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與秦琪兒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只見秦琪兒眼角含笑,臉上似乎依舊是平靜無波,不禁心裡讚賞,只是一雙勾魂的桃花眼裡卻多了幾分精明。
微微轉了轉頭,他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位置上已經有人坐了,而他也沒有放開懷裡的女子。
那麼,如此等候着她一個人用早餐,試問她能不能吃的下呢?
“王爺,妾身見府上丫環奴才都是訓練有素,不辱辰王府的威嚴。”秦琪兒緩緩向辰王身邊走去,全然沒有將那六七位侍妾看在眼裡,口中卻是假意帶着疑惑,慢條斯理的說道:“卻不知眼前幾位女子又是何身份呢?”
秦琪兒的話不多,甚至是並沒有帶有任何的威嚴,輕柔淺淡,悅耳動聽的嗓音,還真是容易讓人沉醉其中。
身份?
秦琪兒絕不是天真的不知她們的身份,只是想要看看她們到底是不是聰明人。
她確實是無心去與其他女人爲爭辰王歡心而去做些什麼,但是她是正妃的尊嚴與威信也絕不是任何人可以挑釁的。
就算是辰王也不行!
就是他認爲自己不是清白之身,對自己心生厭惡,只要自己一日是辰王妃,便一日是辰王府裡的女主人。
他既然請得來聖旨,那麼便要做好心理準備。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
只要自己一日是辰王妃,那麼就一日用得着這正妃的驕傲。
秦琪兒細眯着眼睛,看着無心,實則已然將那六七個女子細細的打量了清楚,心裡悄然嘆了一句:美則美矣,豔則豔矣,辰王的眼光果然還是很高的。
“青蕪給王妃娘娘請安,王妃娘娘吉祥。”秦琪兒的話音剛落,只見那綠衫女子便率先跪到了地上,鄭重的向秦琪兒行了禮。
“青蕪,好名字。”
難道只有一個聰明的女人嗎?那辰王也未免太過膚淺了?
秦琪兒尋了一個位置坐下,目光卻是看也沒有看跪在地上的青蕪,只是淺淺淡淡的笑着,目光看也沒有看過辰王和他身邊餘下的侍妾,心裡慢慢的聚着幾分怒氣。
餘下的侍妾見到了秦琪兒坐了下來,施施然的站了起身,猶豫着要不要給秦琪兒行禮,目光悄然看過了辰王,卻見他並未開口,只得咬了咬牙,跪下了身子,齊齊的給秦琪兒行了一個禮。
身份?
這便是她們心裡的痛,侍妾是什麼樣的身份,她們心裡都是非常的清楚。
低着的頭,讓人看不清她們臉上的表情,但是她們的動作都表明了她們還雖然不算聰明,卻還算是一個明理的人。
她們都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論王爺有多少恩寵,侍妾的身份都是極其低微的,或賣,或送人,只要王妃一句話,便能夠決定她們的命運。
秦琴此時不在這裡,若是她在的話,她便能夠懂得一個在這個時代裡的一個道理:嫡貴庶賤。
當然,秦琪兒是一個異數,儘管她也是庶出,儘管她的母親是人人所不恥的卑賤,但是卻攀上了這個世上最有權勢的男人,改變了她們母女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