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嘆了一聲,知道四月不可能再嘗整個煎餅了,無奈只好讓她繼續躺着,將東西端過去餐廳那邊放好。
走過去,抱着她上樓去。
四月酒量一直不好,這會兒,也是有些醉了,窩在言輕歌懷裡,什麼都不知道了。
上了四月的房間,將枕頭放好,讓她整個人靠坐着,他起身,去浴室拿了條熱毛巾出來擦拭着四月的臉蛋。
她突然睜開眼睛看向他,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什麼都不說,只是眼睛裡名下的有着難過。
言輕歌鬼迷心竅,看着她,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扶在她腰際,突然低頭親上她。
四月的脣間有着酒意,上一次他發燒的時候是真的做了什麼吧,這會兒是第一次這麼清醒着吻她吧。只是,不一會兒,言輕歌頰上卻感覺到了溼意,他驚醒,突然離開她的脣,四月哭了,無聲的哭着,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眼淚。
聽說她生病之前在夙願家哭了一個下午,但是,他沒見過,他唯一一次見過她哭得很傷心很絕望的時候是在醫院時,跟夙願說不到最後都不要放棄,她只想要他,然後就是現在。
“對不起,四月,不要哭了好不好。”他滿臉驚慌無措的道着歉。
四月卻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頸間。言輕歌的身體,剎那間繃直,只是,她開口,說的話讓不是讓他上天堂,而是要下地獄。
“夙願,這麼長時間你爲什麼都沒有來看我,;連我的夢裡都沒有來過,你都不想我嗎?”那麼委屈帶着撒嬌的聲音是她一貫對夙願說話時候的語氣,言輕歌沒有聽到過,卻能感受的到那裡面的愛意。
很多事情在不經意中的證明纔是最傷人也最真實的。
他的手拍着她的背安撫:“想。”
四月半闔半醒,只覺在夢中:“每次很想你的時候看到你出現,可是,我剛想碰一下你,你卻馬上就又消失了,夙願,我都不敢想你了。”
言輕歌喉結滾動:“那就不要想了好不好。”
她搖頭:“聽說這個世界上的人會死三遍,第三遍就是最後一個人忘記他的時候,夙願,我的心裡,你其實一直都在啊。你有空的時候就回來看看我好不好,就算每次只有幾秒鐘,只能說一句話也行。好不好。”
言輕歌眸子低低的:“好。”
“夙願還是我的夙願,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事都不會拒絕我,都只會說好。”
那張還帶着眼淚的臉蛋笑了笑,她更加抱緊了眼前的少年,她夢中的夙願,窩在他的身上睡覺。
言輕歌的心,在這一刻卻碎成了渣。
她喜歡籃球,他在家裡弄了個籃球場,開始學籃球;她不會做飯,他並學了廚藝,以後可以做給她吃;她就算無意中傷了他無數次,只要在後來再親近一點,他的心馬上就可以康復。可是,他就算對她再好,就算做得再多,硬生生的還是比不上夙願的一句喜歡,甚至比不上夙願的名字在她心裡的影響力。
姬四月啊,其實無意中的傷纔是最傷。因爲那個時候的你纔是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