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幾人回到車上一商量,這次任務已圓滿完成,再停留下來已沒有什麼必要。除了陸明外,別人家都在省城,大家歸心似箭所以決定連夜趕回去。
車上了高速後,一路上風馳電掣,頂着滿天星斗趕路九點鐘左右纔到達省城。
第二天,陸明幾人彙報了這次到秦市一行的收穫。金教授帶領的另一隊已於昨天早他們一回來。二人一碰頭,就迫不及待交換了各自所獲。
從金教授這裡,陸明得知他們從某軍事檔案中找到了馮師長所在部隊的編制況,並有幸尋到一份詳實的資料,包括軍官及士兵名單都有,每人還附帶一份簡單的信息,其中有籍貫、年齡等。還有在戰爭中陣亡及俘虜的名單等。而當時“老黑”並沒有陣亡而是被我軍俘虜了。
陸明聽罷不眼睛一亮,這些資料太珍貴了。他不暗想這個“老黑”如果能活着就太好了。
陸明把自己這邊獲知的況敘述了一遍,兩人從不同角度互相詢問了一些況,最後一致把目標指向了“老黑”這個人。
“金老,有了您手上那份名單就幫了咱們的大忙了。”陸明道。
金教授當然知道陸明話裡的意思。這個“老黑”無疑是一個極爲關鍵的人物。
“嗯,不錯,如果能找到他事就好辦多了。”金教授頷首道。
“不過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這個人既然知道這批巨寶的下落,能不動心嗎?說不定早就把寶貝弄走了。這個人也許早就去世了。”
金教授這樣說不是沒有可能,但現在只是假設,須證實之後才能見分曉。
陸明卻樂觀的認爲,此事正按照預想的那樣一步步深入,希望在逐漸增大。
當考察組召開全體成員會議時,早有人根據兩隊所帶來的資料提出“老黑”這個重要人物。金教授和陸明相視一笑。
“老黑”原籍在天津附近,往返一趟只需半功夫。大家都把希望寄託在這個“老黑”上,所以下午就動前往天津。
這次,金教授和陸明帶着三五個人趕赴了天津。到了目的地着人一打聽沒費太大週摺就找到他的家屬。
他們瞭解到“老黑”沒有子嗣,接待陸明等人的是他的侄子,年約六旬。
然而他的一番回答令陸明等人卸了氣。
原來,解放後“老黑”確實回來過,但幾年後就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來,早已失去聯繫,目前生死未卜。
陸明等人怏怏而回。
這個結果令考查組全體成員面面相覷大爲失望,看來這條線索是指望不上了。
接着樑靜又納入了考察組的視線。這個人屢屢牽扯其中,對於尋找國寶的重要程度絕不次於“老黑”。但是如何從她上打開突破口卻是一件難事。她和其父處心積慮,謀劃多年想得到那批財寶,有關這方面的事她肯定不會好傾心相告。
在考察組全體成員會議上,大家對目前的工作進展不太樂觀,會場氣氛有些沉重,每個人心都十分低落。
金教授作爲資深專家、學者,他的影響力毋庸置疑。對別人悲觀失望的態度,金教授始終未吭聲,安靜的坐在那裡,不知心中所想。
待會場上聲息漸漸低下來的時候,金教授乾咳了一聲,緩緩道:“各位,我們這次考察工作開展了不過十來天了吧,我覺得進展還是很快的。大家都知道這種工作耗時耗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見結果的。我們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和毅力,大家這種急躁和悲觀可不是應該有的。凡事事在人爲,循序漸進,眼前的這點小困難就難住我們了嗎?”
金教授的話雖溫軟平和,但其中也是綿裡藏針暗藏着星點犀利,有人垂下了頭。
“是啊,是啊。”隨即有人附和起來。
會上,大家又共同商議了一些事。會後,各項工作還要繼續進行。不過接下來的工作明顯缺乏針對,無從下手。看起來大家似乎無所事事。
有人再次提起從樑靜入手,必要時可以請警方協助。這個建議遭到金教授和陸明等人的反對。這麼直截了當去找人家,人家絕不會吐露實,反而會驚動她。至於請警方出面更是無稽之談,人家沒犯法,警方又能怎地?又有人提出直接帶人到兔耳山,挖地三尺也要把國寶挖出來。這個提議也被否決。理由是兔耳山範圍那麼大,帶多少人幹多少天投入多大才能尋得寶貝,沒人能給出答案。這個建議根本不切實際,無法作。
目前,前進無路,新線索鬼才知道猴年馬月能找到。工作開展到這裡,已初見成果,半途而廢功虧一簣更不可能。對考察組來說現在的處境甚爲困窘,進不了退不得,似乎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沒有新的線索就無法繼續,這些人每天大眼瞪小眼的只能乾着急。這樣的形是陸明不願看到的。
無奈之下,陸明給丁老頭打了個電話,讓他回憶一下知道藏寶地點的除了馮師長外還有誰。因爲事隔多年,丁老頭早已想不起,幫不上一點忙。
連續數沒有絲毫進展,連金教授都急了。這樣下去怎麼行?這些人誰耗得起?要是再過一些子還是停滯不前,考察組就要解散了。這次考察工作就得宣告失敗了,如此大動聲勢卻落得個虎頭蛇尾的結果定被業界所嘲笑。
這幾天陸明呆的很是絮煩,手裡的這些資料幾乎被他翻濫了,一向足智多謀的他現在也是沒有一點轍。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有任何線索怎麼下手?
金教授因爲有事先回北京了,其他人也以各種理由忙各自的去了。現在考察組只剩下包括陸明在內的六個人,已經名存實亡了。
該怎麼走出眼前的困局,陸明只好寄希望於老天,盼望來一場“及時雨”幫助他們走下去。可是什麼時候能落下“及時雨”來?誰也不知道。陸明的心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