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幾天後,黃祥給劉麗打來電話:“劉小姐,我是黃祥,今晚你沒有事情吧?”話語中滿含着笑意。
“啊,黃總你好,今晚我沒什麼事情。”劉麗熱情地回答。
“那今晚再請你跳舞好麼?”
“好的。”劉麗很高興地回答。她想,這個黃老闆算是勾住了。
“晚上我請你吃西餐,然後去跳舞。”黃祥熱情地說。
“吃飯就免了吧,讓黃先生破費不好意思。我們直接去舞廳就行了。”劉麗客氣着。
“沒關係,我一個人吃飯也沒意思。兩個人一起吃,我還能多吃些。請劉小姐一定賞光。”
“那好吧,我就從命了。謝謝黃先生盛情。”
“劉小姐不要客氣了,我們是舞伴也是朋友了麼。”黃老闆在電話裡哈哈笑着。
兩個人又這樣接觸了兩次,都是先吃晚飯後跳舞。關係已經很密切了。
星期日,黃祥下午邀劉麗跳了舞,晚上又請她在粵海樓吃了粵菜。在坐車回家途中,黃祥說:“到我家坐坐吧,就在前邊,認個門。”
劉麗看看窗外說:“今天是不是有些晚了,去你家不太方便吧。”
黃祥堅持:“去看看吧,就坐一會兒,認個門,然後我送你回家。”
見黃祥誠懇地堅持,劉麗點點頭:“那好吧,到你家坐一會兒就走。”
黃祥家是高級住宅小區內的一棟二層小樓。室內陳設豪華,一色新式的西式傢俱,最新式的高檔電器。地面像高檔舞廳一樣,鋪着光滑的柚木拼花地板。
劉麗笑說:“黃總家的地面好光滑呀。”
黃祥笑說:“我有時在家練習跳舞,地板是一定要光滑的。”
黃祥請劉麗在寬敞的客廳內坐下,給她拿來飲料。他坐在真皮沙發上對劉麗說:“你也許知道,我太太在前不久不幸遇難了。”
劉麗點點頭:“是的,我在報紙上看到消息了。”
“我現在一個人很孤獨,所以很感謝你能陪我吃飯、跳舞,你幫我減少了孤獨和寂寞。”黃祥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劉麗。
“如果我能起到這樣的作用,我很高興。並願意繼續這樣做。朋友就應該相互幫助麼。”劉麗很誠懇地回答。
“謝謝劉小姐。”黃祥微微躬身表示感謝。
“我們已經很熟悉了,就不要叫我劉小姐了,叫我小麗吧。”劉麗微笑着說。
“好。那你以後也不要叫我黃先生,叫我祥哥吧。”
“好。”劉麗脆脆地回答。
“我很想感謝你,小麗,想送你件禮物表示心意,你喜歡什麼?跟我說。”
“祥哥,你太客氣了。我們一起玩樂,雙方都很愉快,你又總請我吃飯,我怎麼好收你的禮物呢?”
“你別客氣,說一樣吧,就算哥哥送給妹妹的禮物。”
“不,不用。祥哥的心意我領了。”
“我可是誠心誠意的。”
“真的不用,祥哥,你別太客氣。”
“那這樣吧。我太太出事前,從香港買了一批衣服還有揹包,都很高級,還沒有穿用,你們身材差不多,如果不嫌棄,你就拿去穿吧。反正現在放在家裡也沒用了。”
“祥哥這樣熱情,我就挑一件吧。”劉麗點頭同意了。
“不,你隨便挑,挑幾件都行,都拿走也行,反正沒別人穿了。”
“我先看看吧。”
“好。”黃祥將劉麗領進太太的臥室。
臥室大約有三十平米,一張大牀,牆四周除了一架梳妝檯,都是高大的高檔實木衣櫃。
黃祥打開一個衣櫃,“這個櫃子裡都是她從香港買的沒穿的衣服,你看吧。我還有個電子郵件要回,我去書房了。”
“好,你忙去吧,我自己看看。”
黃祥離去,劉麗一件件翻看,又一件件拿着在穿衣鏡前比試。這些衣服都是世界最流行面料、式樣,做工也極講究,每件都得幾千元,甚至上萬元。劉麗家境不富裕,還沒有穿過這樣高檔的衣服。她眼睛閃閃發亮,對這些高貴、精緻的衣物愛不釋手。她一邊看着一邊心裡想,還是有錢好呀,有錢就可以住這樣寬大、豪華的房子;有錢就可以擁有這麼多高檔的衣物。可自己什麼時候能成爲有錢人呢?
