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笑笑,並未說什麼。
紫蘭轉念一想,心道:“我倒是忘了,你連我師尊和殘陽子師叔都敢得罪,還有什麼人你會害怕呢?”想到這兒,又不禁好笑又好氣,又道:“對了,你現在的真實修爲,到底是什麼等級了?”
事到如今,云溪也不想再隱瞞紫蘭什麼了,當下只除了寒冰劍訣與逆天道一事沒有提及,把自己已經修煉成玄陰玄陽兩種道法,以及修爲達到靈寂中期一事托盤而出。
“什麼?”紫蘭聽云溪說自己修煉達到靈寂中期,再也呆得說不出話來了,目瞪口呆,恍如石化。
對紫蘭而言,云溪的話,便好比一個晴天霹靂,叫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沒有人知道她自進入神兵門那天開始,自己爲修煉道法而付出了多麼大的努力與辛酸。
絕沒有人可以想象,一個女子,竟然可以把幾乎全部的時間,全部用在修煉之上。
更何況,她的資質在整個門派都是沒有幾個人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
然而,即便如此,此刻站在她眼前的這個十三歲、僅來神兵門六載時光,且大部分時間花費在砍柴上的同門師弟,竟然還超越了自己一個小境界。
要知道,靈寂初期跟中期雖然只是一個小境界,可是,這個小境界的跨越,對於資質奇佳的人而言,少說也需要個三五年,甚至十年八年都有可能,資質差的,更是幾十年都有可能了。
紫蘭的心與她柔水般的外貌正好成反列,向來便是堅強如鐵石,但是如今,卻是因爲云溪的一句話而被打入了深淵,只覺全身發冷,多年來的心酸與苦累、委曲與痛苦,在此刻,像是決堤的黃河一般,如此洶涌而澎湃的爆發了開來,衝擊之下,淚水,不知不覺的在雪白的臉頰之上滾滾而下,神情悽苦,眸色哀傷,楚楚可憐,給人一種糾心的疼痛。
云溪見紫蘭突然落淚,忍不住臉色變了一下,不知所措地道:“紫蘭師姐,你……你……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