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青梅竹馬
“軒軒,你長大了。”和這樣的葉成軒說話,葉彤彤都無形中感到壓力。他太過成熟,完全不似一個小孩子。“或許媽咪當初真的做錯了選擇,可是人生那麼長,誰能不保證做錯一點什麼呢!當初媽咪也是迫不得已。當時媽咪相信你爹地,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的,而事實,也是這樣的。很多事不能做到兩全其美,希望你能夠理解媽咪。”總算把話說明白了,葉彤彤也鬆了一口氣。
“媽咪,我和爹地都從來沒有怪過你。我知道是爺爺逼你你才離開的。不過你不該一個人抗下那麼多事情,如我我們都不是自以爲是地以爲隱瞞就是對別人的善意,那麼或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葉成軒比葉彤彤更早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他沒有資格責怪她。或許作出那樣一個決定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所以爹地纔會那麼坦然,那麼從容吧。
因爲懂得,所以慈悲。因爲愛過,所以寬容。
“你是怎麼知道的?”葉彤彤沒有想到真相已經大白。
“我老早就知道了。對了,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也彤彤湊近到葉彤彤的耳邊,“爹地已經恢復記憶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哪天爹地會有什麼初戀跑出來。因爲爹地說過,在他的世界裡,你最猖狂。差點讓他兩次送命。”葉成軒故作輕鬆地說道。
葉彤彤再一次被震撼到。夏君昊已經恢復了記憶,所以老天是想要還原最初的狀態嗎?她的匆匆一別,竟然錯過了那麼多。
“你爹地是因爲又除了一次車禍才恢復記憶的?”葉彤彤想起之前秦素雅和她說的夏君昊爲了追趕她,在去機場的路上遭遇到了一場意外。恐怕是他的腦子受到了刺激或是重創,才又讓他的記憶又恢復了。
“應該可以這麼說吧。”葉成軒撇了撇嘴,點了點頭。剛好這時門鈴聲響了,“媽咪,我去開門。”
葉彤彤正在想這麼晚誰還會來,便看到了昨晚的一個小姑娘。
“葉成軒,謝謝你的筆記本。”小女孩害羞地把本子遞還給了葉成軒。
“有不會的作業嗎?”聽到葉成軒這樣問,葉彤彤着實愣了一下。依着葉成軒耍酷的個性,以往他是絕對不會理睬那些小女生的。如今他對那個女同學那麼熱心,一下子就引起了葉彤彤的好奇。
那女生束了個馬尾,一身休閒裝,很得體,也很靦腆。她點了點頭,“有幾道奧數題我怎麼也想不通。”
“走吧!去我房間。”葉成軒替那女孩拿了包便從玄關處走了過來。
那女孩看到葉彤彤也是一愣。大概是從來沒有在這個屋子裡看到過除了鐘點工以外的女人,如今連續都見到,所以不免在葉彤彤身上打量了幾眼,並且有禮貌地打招呼,“阿姨好。”
“你好。你是軒軒的同學?”葉彤彤笑着回答她,表現出一副親和的樣子。
“嗯,我是葉成軒的同學,我叫李珊珊。”女孩開了口有意無意地瞥了葉成軒一眼,似乎等着葉成軒介紹葉彤彤。
“這是我媽咪,葉彤彤。”葉成軒小大人一般地開口,那老氣橫秋的語氣說得葉彤彤差點笑噴出來。
李珊珊懷着一種不可思議地情愫盯了葉彤彤良久,“葉成軒,你媽咪好年輕呀,好漂亮呀。”
葉彤彤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當着面這般誇獎,反倒是有些不習慣,她落落大方地笑了笑,“你們快上去寫作業吧。”
“走吧,我媽咪不好意思了。”葉成軒扯了扯李珊珊的手臂,便拉着她一起上了樓。
他們的談話的餘聲還不時地飄然而至,,
“葉成軒,我好羨慕你呀,你有那麼酷的爹地,連你媽咪都這麼漂亮。”
“所以我也很帥呀!”
