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飛脫離白軒的懷疑後,立刻駕馭飛劍前去追擊蕭子非,此時的蕭子非已將進入了鳳凰山脈的範圍,隨着不斷深入周圍的環境漸漸發生變化。
“不愧是五靈大陸的禁地之一,僅僅是邊緣地帶就如此神異!”看着周圍環境感嘆了一句,因爲鳳凰山脈靠近藍蕭城,以前對於鳳凰山脈也有不少了解。
沒有人知道鳳凰山脈中心是什麼樣子的,因爲進入中心地帶的人,從來沒有活着出來過,到處都是充斥着熔岩的火坑,時不時冒個氣泡,炙熱的溫度讓蕭子非大汗淋漓,周圍的樹林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望不盡的戈壁,上面佈滿了碎石。
隨着繼續深入,一座一座的火山出現在視線之中,天上幾處極薄的雲彩此時也是一片通紅。
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不能繼續深入了,這裡的溫度已經到達我的極限了。”
感受着周圍濃郁的火靈氣,在這裡施展“十重山”秘法,提升的實力必然更加強大,而在這裡,郝大飛等人的實力必然會受到些許的虛弱,畢竟他們的身體強度比不上自己。
走進一個峽谷,手中的飛劍居然有些不受控制,隱隱要向前飛去,似乎前方有極大的吸引力。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蕭子非疑惑的望着前方的黑色峽谷,一眼望去顯得格格不入,鬆開手中的飛劍,飛劍便以一個極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啪的一聲,貼在山體之上。
蕭子非快步走上去,想要伸手把飛劍取下來。
“咦?這感覺是……”
“磁鐵!”感受着手上的詭異力道,持續不斷地吸引力隨着距離的增加而變弱,雖然這種感覺極其微弱,但是蕭子非還是感覺到了。
“天助我也,對方沒有了飛劍,我的勝算就更大了。”蕭子非勾脣深意一笑,走進了峽谷。
此時的郝大飛也已經進入了鳳凰山脈的地界,御劍飛行的速度果然遠遠超過蕭子非,幾乎片刻時間就追上了蕭子非。
看着手中一個奇怪的鏡子,上面一個紅點不斷閃爍,極其顯眼。
看到紅點停止了運動,郝大飛的臉上現出一絲的踊躍的神采,清湛的眼光裡透露出堅決的意志,脈管裡的血似乎在激烈地奔流。
結丹果近在眼前,如何能讓他不激動。
蕭子非沒有猜錯,郝大飛果然在他身上留下了標記,蕭子非的動向一直掌握在郝大飛的手中。
“停下了來了嗎?這等禁地是你可以來的嗎,自尋死路啊!”感嘆了一句,郝大飛落到地上收起飛劍,向着蕭子非所在的方位飛奔而去。
迫於周圍不斷噴發的火山,郝大飛不得不停止御劍飛行,後面的數人也停了下來,以一個安全的距離跟在郝大飛後面。
似乎感覺到了身後的異常,郝大飛警惕的看了看身後,卻依舊是一片的荒蕪,他眉頭一皺,眉心裡就好像有一隻可怕的馬蹄印,隨手丟出一件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件黑色的異物,似乎是一隻靈蟲,拇指大小的靈蟲引入四周的空間,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步,郝大飛滿意一笑繼續向前飛奔而去。
在峽谷中等待的蕭子非,突然感覺到有陌生人進入自己的靈識範圍,詭異一笑,拿出一道靈符拍到自己身上,一陣淡淡漣漪,蕭子非憑空消失在峽谷之中。
郝大飛隻身一人到達峽谷口,疑惑的望着峽谷,手中的鏡子上,紅點居然消失了。
“時間不長,周圍的地形如此複雜,必然就在這峽谷之中,難道他陷入什麼絕境了?”郝大飛篤定自己追擊的這人的境界必然沒有自己高,只是提高了一絲警惕,並沒有拿出飛劍。
藏在暗處的蕭子非看到郝大飛沒有拿出飛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下心來,就怕郝大飛在峽谷口就拿出飛劍,這樣一來他就會發現峽谷的異常,自己之前的佈置可能不足以自己應付後面這幾人。
郝大飛剛要邁步進入峽谷,卻是眉頭突然一皺。
“諸位道友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的,現身一見吧!”郝大飛一臉的自信,頭也沒回的喊道。
後方原本空無一人,在郝大飛開口後,居然真的出現了變化。
一團紅霧憑空出現,隨着紅霧漸漸散開,三名陌生男子出現,目光死死的盯着郝大飛,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師弟的迷霧障從未失手過!”一位老者,築基中期修爲,一臉的難以置信。
郝大飛轉過身來,緩緩伸出右手,一隻蜜蜂模樣的紫色的小蟲子出現在他的手中。
“通靈紫蜂!”三人一臉的震驚,
郝大飛對於三人的表情似乎十分滿意,嗤之以鼻道:
“只從離開蕭城的時候,就感覺怪怪的,所以纔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想到居然是你們三人,想做我郝大飛的黃雀,是不想活了嗎?”
