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大人求您辭官吧 129 原來是你 (四)
院子裡面傳出花世的笑聲,納蘭川看着花世欠揍的模樣,真想弄死他。
篤篤篤。
“進來。”
朝陽一臉嚴肅的走進來。
“主子,世子,歷都有消息傳來。”
“什麼事?”看朝陽表情嚴肅,納蘭川下意識以爲是歷都發生了什麼大事。
朝陽眼神看了一眼花世,語氣低了許多,“是燕王府的消息。”
花世一怔,沒有去接,反而是自嘲道,“王府的事,能有什麼事,說來說去不還是他們,不看也罷。”
朝陽臉色有些爲難,知道花世不願意知道燕王府的事,可是眼下這件事。
納蘭川發現有些不對,勸道,“看看吧,應該是很着急的事,要不然你見過他們什麼時候給你傳遞燕王府的消息。”
花世有些不耐,對於整個燕王府他都厭惡透頂。
結果朝陽手中的信伐,打開一看,臉色微變猛然站起身。
咬牙切此道,“他怎麼敢,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納蘭川擰眉,“什麼事啊。”
一邊朝陽籌措一番後解釋,“主子,燕王爺給前燕王妃移了墳。”
“什麼。”
一聲怒氣,納蘭川沒有想到燕王竟然如此過分,竟然給已故二十年的燕王妃移墳。
“原因呢。”
接下來的話朝陽不知如何開口。
納蘭川站起身結果花世手中的信伐一看,一口老血差點沒有被燕王給氣出來。
上面竟然寫着,已故燕王妃生辰八字影響燕王府的運勢,所以移除正妃陵墓,改爲側妃的陵寢,燕王這麼做明顯是把已故燕王妃貶妻爲妾。
對死人還這麼大不敬,除了燕王在歷都不會在找出第二個人來。
納蘭川不知如何安慰花世,上面寫着陵墓已經被移出,若是在被移出之前,花世還可以回去阻止,明顯這燕王命人偷偷做的,等一切塵埃落定,才命人把消息吐露給花世。
花世雙眼通紅,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要回歷都一趟。”
納蘭川應聲,“放心的去吧。”
花世點頭直接離開納蘭川的房間。
朝陽看着花世離去的背影,把剛剛隱瞞的另外一件事告訴了納蘭川。
“主子,剛剛世子在這,有件事我沒有說。”
“什麼事?”
“燕王妃的棺木被挖出來後,燕王命人在棺木上撒了黑狗血,說是去一去污穢。”
納蘭川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燕王怎麼能如此對待自己的髮妻。
當年的事,他們年幼知道的不多,對於燕王妃聽得最多的也是外面的傳聞,燕王妃嫁入王府後,燕王臨危授命出使他國,根本就沒有和燕王妃洞房就被迫離開,可是燕王回來後,沒有洞過房的燕王妃竟然有了身孕,所以外面傳聞燕王妃不耐寂寞,趁着燕王不在勾引男人,結果懷了一個野種。
燕王妃一再解釋,這個孩子是燕王的,具體的事不便說。
只要燕王心裡清楚就可以了,誰也沒有想到燕王妃的話,被燕王親自打破,燕王當着衆人說自己沒有碰過燕王妃,所以無論燕王妃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因爲另一個當事人燕王極力否認,最後燕王妃無奈,只好堅持說等孩子生出來,就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燕王的。
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燕王妃堅持子是燕王的,只是好景不長,燕王妃在懷孕七個月時,發生意外孩子早產,而燕王妃沒有等到證明自己清白的那一天就香消玉損。
留下一個七個月的獨子,年輕時燕王妃與自己母妃關係最好,燕王妃懷孕時在燕王妃受了許多刁難,多虧母妃適時照拂。
所以在燕王妃出事後,母妃心疼出生就沒有孃親照顧的花世,把人接到了宮裡,看着這個早產的孩子無親無故十分心疼,念及當事人燕王妃已經死去,不應該連累無辜,所以請求父皇壓掉這件事,不準任何人再提起,並且賜名爲花世,又封爲燕王世子。
燕王不敢違抗聖命,只好忍下這口氣,所以在燕王妃去世不到百日,就迎娶了現在的繼王妃。
母妃在自己三歲時離世,他與花世便由父皇照顧,本以爲可以這樣平安長大,沒有想到十年前的變故改變了花世,也改變了他。
十多歲回到燕王府的花世,受盡了委屈。txt小說下載
燕王一直視花世爲恥辱,對花世輕則咒罵,重則動手,燕王妃沒有孃家,故而燕王無論怎麼對花世都沒有人替他出頭。
