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轉身,往上面跑去,言輕歌看着她,很是訝異。
四月走到觀衆席的中間階段,看着自己的學校不知哪個班級的少年,笑眯眯的開口:“你累嗎?不如,我來打一下鼓吧?”
少年搖頭,這鼓並不是一直打着,只是零點進球了之後才敲打,怎麼可能累,不過,即便不累,他也看出了四月對這個很有興趣,將鼓棒交給了她。
四月也不矯情,笑眯眯的接過。
她唯恐天下不亂般,手上拿着鼓棒就開始大聲喊話:“喬冶,我親自上陣做拉拉隊,你們要是輸了,就不要說自己是零點的學生,丟人。”她說完,真的就開始敲打着大鼓。
喬冶聽到她的喊話,頭也不回,邊運球邊開口:“本會長親自上場,怎麼可能會輸。”
零點的學生好像受到鼓舞了一般,加油聲此起披伏。
她向來不是重男輕女的人,朝着男生這邊喊了話,自然不忘女籃。
“宋驕,你也一樣。”
宋驕的球技很好,最重要的是,零點的一衆女生的球技都不差。
氣勢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零點學院這邊加油聲震天響,另一邊,兩個學校則弱勢了不少,連場上的比賽也受到了影響。
四月打着鼓,還不忘注視着場上的比賽,也許,她還看得比誰都仔細。
這些人打球的風格,跟打架很是相似。
喬冶每一次運球,投籃,老實說,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打球打得這般優雅,優雅得,讓人心動;納蘭楓浞完全不像比賽,笑容溫柔,風度翩翩,甚少運球和投籃;陸一維,她沒見過他打架的樣子,至於他的籃球,四月很是驚奇,毫不拖泥帶水的運球,霸氣十足的投籃,及其靈敏的動作,她很難想象,這是那個呆萌得足夠讓無數女性母性氾濫的一維學長;夙願,銀髮隨着每一次的跳躍飛揚,狹長的雙眸在細碎的劉海下看不見認真,求一上他的手,幾乎就是不投籃不罷休的狀態,夙願的球風,太過極端。
“四月姐姐。”四月正認真的欣賞着零點的那一羣英雄,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肩膀。
四月手上的鼓聲戛然而止,眼睛往側邊轉了轉,看到納蘭梔莞就站在她身邊,她馬上喜新厭舊的扔下了鼓棒,驚喜的看着身旁的少女:“莞莞,你怎麼來了?給你哥加油嗎?”
一直不間斷的鼓聲突然嘎然而止,場上正運球的白髮少年動作稍作停滯,第一次從自己手上丟了球。
“纔不是。”納蘭梔莞皺了皺小鼻子:“我是來給宋姐姐加油的。”
喬冶看着不尋常的夙願,又看了一眼和莞莞聊得正歡的四月,搖頭嘆息,不由得就想起了紅顏禍水這個詞。
“夙願好像有點不正常,而且,是因爲四月學妹。”納蘭楓浞見過喬冶身邊的時候開口說道,是因爲一早就聽到喬冶那似真似假的對四月的興趣,所以,他才這麼多此一舉的吧?喬冶有時候,並不是很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