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國是以白族人民爲主體建立的政權,前身爲南詔,曾附屬於大唐,安史之亂後,吐蕃東進一度曾成爲吐蕃的附屬國。後來吐蕃窮賓黷武,不斷向大理擴招兵役,引發大理國的不滿,雙方決裂,大理便又重新結好於大唐,大敗吐蕃。
唐朝末年,國勢衰弱,各地軍閥紛紛自立政權,大理也趁勢不斷封疆闊土。
宋真宗年間,大理國土已控制了“東至普安路之橫山(今貴州普安),西至緬甸之江頭城(今緬甸傑沙),南至臨安路之鹿滄江(今越南萊州北部的黑河),北至羅羅斯之大渡河”的廣大疆土,由於吐蕃部族衆多,土地貧瘠,政權無法統一,大理實際上已與大遼、北宋、西夏成分庭抗禮之勢,而其中又以大遼最爲強盛。
古侗等五人到了大理境內,多方打聽黑水神宮的消息,可是所詢問之人皆搖頭不知,多日打探無果,幾人不覺氣餒。
古侗曾親見黑水神宮高手用以識別身份的腰牌,知黑水神宮必是位於山麓之畔,便一路向山區尋去。
這日幾人正於山林間穿行,前面閃出一空曠綠地,奇花異草,清香撲鼻,沁人肺腑,幾個姑娘不由興奮起來,紛紛嬉戲於綠草嬌花之間。
古侗望着滿目的綠色,聞着沁腑的清香,也覺心曠神怡,沉迷其中,正在掬草聞香間,忽地,一陣急促的“救命”聲自遠處傳來。
古侗擡頭望去,見一裙釵散亂,戴着兔頭帽的異族女子向這邊瘋跑而來,由於跑得太急,帽尾上綴的一串串金玉飾物相互撞擊,叮噹響個不停,此女子身後不足丈餘的茅草被紛紛翻起,一路尾隨着女子勘勘追及。
古侗已經看出端倪,此女子身後定是有猛獸奇蟲之類的怪物追擊,是以才跑的如此急促。
古侗忙抽出劈風劍,飛身迎了過去,離那女子尚有幾丈遠,卻見女子身前草叢一陣翻滾,自草叢中鑽出一斗大的醜陋蛇頭來,巨蛇口噴長信,張開血噴大口,作勢欲齧,團團臭氣也自巨蛇口中噴涌而出。
那女子哪見過這等陣勢,眼見巨蛇血盆大口向自己吞了下來,早嚇得魂飛魄散,嚶嚀一聲昏死過去,那蟒蛇巨口也追着他勘勘墜地的身子咬了下來。
眼見女子就要命喪蛇口,千鈞一髮之際,古侗哪敢怠慢,雙足猛然用力,凌空斜飛而起,待到了巨蛇身側,劈空一劍向巨射脖頸斬去。
巨蛇雖有鱗甲護身,奈何古侗之劈風劍也是削鐵如泥的利器,脖項被凌空斬斷,一顆碩大的頭顱滾入草叢之中,身體轟然倒塌,尾巴慣性擰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古侗也是頭一次經歷這種陣勢,也是唏噓不已,女子最是怕蛇,他身後四劍本已隨他而來,待見得一巨大蛇頭鑽出草叢,早嚇得花容失色,矗在原地動彈不得。
古侗見巨蛇已死,方定下心來,忙去查看那昏厥的少女,等到了近前細一看那女子,不由有些驚訝,但見那女子髻插金釵,帽掛珍珠,耳綴金環晶瑩剔透,一身月白色勁狀,緊身的斜襟藍襖,上刺撲蝶栩栩如生,足登一雙淡粉色的牛皮小戰靴。一身裝飾華麗已極,不象平常人家女子。
凌亂的青絲散落在粉嫩潤澤的嬌容上,蛾眉淡掃,鼻若懸膽,朱脣緊咬,玉珠內含,青蔥玉指緊緊攥在一起,顯然是因爲驚嚇之故。
“姑娘,姑娘……”古侗喊了半天,這妙齡女子也無迴應,古侗暗忖道:“不會是嚇死了吧。”
忙上前探了下鼻息,只覺她吐氣如蘭,雖是微弱卻也拂手溫潤,顯然還沒死。
古侗舉目四望,見遠端山腳下隱約露出草棚的一角,不由高興起來。
此時梅蘭竹菊四劍也定下心神圍了過來,古侗吩咐道:“你們四人誰將她背到茅屋處,也好找人爲她醫治。”說着他指了指遠處的草棚。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小的菊劍調侃道:“公子,這麼一個大美人兒你就把她抱過去不就行了,我們四人身單力薄哪能背的動。”說完衝着其她三人會意的一笑。
其她三人也忙連聲附和,把古侗弄的一時沒了招法,無奈之下只得自己上前抱起女子向山腳行去。
也許是顛簸之故,那女子忽然長出了一口氣,睜開了秀目,猛然瞥見自己被一個面色黝黑的年輕男子抱在懷內,不由滿臉緋紅,順手一巴掌幗在古侗臉上。
古侗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可他又不能把這女子扔在地上,不由怒道:“你,你……”他本不善言辭,此時一着急更是說不上話來。
一旁梅劍趕緊答茬道:“姑娘,你險些命喪蛇口,是我家公子救了你,你怎得不分好賴人,隨手就打人呢?”
那姑娘這纔想起剛纔自己被蟒蛇追擊,險入蛇口之事,這才仰起臉來歉意的望了一眼古侗,四目相對,她不由更是嬌羞,恨不得有個地縫自己鑽進去。
她本想自己下來走,可是雙腳經過剛纔的驚嚇,早已不聽使喚,只得粉頸低垂仍由古侗抱着。
少女柔軟的身體如同一塊軟玉貼在古侗的身上,尤其與那少女軟如棉絮的蓓蕾時不時的碰撞,更令他心馳不已,黑臉幾乎變成了紫臉,忙加快腳步向草屋行去。
茅屋外面並無院落,白色的屋牆,輕掩的柴門,倒也顯得乾淨,清新。蘭劍緊走幾步先行到門前扣門。
過了片刻,裡面傳出一蒼老的聲音:“誰啊,我這裡可是多年未曾有客人登門了。”話音未落,柴門被打開。
衆人望去,見門內站着一老丈,鬚髮花白卻也疏的整整齊齊,寬額瘦臉,鼻直口闊,略顯蒼白的臉上滿是滄桑之意,上着白色對襟襖,下身青褲,足上打着綁腿。
蘭劍忙道:“老伯伯,我們是過路之人,路過此地見一女子受了驚嚇昏倒,便把他帶到此地救治,還望老伯伯行個方便,能救那姑娘一命。”
那老丈年不過六旬,但蘭劍尚不足二十,她這樣稱呼倒也得體。
老人上下看了他們幾人幾眼,又望了望古侗懷中的姑娘道:“可是她受了驚嚇嗎?可是被蟒蛇所驚?”
古侗見老人足不出戶,竟然知道少女是被蟒蛇所驚,不由大奇,接口道:“老丈怎麼知道她是被蛇所驚呢?”
“這個容我梢後再講,先進來吧。”說着閃開中門,把他們讓到了西側的一間房內。
幾人將受驚少女安置好,老者又爲她熬了一碗安神的幹薄荷葉湯給少女喝下,女子才漸漸從驚嚇中緩和過來,正要起身向幾人道謝,門外卻又想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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