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態的中年男距我十米遠停下腳步,笑着說:“感謝兄臺救了小女飄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趙飄飄的父親趙揚彌,這位是我的愛妻,這兩個是犬子,他是趙飄火,十六歲,他是趙飄金,十五歲,都是飄飄的胞弟。”
“趙家主是吧?我救了趙飄飄,你們趙家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我仇恨的盯着趙揚彌,厲聲追問。
趙揚彌臉色都不帶變的,笑眯眯的說:“和你身上的幾十枚上品魂石比起來,飄飄這點事不值一提,我最上火的就是兩個兒子的修行問題,他們的資質不高,無法入大宗門的眼,我趙家需要出個不世出的人才,這就需要品質高的魂石。”
“可惡的是,那等資源有價無市,我耗費家財,十年來才弄來數枚,根本就不夠用的,爲了我趙家崛起大計,小恩小惠的事兒當然要放置一邊了,兄臺懷璧其罪,趙某人也是事非得已,請兄臺見諒。”
趙揚彌說起這些來,一副天經地義的姿態,哪有絲毫恩將仇報的愧疚模樣?
我呼着大氣,恨恨的問:“趙家主的厚黑,我領教了。看樣子你們不打算讓我活着離開了是吧?畢竟,恩將仇報這種事一旦宣揚出去,趙家將聲名狼藉、威望掃地,但在我臨死之前,請趙家主回答個問題。”
“兄臺請說,趙某人知無不言。”
“是趙飄飄出賣的我嗎?”
“兄臺莫要誤會,我那個閨女太過仗義,不知以家族利益爲重,我很是失望,這事真就不是她出賣的你。但她動用權限,調動大量資金,欲要購買絕密訊息,如何能避開我這個家主呢?”
“我幾下子就套出話來。和家族前輩及客卿們商量後,將計就計,僞造了個訊息捲筒,內中佈置火系靈符和追蹤符籙……,然後,纔有你我現在的會面,這真是猿糞吶。”
趙揚彌得意的述說着。
我卻鬆了一口氣,還好,總算是沒看錯那個女人。
“你有幾個親生兒子?”我忽然問。
趙揚彌很是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不明白這話的用意,但還是回答了。
“趙某人一共育養了四子一女,他倆和飄飄是嫡出,另兩個兒子是庶出。”
“嫡出,庶出?趙家主,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弄古代那一套,妻妾成羣的,原來,你是個迂腐的大男子主義者。不過也好,你的兒子多,半路死了兩個的話,還剩兩個繼承香火呢,也能給趙飄飄作伴。”
我笑了起來。
趙揚彌臉色都變了。
“你……?”
他懷疑的看向我。
一衆散修都盯住了我。
我窩在那裡,冷冷一笑,輕聲說:“幹掉趙飄火和趙飄金。”
這話,不是對趙揚彌說的,而是對二千金說的。
趙飄飄沒有出賣我,她就不會對趙揚彌說的太細,那麼,二千金之事,趙飄飄應該沒對趙家主說。
只看他們只是防禦我,卻沒有防禦陰魂,就能知道這點。
“什麼?”
趙揚彌和三老者大驚,他們齊齊回頭去看那兩個一直陰笑着的年輕人。
“嗡!”風雪震動,陰霧遮臉的二千金突然現身於兩個小年輕身後,左手持着利刃,右手掄起了大千金手辦。
恐怖的陰氣猛然爆發!
“不!”
三老者、趙揚彌和zhōng nián měi fù同時尖叫起來。
但是,沒人有那麼快的反應。
“噗、嗤!”
這是手辦大千金砸碎某人頭顱和利刃劃過某人身軀的動靜。
一個頭顱破碎的人重重的砸倒在地,一顆人頭拋飛而起!
瞬間,趙揚彌的兩個嫡出兒子,死於非命!
大變故驚呆了趙家所有人。
而我已經彈飛而起,身在半空,阿鼻墨劍就出手了。
無邊劍氣爆發,向着三老者和一衆散修罩落。
“好膽!”
“可惡。”
三老者大怒,怪叫連連。
兩個老頭反手間亮出武器,激發能量光束,格擋阿鼻墨劍的劍光,打的火星四濺。
香水紅花老嫗速度特別的快,二千金只完成了第一輪出手,那老嫗已經閃現到二千金面前了。
“孽障,竟敢傷我曾孫的性命,去死!”
老嫗憤怒尖叫,我和二千金這才曉得,原來老太是趙揚彌的祖母,無怪乎她親眼看到兩個曾孫兒慘死會如此暴怒。
紅光一閃,老太頭上戴着的大紅花連着杆兒一道脫離,迎風一晃,瞬間變爲兩米長短,前端紅花的每一個花瓣都閃耀起紅光來,邊沿變的無比鋒利。
老嫗伸手就握住枝幹,順道一輪,對着二千金劈頭蓋臉打下去!
這一連竄動作電光石火間完成,誰能相信一個老嫗竟有如此快速的反擊手段呢?更沒有想到,她戴着的大紅花原來是一件厲害法具,紅光爆閃中,血腥撲鼻。
我和兩個老頭兒及一衆散修交手,眼角掃到這一幕,不由的大怒。
因爲,血腥氣息表明祭煉紅花法具,竟然得煉化生人的精血和陰魂。
無辜慘死在老嫗中的人,絕對不少。
這是件邪法煉製成的法具,乃是法師界明令禁止的煉器方式。
老嫗真是膽大包天,竟敢用生人祭煉法具?必須死!
二千金冷笑一聲,輪動大千金手辦和紅花法具相撞,向後飛退的同時,右手利刃對着老嫗連連襲刺。
但老嫗空着的那隻手掐訣,竟然投擲一張符籙出來。
自燃的符籙釋放光明能量,嚇的二千金高速後退。
光明、雷霆以及火焰之類的能量,都是能夠嚴重傷害陰魂的恐怖元素,二千金不得不退。
這樣一來,她就傷不到趙揚彌和其妻子了。
蜂擁而來的武裝人員將因着兒子死亡嚎叫不休的夫妻拉扯到後方,嚴密保護起來,他們手中的熱武器沒有機會使用,因爲,二千金和我的速度都太快了,他們鎖定不了,胡亂開火,很容易傷到自家人。
“客卿大人們,殺了他,爲我兒報仇雪恨!”
遠遠的,趙揚彌的妻子,淒厲吼叫着。
“夫人放心,這小子活不過幾分鐘了。”
和我交手的兩個老頭子很是篤定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