨木橋的力量難借,優勝劣汰,既然想要在這唯一的獨木橋上生存下去,那麼獨木橋自然會選擇最優秀的那一個,而這種自己給自己作弊的方式斷然不會被接受,這一點我清楚,老虎清楚,獨木橋自己也有打算,不過。”
葉蕪道的話戛然而止,和琉璃對視一眼,一大一小兩隻狐狸同時開口:“政治是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葉蕪道大笑:“能夠借用獨木橋的力量反擊,這何嘗不是一種優勝之處,不錯,這的確是最快最直接的解決辦法,當局者迷,果然是當局者迷!琉璃,今天可真的是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