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水面上露出一個腦袋,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水,雙手向上拉着,用盡最大力氣,終於從水下拉出一個人,嘴裡不停往外流着血,正是重傷昏迷的林風。
“林大哥,二孃不會讓你死。”
飛天燕子眼中含淚,此時根本不清楚身處何方,整個空間都是水,人在水裡耗費體力太大,一個人活下去已經不易,此時還要照顧昏迷不醒的林風,稍不留神,林風的臉部就會沉到水面以下。
“一定可以。”
柳二孃再次發力,此時雙臂就跟麻了一樣,完全是憑藉意志苦撐,水面上隱約飄來一樣東西,右手抓住,左手不停拍打,距離逐漸接近,那是一塊斷裂木板,左手伸出抓住其中一個邊緣。
木板不小,上面帶有燒焦的痕跡,柳二孃試圖將林風推到木板上方,怎奈力氣太小,試了幾次無法成功只能放棄,左手死死抓住。
龍神廟前
唐牛一言不發站在水邊,四人一夜未歸,小何等人擔心出事,找了一艘船趕往龍神廟,沒有想到真的出事。
“到底出了什麼事?”
所有人都想知道,唐牛蹲在地上,拳頭握緊,儘量剋制不讓自己哭出來,巨大聲響,水面上的滔天火光,沒有人清楚,林風、柳二孃登上的大船在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什麼。
“都怪唐牛。”
一拳一拳打在石頭上,拳頭上面盡是血痕完全不知,此刻內心的自責可想而知,只恨衝上大船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出去找,一定要找到大人。”
天光大亮,兩艘小船沿途搜索,水面上漂浮的殘肢隱約可以看到,還有被燒燬的大船殘骸,那一刻所有人心頭爲之一緊,大人出事了。
“槽幫,是槽幫的人害了大人還有二孃。”陸俊面無血色兩眼發呆,都說戲子無情,這段時間接觸下來,這位身份神秘的京城戲子經歷了一次次的風雨之後,同樣產生極爲特殊的情感,從身體一直流淌到內心深處。
“告訴我,槽幫的人在哪?”
唐牛此時有如一頭憤怒的瘋牛,抓住一名村民脖領,嚇得那人連連擺手,“饒命,我們真不知道,以往都是那些人來找我們,從來沒有人去過。”
“唐牛,鬆開。”李虎上前,一按唐牛手臂,兩人私下裡關係極好,唐牛嘆口氣,手臂順勢鬆開,村民連忙退到一旁。
“那就去太平府,把那個狗屁府令抓出來,這個狗官一定知道槽幫的下落。”
“不行,無憑無據,抓人何用,只會被對方抓住把柄。”小何來到近前,此時可以體會唐牛的心情,在場的這些人,哪一個不心痛,心痛不等於可以由着性子,不顧後果去做。
“怕個屁,林兄弟被人害了,咱們還做什麼狗屁官。”
“唐牛,再胡鬧下去,別怪我們不客氣,何況,沒有見到大人屍體之前,任何事都有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難道忘了大人昔日教誨不成。”
“永不放棄!”唐牛呆呆站在水邊,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水嘴裡說出這四個字。
一間山洞前升起火堆,上面搭着弄溼的衣物,此時山洞內春光乍現,林風渾身上下只剩一個短褂,再看飛天燕子柳二孃,只留一件內衫,迷人身形一覽無餘,握緊長劍盯住洞口。
皇天不負有心人,林風重傷昏迷,一夜漂泊被水衝到岸邊,擔心槽幫的人追來,柳二孃用盡各種辦法,總算將林風弄到發現的山洞之中,兩人身上衣物盡是泥污,冷風一吹透骨的涼,於是升了一堆火將衣服架在上面烘乾。