郝大飛瞬間變臉,惡狠狠的看着三人,三人不約而同的後退了一步,看樣子這種恐懼是深深地埋在了他們的心底。
眼前的三人也是自己的老熟人了,以前甚至合作過,去打金丹期修士的主意,對於他們的爲人脾性,郝大飛自然也是瞭然於心,
欺軟怕硬的性格,只要略加恐嚇,就可以爲自己所用,這樣一來也可以增加自己的把握,畢竟對於前面那人,只有猜測,實際情況可是一無所知。
三人以老者的實力最強,爲築基中期,還有兩名中年人似乎是雙胞胎,均爲築基初期,此時對上築基後期的郝大飛,居然表現的如此害怕,可見郝大飛的實力不容小覷。
“嘿嘿,郝兄弟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兄弟三人這不是怕郝兄弟你遇到硬點子,吹不下嗎?”雙胞胎中的一位中年人,左臉一道刀疤引人注目,一臉媚笑的說道。
“哦,這麼說你們是來幫我的嘍!”郝大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三人,對於他們的想法,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此刻不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罷了。
“我阮氏三兄弟什麼時候坑過郝兄弟你,是吧?二哥大哥!”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位雙胞胎男子說道,與刀疤臉不同,這位男子白白淨淨,說話一直捏着蘭花指,畫風轉變的極快。
“三弟說的沒錯,郝兄弟你就放心吧!”老者接過話茬,繼續說道。
“阮次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今天我把話撂這兒,如果你們安安分分的幫我,最後的好處少不了你們的。”郝大飛的目光掃過三人,淡淡的說道。
“是是是,老朽明白!”阮次山連連點頭,滿口答應。
隨後郝大飛話鋒一轉,繼續狠辣道,“如果你們一意孤行,打算從我這裡虎口奪食,什麼下場你們應該知道!”
回想起之前的一次行動,有一人最後關頭背叛了郝大飛,企圖獨吞戰利品,那悽慘的下場,至今想起來依舊是後背發涼。
“哎呦,郝兄弟說的什麼話,在你面前,我們三兄弟可不敢造次!”白淨男子拋了個媚眼兒,手中的蘭花指從來沒有鬆開過。
“阮次水,收起你這一套,看着我就噁心!”郝大飛一臉厭惡的看着白淨男子,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變成這麼一個不男不女的樣子。
“阮次火,你給我管着點他,別一會兒壞了大事!”目光轉向刀疤臉,冷冷的說道。
“明白,我辦事你就放心吧!”阮次火也是一臉不爽的看着阮次水,這傢伙和自己一母同生,而且是雙胞胎,卻偏偏是這麼個噁心模樣。
“那好,我們進峽谷,準備動手!”郝大飛收起靈蜂,率先向着峽谷走去。
阮氏三兄弟相視一眼,咬了咬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