在試一套紫色西服套裝時,她拿出一隻精緻的紫色小皮揹包搭配着比試。覺得這一套真的很不錯。她又隨便地打開揹包看看裡面。在拉開裡面一個口袋的拉鍊時,她突然看到有一個紙條。她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着:
我忍受不了黃祥不斷拈花惹草,向他提出離婚。他怕我分走他的財產,堅決不同意。又威脅我:如果我一定要離婚,可能會有危險。如果我真的出了意外,就是黃祥搞的。看到這紙條的人,要給我伸冤,我在黃泉之下感激不盡!
看到這紙條,劉麗心裡一緊,連忙把紙條揣到上衣口袋裡。但她的心仍“呯呯呯”急跳個不停。平息了一陣她又想:有了這個紙條,一定可讓黃祥拿出一大筆廣告費。
這時黃祥走了進來,他看着劉麗問:“我的電子郵件回覆完了。你衣服挑得如何了?”
黃祥突然進來,嚇了劉麗一跳,她的心急跳,魂不守舍地說:“我……啊,還沒看呢。”
黃祥看看牀上放着的幾件衣服,心生疑惑,這不明明看了幾件了麼?怎麼說還沒看?他盯着劉麗疑惑地問:“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好像受了驚的樣子。”
“我,我沒怎麼,沒,沒事。”劉麗心還在急跳,說話結結巴巴。
黃祥見狀,更覺劉麗出了什麼事。她會出什麼事呢?會不會從我妻子遺留的衣服裡發現了什麼?如果她發現了什麼,很可能這東西引起她的驚恐,而且這東西可能與我有關,因爲她見到我就驚惶失措。那麼她發現的東西會對我很不利的。
“小麗,你是不是發現什麼東西了?”黃祥盯住劉麗問。
“沒,沒有,沒發現什麼。”劉麗回答時仍非常緊張,臉色慘白。
黃祥見狀更證實了自己的判斷,他追問:“你如果發現了什麼就跟我說,我是你的好朋友和大哥麼。”
“沒有,真的沒發現什麼。”劉麗鎮定了些。
“噢。那你繼續挑衣服吧。”黃祥說罷坐到牀上。
“我不挑了,我要回去了。”
黃祥看看衣櫃,衣櫃裡大部分衣服還沒有動,她爲什麼不繼續挑了?爲什麼要急於回去?肯定有問題!她一定發現什麼東西了!
“這櫃裡大部分衣物你還沒有動,怎麼不挑了?”黃祥盯着劉麗問。
“我,不挑了,我覺得沒有合適的。我要回去了。”劉麗說着就往外走。但她身上剛穿上的紫色衣服卻沒脫下來。而她爲試衣脫下的自己衣服也忘了拿。
她的行爲明顯乖張,一定有問
題!黃祥叫住了她:“你先別走。”
劉麗站住:“你還有事麼?”
“你一定發現了什麼,你跟我說!”黃祥聲音嚴厲。
劉麗又顯驚慌:“我,沒發現什麼。”
“不對,你肯定發現了什麼!”黃祥聲音更嚴厲,眼睛射出兇光。
“沒,真沒有。”劉麗更顯驚慌。
“你讓我檢查一下。”黃祥站了起來。
劉麗下意識的捂住裝紙條的衣袋。又覺不妥,馬上鬆開了。
黃祥立刻走上向前說:“你發現的東西就在你這衣袋裡,你給我看!”
劉麗又下意識捂衣袋:“沒有,這衣袋裡什麼都沒有。”
“那你讓我檢查一下。”
“不,爲什麼要讓你檢查?”
“不行,我一定要檢查。”黃祥把手伸向她的衣袋。
劉麗捂住衣袋,“不,你不能檢查。”
“我一定要檢查!”黃祥說着上前抓住劉麗,將她按倒在牀上,用兩隻手把她的雙手反按在背後。劉麗盡力掙扎,但哪裡掙得過黃祥。
黃祥又用一隻手壓住劉麗上身,另一隻手伸進劉麗剛纔捂住的衣袋,掏出了那張紙條。他看了紙條,臉色變白了,好在今天這張紙條沒有讓劉麗帶走,要不真的麻煩了。他把紙條撕碎了,笑着對劉麗說:“你看了紙條可能誤會了。我妻子因爲長期患病,神經出了問題,總疑神疑鬼的。你不要相信。其實我對她挺好的,她長期患病,我沒有拋棄她,還全力給她治病,就是證明。但她患的是癌症,我是回天乏術呀。”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還是個好丈夫。”劉麗的臉色緩和了。
“當然是真的。我這有醫院的證明。”黃祥拿出醫院的診斷給劉麗看。
劉麗看了診斷書,確實醫院診斷黃祥的妻子是癌症。她的臉色徹底緩和了。