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猛的跳出了戰圈,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捂着自己的腹部站在了他那些手下的面前,在秋水跳出戰圈之後不久,劉爽撥開外面的人羣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因爲過度的勞累帶着如同喝醉了一般的紅暈。
秋水擡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腹部,那裡有一道狹長的口子,沒有鮮血流出,只有一道深深的口氣,他感覺的自己的力氣有些接不上來,重重的呼吸了一聲。“你贏了,以後你和黑虎會的事我不會插手的。”
秋水虛弱的說出了這些話,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一股蝕骨的疼痛從他的腹部傳了上來,額頭上也開始稀里嘩啦的冒起了汗,整個人如同剛剛洗了個澡一般的溼。
劉爽的力氣也有些接不上,他看似隨意的扶住了清,給自己點了支菸,狠狠地抽了一口,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一張嘴卻吐出了一口淤血,清連忙用紙巾擦了擦劉爽的嘴角。
周圍的那些秋水的小弟看的目瞪口呆,驚歎於這究竟是兩個什麼樣的人在戰鬥,然後,那他們和自己相比,結果都是出了一腦門子的汗,這兩個人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應付得了的。
而圍觀的那些普通人則自始至終認爲這是一場演出,現在演出結束了,有些大度的一點的,在地上隨意的丟了幾塊錢,算是對秋水辛苦演出的一點認可和支持吧。
“你也很強。”劉爽繼續講那支菸放到了嘴邊,吐出一口煙霧,定了定神才說道。
“沒什麼好說的了,希望以後我們還可以再見面。”秋水說着就捂着自己的肚子擠出了人羣,有機靈的小弟立馬跑去開出了車,並扶着秋水去了醫院。
秋水的突然爆發,讓他徹底的改變了他在小弟中的影響力,很多的人跟在屁股後面跑去了醫院,也許明天在黑虎會的衆多小弟中就會傳揚二當家如何如何英勇的事蹟,只能更誇張,沒有最誇張的描述。
劉爽又輕微的咳了一下,嘀咕道:“他孃的,早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鳥,沒想到把老子給打出血了,抽個煙都抽的跟鑽進了垃圾場一樣,走,回去。”現在沒人敢攔着劉爽了,因爲實力決定一切,這是從古至今一直存在的生存法則。
在清的攙扶下,劉爽很不爽的回到了他們的臨時落腳點,開始部署起了,對於黑虎會的行動。
只是,劉爽的預感中,似乎還有什麼變故要發生,他總覺得這個秋水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他的話到底能相信幾分還是個未知數。
劉爽沒有向任何人說起他和秋水的這次決鬥,他也沒有必要去說,知道這事的也就一個清,平時節儉到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捨不得說的清,肯定是不會講這些說出去的,只是,在這次之後,她看向劉爽的眼神中多了許多的東西,貌似有一種叫做青春的東西,在這從來沒有享受過青春的女孩的身上慢慢的發芽了,除了貼身的保護劉爽之外,他更是對劉爽的生活起居照顧的滴水不漏。
夜色如幕,在這個西部核心城市緩緩的張開了它那黑色的翅膀,黑夜給很多人帶來的是不安,而有些人覺得黑夜很安靜,很安全,整個世界就好像是他的一樣。
似乎,在整個道上,普遍的認爲,在夜靜人初定的時候,是動手的最佳時機,這好像是道上的一條潛規則一樣。黑夜帶給他們的是一種掩護,從視覺到心理全方位的掩護。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蜂鳥來了。
小旅店的老闆在下面打折盹,等待着再來幾個客人他的小旅店就可以住滿了,想想今天突然間爆滿的小店,他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讓他一度對這個偏僻的小店,再次燃起了希望。他撕下了那張店面轉讓的廣告,慶幸自己還沒有把點盤出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有人拉開了他那張破爛的玻璃門,一股冷風灌了進來,剛剛爬上眼簾的睏倦一下子消退的不見了蹤影,他立馬睜大了眼睛,掛上了標誌性的笑容,那酷似葛朗臺的鼻子的面孔上顫抖着紅光。
“住店吶?”問出口的話就好像很快就有幾張鮮紅的鈔票鑽進他的口袋裡一樣。
他的面前站着的是一個英俊的男子,好像是剛從黑暗中走來一樣,全身的黑色讓這個男子顯得有些神秘,冷峻的面孔上沒有笑容,只是向老闆移動了一些,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亮蹭蹭的匕首。
毫無徵兆的一刀,老闆紅色的面孔下多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一腔血液從那口子彪射了出來,把面前的電腦染成了鮮豔的紅,在熒光屏紅色的背景掩映下強烈的刺激着人的視覺。
小店老闆的手吃力的向前伸出,想要抓住些什麼,喉嚨裡向不斷的灌着水一樣咕隆咕隆的響着,眼神是慢慢的驚和對這個世界的留戀,他的商業夢想還沒有完成呢!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在街邊算命的那裡算的一卦,算命的說他只能掙一天的錢,似乎,他說對了······
不甘的身體緩緩的倒在桌子旁邊,有人在他的電腦裡翻着什麼,有人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