他們二人再次見面,倆人的性子也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燕王,是花世最想手刃的仇人之一。
——
花世的房間裡,地上全是破碎的瓷器碎片,靠在角落花世周圍全部是已經乾涸的酒瓶。
世人都說母妃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偷人,可是他們不知道母妃是被陷害的,花博正和榮雪雲這兩個人,他一定要親手手刃他們,來祭奠母妃在天之靈。
吱嘎一聲,門被打開。彩雲如約的來到花世房間,手裡還捧着酒罈站在門口。
屋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彩雲眨着眼睛探頭探腦,“花世你在哪。”
花世坐在角落,雙目猩紅,看着門口彩雲鬼祟的身影。
聲音低沉道,“我在這。”
恩,聽見聲音,彩雲順着聲音望去,“在哪啊,怎麼不點燈,我都看不見你。”
彩雲緊了緊手中的酒罈。
“我帶了酒過來。”
花世閉上眼睛,把頭靠在腿上,真沒有心思理會彩雲。
只是彩雲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的喚他。
“花世,花……世。”
彩雲越靠越近,一股幽香傳入花世鼻息,眼神微暗,猛地站起身便朝着彩雲走去。
唔,天旋地轉,彩雲感覺自己的雙肩被人用力抓着,一股酒氣充斥鼻翼,一雙柔軟且涼冰冰的兩片薄脣堵住了自己的嘴。
懷裡抱着的酒罈啪的一下摔的粉碎,彩雲驚覺後,用力推着眼前的人。
“唔,唔……。”
彩雲一拳拳打在花世的身上,可是就像感覺不到疼痛的花世,左手用力挽住彩雲的腰,右手便去撕扯彩雲的衣服。
被花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的彩雲,此時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嘴被堵住,身體也被禁錮住,兩隻手除了打花世的背脊,不知道該做什麼。
刺啦一聲,那穿在身上紗衣被撕的粉碎。
彩雲大驚,猛地用力推開花世,狠狠的甩了花世一個耳光。
“你瘋了,你做什麼。”轉身便要跑。
花世伸手摸着刺痛的臉頰,眼神幽暗,大步走上前把已經跑到門口要逃離這裡的彩雲打橫抱起。
彩雲心裡害怕,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用力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花世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抱着彩雲朝自己的牀上走去。
正房裡,納蘭川眉頭輕蹙,“你剛剛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叫。”
朝陽一愣,“有,好像是從世子房間傳出來的。”
知道花世心情不好,也許在摔東西發泄,所以納蘭川沒有特別在意,“算了,讓他一個人呆着吧,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是。”
蟋蟀鳴叫,在靜謐的夜裡十分清晰,偏房內隱隱傳出女子哭泣的聲音。
——
次日,一地凌亂,破碎的瓷器和女子被撕碎的衣服碎片。
花世慢慢睜開雙眼,用力捏了捏額頭,因爲昨天飲酒太多,嘴巴乾渴。
本想起身喝點水,可是身上的被子一滑,光裸的身體暴露了出來。
花世一怔,他沒有脫光睡覺的習慣,除非……。
感覺旁邊還有一人,慢慢轉頭看去,嚇的花世一愣。
彩雲怎麼會在這裡,彩雲半露的身體上,猩紅點點,這時腦子裡面閃過一個個畫面,昨天因爲那突然傳來的消息,讓他失去了理智,所以昨天不顧彩雲的掙扎就……,該死。
掀開被子下牀後,胡亂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剛要走出去發現那原本屬於彩雲的衣服已經被他撕得粉碎。
轉頭看着牀上,昏睡卻皺着眉頭的彩雲,轉身便走了出去。
關門的聲音吵醒了牀上的彩雲,眉頭輕蹙,慢慢睜開雙眼。
看着頭頂的牀幃,昨天發生的一幕幕清晰的出現在腦子裡。
轉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牀上除了她自己花世早已不見了蹤影。
身體一動,酸澀感襲遍全身,知道自己的清白已不再,眼淚噼裡啪啦的掉了出來。
