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看着寧夕這幅臉色煞白雙腿顫抖的模樣,面閃過一絲狐疑。 !
剛纔一路寧夕都挺淡定的,甚至還睡了一覺,可是臨到了地方,沒想到竟然會怕成這樣。
不過也難怪寧夕會怕,那人……確實挺可怕的!
下一秒,“吱呀”一聲,黑衣女人推開了別墅厚重的大門。
只見偌大的房子裡空蕩蕩的,一片幽暗。
屋子裡沒有點燈,只有牆壁點着幾隻白色的蠟燭,燭火微微晃動着,散發着昏黃晦暗的光,顯得整棟屋子更加鬼氣森森。
那幽暗的燭火照射下,牆壁世紀的油畫裡的人像看起來簡直如同鬼魅一樣駭人驚悚,走路時“嗒嗒嗒”的腳步聲在屋子裡發出一聲聲迴響。
座鐘、銅鏡、銀質燭臺、獸牙鹿角……在那些極度復古的裝飾之下,整棟屋子簡直堪鬼片拍攝現場,彷彿一個不留神鏡子裡會出現一個猙獰血腥的鬼臉,或者一個白衣吊死鬼突然倒吊着出現在她眼前……
寧夕一步一步地朝前走着,腳步越來越重,如同灌了鉛似的。
身後,用槍抵着她往前走的黑衣女人見她走得越來越慢,神色已經明顯有些不悅。
黑衣女人正要開口催促,這時,死寂的屋子裡“咔噠”一聲,牆角的座鐘指針指在十二點。
“咚——”
“咚——”
“咚——”
……
巨大的鐘聲猝不及防地響起,在空蕩蕩的屋子裡一聲聲的迴盪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鐘聲響起的瞬間,寧夕的尖叫聲差點把屋頂都掀破,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轉過了身,然後一頭砸進了黑衣女人的懷裡瑟瑟發抖個不停,明顯是被嚇慘了。
黑衣女人:“……”
夕哥……竟然……
怕鬼???
此時此刻,她簡直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最可怕的是,她心目的男神形象已經一步步崩塌,粉碎,直至灰飛煙滅……
男神什麼的,都是浮雲……
“不過是鐘聲而已。”女人面無表情地看着懷裡的小白兔。
“鍾……鐘聲嗎……嚇……嚇死我了嚶嚶嚶……”
“……”
……
好半晌後,女人才終於將寧夕帶到了樓的其一間屋子。
不過是短短的幾步路而已,寧夕走得跟歷經了九九八十一難一樣。
黑衣女人本來還以爲寧夕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後來發現她的額頭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看這樣子是真的非常怕,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直到此刻,黑衣女人都還有些沒從男神幻滅的震盪回過神來。
寧夕見女人把自己帶到這間屋子之後轉身走,立即緊張不已地追了去,攔到她的跟前,“你去哪?”
“請稍作等待。”
“所以你要留我一個在這裡嗎?不可以!你別走!到底讓我等什麼啊?你陪我一起等不行嗎?你不怕我偷偷跑了嗎?”
“我的任務到此爲止。”
無論寧夕怎麼哀求,對方還是無情的離開了!
“靠!等爺換身男裝看你還走不走得這麼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