“冷。”
林風動了一下,眼睛一直不曾睜開,飛天燕子身形接近,“林大哥,醒醒,不要嚇二孃。”
“冷,好冷。”
閃身來到洞口,顧不得羞臊,伸手去摸,衣服還是潮的,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越穿越冷,彎身丟了幾根乾柴上去,轉身返回石洞,此時林風臉色蒼白,,嘴裡依然低低念着,“冷。”
“抱緊我,很快就不會冷。”
柳二孃身子坐下,緊緊將林風抱在懷裡,林風的身體冰一樣的冷,不住的發抖,柳二孃輕咬嘴脣,那一刻做出一個大膽的舉動,突然拉開內衫上的帶子,整個身體外面只有一件薄薄內衫,一旦除去,等於將身體完全暴露。
她要做什麼,一個陷入昏迷的男人,爲何在這種情形下做出這種事!內衫褪去順勢披在林風身上,兩人面對面緊緊抱在一起,應該是要用身體爲對方取暖。
這一下確實起到作用,林風顫抖的身體逐漸減弱,石洞微弱的光亮下露出柳二孃背後近乎完美曲線。
這一刻的情形和林風剛剛穿越而來驚人相似,同樣是火,同樣是被火藥引爆的大船。
熱,一股熱浪在體內翻滾,林風曾經服用過七種靈藥,那些殘留的藥力這一刻發揮作用,尤其是裡面的千年靈芝等物,都是起死回生的世間靈物,炸藥爆炸瞬間產生的強大沖擊力擊中林風背後,那一瞬間,記憶中那些零碎的片段快速整合。
“水,水。”體內的靈藥發揮作用,林風此時口渴難耐,柳二孃聽見聲音睜開眼睛,太過疲憊,不知睡了多久。
林風的身體發燙,柳二孃起身,順勢將內衫披在身上,來到洞口前,衣物幹了大半,再過一個時辰,應該就可以穿,石洞旁流淌的溪水吸引柳二孃注意,可惜沒有盛水的工具。
彎身下去,用手捧起,小心翼翼返回山洞,多半太過緊張,水灑了多半,看着林風不停蠕動的雙脣,柳二孃似乎想到什麼,再次返回,用力吸了一大口快速返回。
貼在一起,一股涼意隨之流下,那種感覺格外的爽,恰如炎炎烈日下,突然衝進冷水裡,那種感覺別提多痛快,柳二孃口中水已經沒了,還是不忍離開,昔日雪山之下,兩人肌膚之親那種奇妙的感覺再次升起。
“咦!”
柳二孃手臂無意中摸到一樣東西,硬邦邦位於腰間位置,匕首?或者是其他兵器?手順着衣服向內探去,一張臉紅得更加厲害。
“林大哥,你在看什麼?”
更加尷尬的是,林風恰好從昏迷中轉醒,或許是藥物的作用,或許是因爲柳二孃無形的刺激之下,這種好事,哪個男人願意昏迷!
“都想看個遍。”
“你。”
林風猛的翻身,兩人位置隨之改變,披在柳二孃身上內衫隨之脫落,白花花身子暴露在林風眼前,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只是任由林風的眼睛、雙手、舌頭在自己光滑身上游走。
山洞內一番雲雨,說來也奇,這種地方,有山有水有樹林,孤男寡女進來最是容易發生點事,就算明知道會發生什麼,女人還是願意跟着男人往這裡面鑽。
柳二孃穿好衣服,臉上依然帶着紅暈,除嘗魚水之歡只是欣喜,男人和女人之間就是這樣,打破了那層關係之後,很多事都變得極爲自然。
“林大哥,那艘船怎麼會爆炸?”
“如果不爆炸,如何會來這裡?更加看不到如此美麗的風景。”林風眼睛落在柳二孃身上。
“羞死人了。”
此時的柳二孃一改平日冰冷之態,冰冷的外表之下只是爲了更好的保護自己,尤其是女人,想要在江湖立足絕非易事。
林風起身,傷勢好了大半,“如果猜得不錯,那艘船上的炸藥應該是早就有人放上去,至於目的,應該是等林風上了船之後點燃炸藥致我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