起身拾起地上破碎不堪的衣服,再也忍不住嗚嗚大哭起來。
——
花世匆匆走出去,意外的撞上了帶着妙菱回來的閃電。
“漂亮姐姐。”
花世一愣,神色有些慌張道,“早。”
隨後立即走開。
“漂亮姐姐怎麼了。”
若是別人也許看不出什麼來,可是久經風月場地的閃電卻清楚,剛剛花世走過,身上散發出一股酒臭味,明顯昨天沒有洗澡,還有他那眼底的一道烏青,顯然酒後縱慾。
低頭看着妙菱,“你漂亮姐姐有事,走,咱們去正院。”
“恩。”
花世神色慌張的來到彩雲房間,走進去胡亂的找了一套彩雲平時穿的衣服,窩成一團後塞進衣襟裡,轉身又朝着自己的房間跑去。
好在納蘭川和朝陽一般情況下不會去他房間,這樣彩雲在他房間裡的事就不會被發現,匆匆回來打開門就聽見屋裡傳出嗚嗚的聲音。
走進去就看見彩雲坐在地上捧着衣服嗚嗚大哭。
花世一怔,他發誓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害怕女人哭。
站的很遠,輕聲問道,“你……你醒了。”
聽見聲音,彩雲一愣,揚起帶着淚痕的小臉,看去門口站着的人,一臉怒氣的從地上爬起,直接朝着花世走去。
“你這個混蛋,你毀了我,你毀了我,你還我清白,你還我清白,啊啊,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花世自知理虧,老老實實的原地任由彩雲打罵也不還手,眼睛還頻頻看向別處,實在是彩雲太過激動,完全忘記了自己根本就沒有穿衣服,就這樣大大咧咧的站在他跟前,他身爲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不敢保證,彩雲在這樣繼續誘惑他,接下來他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彩雲一拳一拳的打在花世身上。
“你還我清白,這樣的我還怎麼去喜歡冬哥哥,你個混蛋,你卑鄙無恥。”
“夠了。”花世用力捉住彩雲的手腕,無意看見彩雲胸前的兩座高聳,眼神瞥向別處,“你要不要先穿上衣服。”
穿衣服,衣服都碎了,還怎麼穿……。
這時彩雲才明白過來,低頭一看,雙手擋在胸前,啊啊的往牀上跑,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花世一臉無奈,把胸前塞着的衣服仍在彩雲身上。
昨天晚上一時衝動,和彩雲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後悔無比,他雖風流,可是他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就是從不吃窩邊草,更加不會動那些純潔的姑娘,可是現在兩者都被打破了,昨天和彩雲發生了那樣的事,真的是衝動下的意外。
要對彩雲負責嗎,不可能,他還做不到給一個女子幸福。
眼下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彩雲穿好衣服,在花世的掩飾下,回到了自己的房裡,洗了一個熱水澡,畫了一點點淡妝,纔敢出現衆人面前。
——
海冬心意已決,她要親自去調查趙嘉的事。
“關於褚文的事,暫時不用再查了,告訴你們我打算從這屆的主考官趙嘉入手,我有個計劃和你們說一下,儘快解決這件事我們也儘快回曆都去。”
衆人點了點頭,唯有坐在海冬身邊的雷鳴眉頭輕蹙。
“冬瓜要怎麼做,我要和你一起。”
海冬淡淡一笑,“趙嘉此人好色,上次在妓院的時候我發現其中有位姑娘,她腰上掛着屬於趙嘉的腰佩,所以我認爲……。”
“上次,你什麼時候去妓院了。”
額,海冬剛剛察覺自己說漏了嘴,上次不就是把納蘭川扔妓院的那次嗎。
“就是,這個不重要啦,我們這次去不能跟以前比,趙嘉他見過我,所以我不宜露面,但是我們可以假作搶匪,這就得交給閃電你了。”
閃電最擅長僞裝,做個紈絝子弟,江洋大盜什麼的都信手捏來。
“好。”
“那我呢?”追月一臉幽怨。
一起在無花縣的時候,當去那種地方,他們就把自己給扔下。
“我已經長大了,我也要去。”
“我也去。”
恩,一聲稚嫩的聲音大聲宣誓着。
閃電微微一笑,“小丫頭,你知道那是哪裡你就去。”
妙菱小嘴微撅,臉頰嘟嘟的。
“大哥要去,我也要去。”
“哈哈。”
海冬的視線撇到了旁邊如坐鍼氈的彩雲。
“彩雲你怎麼了,臉色真難看。”
“啊。”彩雲一怔,“冬哥哥你說什麼了。”
海冬一臉緊張,“彩雲你是不是有事?”
