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她的聲音有絲難以掩飾的顫抖。
“知道公司附近的戴奇咖啡館嗎?明天下午兩點那裡見。”
第二天,路曼準時赴約了,不,應該說她來得比約定時間整整早了一個小時。
一點五十五分的時候,喬珊款款而來。
她蹬着一雙裸色的細高跟,衣服和包包都是當季最新款。
她似乎尤爲鍾愛鵝黃色,和她見過幾次面,她穿的都是鵝黃色的衣服,但是式樣從來不重複。
歡沁的味道在鼻尖若有若有,像極了她高傲的模樣。
她拉開椅子坐下後,看了眼時間:“我以爲我遲到了。”
服務員正好端上一杯咖啡,端正地排在喬珊面前。
喬珊端起來抿了一口,詫異地神情一閃而過。
“聽說你搬出凌家了,現在住在君越新城?”
路曼的眉頭不經意擰了起來,“喬小姐,這似乎不是今天的重點。”
喬珊笑了笑,“看你,像只刺蝟一樣,我只是想告訴你,阿晨把君越新城的那套房產過戶你名下了。那套房子現在的所有權是你的,你可以任意使用。”
她臉上的神情,可以形容爲饋贈!
路曼猛地擡起頭:“喬小姐是來宣誓你的主權嗎?我記得你似乎還沒有嫁進凌家?“
“有差別嗎?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現在淩氏上下哪個不把我喬珊當做女主人一樣供着?”
“若你今天約我來只是爲了說這些,那麼抱歉了喬小姐,我很忙!”路曼拿起書包,起身準備離去。
喬珊攪着瓷白杯中的濃褐色的咖啡,挑了挑眉,“你可以走,但是你離開這扇大門,困惑你多年的疑慮你只能去問凌晨希,但是我相信,你不敢。”
被人窺破的感覺很不爽,而且還是同一個人,路曼看着她,臉色有點難看:“你爲何篤定我定會好奇那個人的事?”
喬珊看着她,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因爲我相信你對意之並非一無所知。”
路曼抓着書包的手指瞬時蜷起,骨節青白。
意之,憶之,她怎麼能不知道這個名字呢?
初見的時候,凌晨希看着年少的她笑了笑,“你這執拗的性子真像意之!”
無意翻見他最鍾愛的書上面,墨色的水筆凌.亂塗鴉的“意之”兩個字爬滿整個書頁。
甚至,他強吻了她之後,不經意呢喃出的也是意之。
所以,他跟她說對不起,對不起,多麼可笑的字眼啊!
“我不知道這個人。”路曼定了定神,才道。
喬珊嗤笑一聲:“路曼,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你在凌家生活那麼久,就沒有在阿晨身上發現過一點意之存在的痕跡嗎?”
路曼重新落座,她認命地合了合眸,“我承認你說的都對,現在你可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