“哪有你這麼自戀的。”
聽着他們的談笑,葉彤彤也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笑什麼呢!”夏君昊低噶的嗓音打斷了葉彤彤愉悅的心情。所有的人她都可以有把握讓他們釋懷,唯獨夏君昊,她不敢去猜他的心思。原本她以爲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可是剛纔聽葉成軒說了那些話,她就不確定了。既然夏君昊已經恢復了記憶,那麼便表示,他清楚的比她更清楚。畢竟夏君昊自己經歷了所有的事情。再加上顧涼芯當初信誓旦旦地說要和夏君昊在一起,而有關他們之間的傳言更是沸沸揚揚,她也不敢一下子就否認所有。
事實上,當初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和夏君昊再不可能了,這也是最壞的打算。就算這次回來,她也只是想要看一下葉成軒,並不指望能和夏君昊有多少牽扯。可似乎所有的朋友親人都不這麼想。之前聽蕭雪的意思,彷彿就是她低三下四,放下臉面也要讓夏君昊重新接納她。自己的父親也似乎已經默認了夏君昊是自家的女婿了。就連秦素雅都勸她要好好珍惜夏君昊。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竟然讓所有的人都爲他說好話。
“沒有什麼。你清醒了嗎?我們談談吧。”葉彤彤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打開天窗說亮話來的比較痛快。
“你覺得那點酒我會醉嗎?你想談什麼?去書房吧!”夏君昊留下一句話便徑自往書房走去。
夏君昊的書房葉彤彤還是第一次來,這裡的風格倒是秉承他辦公室的風格,簡約卻不失格調。葉彤彤隨便就在榻榻米上坐了下來。夏君昊倒是沒有坐,只是斜身倚靠在辦公桌上,帶着一貫的慵懶。
“夏君昊,你應該知道我當初爲什麼會離開吧?”關於這件事,葉彤彤相信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的確。”
“你在心裡還是怪我的對吧?”葉彤彤深呼吸一口氣,故作平靜地說道。
“如果我說沒有你會相信嗎?”夏君昊薄脣扯了扯,淡若雲煙地回答。“葉彤彤,你什麼時候可以不要這麼自以爲是。在你心裡,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是不是?”在這四年之中,每次想到葉彤彤,夏君昊都有一種要把她從美國拉回來的衝動。可是他不能這麼做。一方面他也在猶豫。走到了這種地步,他需要慎重考慮葉彤彤究竟是不是他的靈魂伴侶。若是,那麼他可以等,等到葉彤彤有一天會回心轉意。若不是,他要怎麼維持和葉彤彤的這種微妙的關係,畢竟他們之間已經不是普通的男女關係,而是有兩個孩子的維繫。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隨便組成一個家庭,夏君昊都覺得一定會幸福下去。
他不想是因爲他的逼迫,才讓葉彤彤勉爲其難地回國。他希望她是心甘情願的,可是沒有想到,這一等,竟然就是四年,將近一千五百多天時間,夏君昊見識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竟然就這麼熬過來了。
“不管怎麼說,過去不可能重來。夏君昊,我不是爲了來和你翻舊賬的。”葉彤彤鼓足了勇氣纔敢說出這番話來。那個話題對於她來說,實在是一個挑戰,她不認爲自己能夠能言善辯到駁斥夏君昊地意見。
“哦?那你想說什麼!”夏君昊眯了眯眼,深潭般的眸子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我想跟你談談軒軒和悠悠的問題。”葉彤彤正了正辭色,努力地讓自己的思路變得暢快明晰,好應付夏君昊的流利辯駁。
“軒軒和悠悠?你是想說撫養權的問題嗎?我樂意撫養他們,成爲他們的監護人。”夏君昊陡然收緊了目光,那寒冽的眸光看得葉彤彤渾身一冷,好似是一把冰刀深深刺入自己胸膛。就算他看起來、說起來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那森冷的語氣裡分明就帶了責難。
葉彤彤的思維跟着夏君昊的思路一個跳轉,她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她完全沒有想到夏君昊會說道那個問題上去。她說的話裡好像從來沒有提及到撫養權的問題吧。果然是商人,資本家,無商不奸。他倒是真會坐享其成。兒子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並且她一艘帶大到六七歲。小女兒也是她吃盡了苦頭生下來的。夏君昊除了貢獻了一顆精-子之外,並沒有其他值得了不起和驕傲的。所以要是說到撫養權的問題,葉彤彤是絕對不會退讓半步的。況且她也有足夠的能力來養活兩個孩子,而且法官會酌情考慮把孩子判給母親的。
“夏君昊,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說兩個孩子的教育問題。我希望在教育問題上你不要跟我唱反調。尤其是悠悠,那小丫頭鬼靈精怪地很。至於軒軒,我倒是並不擔心。他經歷得太多,足夠成熟。”葉彤彤說的很坦然,她振振有詞地說道,盼望着能夠得到夏君昊的認可。
“我並不認爲我在跟你唱反調。我覺得悠悠還小,沒有必要這麼點大就把她完全束縛起來。她完全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只要她想做的,都可以去做。我會無條件地支持她的興趣。”夏君昊對於女兒和兒子地態度顯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