“恩?”彩雲用力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事都沒有。”
彩雲神情有些恍惚,昨天發生的那件事讓她有些不敢在面對海冬。
程玉走了過來。
“冬哥哥飯擺好了,可以用飯了。”
“走吧,我們先吃飯,然後在計劃晚上的事。”
衆人向客廳走去,雷鳴默默留在後面等待海冬,海冬剛要走出門口,手腕突然被握住。
轉頭看去,雷鳴臉色深沉,“我有事要和你說,等會在去吃飯。”
倆人重新回到屋裡,“你是不是非要去那種地方。”
海冬點頭,“恩。”
雷鳴的目光緊緊盯着海冬看,心裡有些生氣,知道海冬因爲昨天他強硬的態度和他置氣,所以今天安排這件事裡面都沒有提他。
看了海冬許久後,化成一聲嘆息,他認輸,“既然你這麼想去,那就去吧,但是海冬請你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女兒家名聲很重要。”
知道雷鳴是爲她好,海冬點頭應聲,“我記住了。”
海冬和雷鳴出現在前廳時一愣,納蘭川怎麼又來了,之前不是從不和他們一起吃飯嗎,可是現在卻頻頻來。
整個飯桌上,除了能聽見碗碟碰撞聲外,每個人都安靜的低頭吃飯。
只有花世頻頻擡頭看着坐在他對面的彩雲。
本來他不想過來吃飯,可是害怕被人說成做賊心虛,最終還是大着膽子過來了。
對面的彩雲感覺有股視線在看着她,放下手中的碗悄悄擡起頭,正好和花世的視線對上,一臉尷尬倆人立即低下頭去。
每次納蘭川出現,飯桌上的氣氛就十分詭異。
納蘭川優雅的端着碗喝着湯,眼尾卻一直看着海冬,她那張假臉下到底長什麼模樣。
那天晚上他模糊記得,手拂過她身體時,她腰間有一塊凸起的胎記,好似梅花狀,除了身體皮膚細膩,他卻不記得太多別的。
額,納蘭川用力搖了搖頭。
怎麼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了,自打知道那天晚上的女人是海冬,他就不願在想起那個給他兩大巴掌的女人。
雷鳴不想海冬和他之間有隔閡,拿起筷子夾了海冬最愛吃的菜放到海冬碗裡。
海冬微微一笑,毫無忌諱的把東西送進嘴裡。
嘴角還留有淡淡的笑意。
卻不知這樣簡單平常的動作,落在一直偷看海冬的納蘭川眼中,變得那樣刺眼。
水性楊花的女人。
也不知道雷鳴知不知道海冬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恐怕雷鳴要是知道了海冬已經失身給他,估計就不會在對海冬這樣好了吧。
不對,不對。
雷鳴已經知道了,那天探子已經回報說雷鳴一直跟着海冬去了醫館,還有那對父女也說了,海冬離開醫館後,一個自稱是海冬夫君的人,不就是雷鳴嗎。 Wшw◆ttκǎ n◆C○
呵,看來他還真是喜歡海冬啊,海冬都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他都不介意。
有一個這麼癡情的男人跟在身邊,海冬很幸福吧。
幸福吧,幸福吧,等到回了歷都海冬就不會在幸福了。
騙子。
海冬吃着飯,總是感覺有人在看她,而且還是看的她頭皮發麻的那種。
不用說她都知道那束目光是屬於誰的,直接擡起頭看過去和納蘭川對視。
眉頭輕輕上揚,翻了一個白眼過去。
納蘭川一怔,瞪他。
這個死女人到底有沒有拿他當君王。
感覺衣袖被拉扯,納蘭川情緒失控的吼了過去。
“幹什麼。”
納蘭川的突然吼聲,頓時驚住了所有人。
忽然聽見哇的一聲孩童的大哭。
這時納蘭川才低頭看過去,原來剛剛一直抓着他袖子的人竟然閃電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妙菱。
閃電回手把妙菱抱進懷裡,輕聲哄道,“別哭,小臉哭花了就不漂亮了。”
妙菱撲在閃電的懷裡,眼神瞥向納蘭川。
“大哥,他壞,我就想告訴他袖子髒了,他就吼我。”
妙菱以前經常要飯,捱了不少的大罵,所以對於別人的臉色看的十分通透,家裡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都看的十分明白,而納蘭川剛剛一吼妙菱打心底開始討厭他,這是個壞人。
聽了妙菱的話,納蘭川才翻過自己的袖子看,果然,蘸了許多油漬。
眉頭輕蹙,看着妙菱抽泣的小臉,心底涌出一絲罪惡感,他都混到欺負小孩的地步了,說出去他還怎麼在朝堂上混。
轉頭撇了一眼海冬,只見她鄙夷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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